宋云漫无目的地走着,冷清的夜色在皇城上空天幕般铺开,偶尔有几声犬吠从远处传来,打破寂静。
他抬头看着阴沉的云层,心中一阵无奈与不甘交织。
刚走到一个街角,突然一个男人慌张地撞到了他。
“对不起,对不起,公子,我没有看到您。”男人急忙道歉,声音夹杂着一丝紧张。
宋云皱了皱眉,虽然心情不佳,却也没有再多计较。
他点了点头,示意男人离开。
男人急着转身走开,消失在人潮中。
回过神来,宋云继续走着,走了许久,他才意识到已经不知不觉走回了侯府。
疲惫地推开大门,来到自己房间,宋云坐下时,才想起肩上的碰撞,抬手从袖袋掏出随身的小物件。
随着手指触碰到一张折得整整齐齐的纸条,宋云心头一跳。
他放下手中物件,细细展开纸条。
上面的字迹很潦草,却明明白白写着:“愿替我转达其父,之前所说依旧有效,匈奴敬上。”
宋云心中一震,皱紧眉头。
这寥寥几字,却已让他感觉到莫名的危机与不安。
那个神秘男人到底要做什么?
宋云的心中开始揣测不定,这封信到底代表着什么?
此刻的宋云,脑海中闪过许多念头。
他想起了父亲的话,觉得事情比他想象的更为复杂。
随之而来的是一种以往未曾有过的紧迫感。
这出乎意料的信件让他有些失去了方向。
他到底要不要将此事告知父亲?
可谓一步错,牵动全局步步皆险。
窗外的风忽地大了起来,树影摇曳,似乎在为这夜更添几分诡谲。
宋云抚平信纸,将其重新小心翼翼地折好,藏进书桌的隐蔽夹层中。
无论如何,此事绝不能轻举妄动,眼下他需要做的,便是尽快厘清这背后的细枝末节。
夜已深,却笼罩在一片寂静中的皇宫此刻却未能使沈清秋入睡。
烛火摇曳的御书房里,她微微皱眉,手中紧紧握着一封发黄的信件。
这时,门外传来青禾轻轻的叩门声,沈清秋收回思绪,平静地唤道:“进来。”
青禾推门而入,神情间略带着疲倦,却又因有紧急报告而显得格外警醒。
她深吸一口气,走到沈清秋面前,低声道:“陛下,奴婢这几日不曾懈怠,终于有了一些发现。”
沈清秋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根据那些日子的走访,我发现一些线索。在城中,一位依靠乞讨为生的老者亲眼见到过有几名身份可疑的人,进出安远侯府,他们不似我大炎之人。”
沈清秋眉头微微一动,眼神中闪过一丝沉思。
“你的意思是,他们可能与匈奴有关?”青禾点头,满脸凝重。
“现在还不能确定,但根据老者所言那些人说话的口音都不是大炎人,的确有这样的可能。”
沈清秋长叹一声,将手中的信件放在桌上,信上的内容让她心存疑虑,却又无从下手。
这时,青禾小心翼翼地问:“陛下,您这边有什么新发现吗?”
“宋墨派人给我送来了一封信。”
沈清秋说道,语气中透着一丝复杂与不安。
“信上写着安远侯府有一名下人曾在无意间撞到过安远侯与匈奴人密谋。”
“事关重大,我要见一见陈中书,”沈清秋恢复镇定,眼神显得格外坚定。
“此事需得从长计议,不能让安远侯再肆意妄为下去。”
青禾微微点头,连忙退下去安排。
御书房的灯火依旧坚毅地燃烧着,沈清秋凝视窗外漆黑如墨的夜色,神情愈发深邃。
御书房的灯光在夜色中显得愈发明亮,而沈清秋的心绪却依旧如百转千回的小舟。
陈中书抵达时,已是深夜,门外有人轻声通报:“陛下,陈相大人到了。”
沈清秋收敛思绪,平静道:“请他进来。”
陈中书身着素雅官袍,步履稳健地走入。
他一见沈清秋,便微微拱手,低声道:“陛下,深夜召见,可是出何事?”
沈清秋将青禾与宋墨给他的消息告知于陈中书。
随后沈清秋问道:“安远侯与匈奴人勾结的传闻,不知大人有何看法?”
陈中书剑眉微蹙,片刻后说道:“这些年来,安远侯素来心高气傲,此事确实需得慎重对待。不过陛下放心,我已有一计。”
沈清秋点点头,满脸期待。陈中书接着说道:“不如先将那名乞讨之人与府中的下人找来,明日一同审理。如若此事属实,必不会有人再敢小视陛下。”
沈清秋微微一笑,目露感激:“多谢陈大人,这么晚您还特地入宫相助。”
“陛下言重了,”陈中书说道,语气肃然。
“事关国本,下官理应协助。”
窗外,夜风微微拂动,吹入一丝凉意。
沈清秋不觉打了个寒战,默默握紧手中的信件。
看着沈清秋略显疲惫的神情,陈中书轻声劝慰道:“陛下不必太过忧心,一切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