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晨,阳光透过窗帘洒在地板上,显得房间里格外静谧。
宋墨刚从一夜难眠中醒来,昨日与宇文卓告别的情景依然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这时,他心中早已有所决定。
他迅速整理好衣着,准备前往皇宫。抵达皇宫时,沈清秋已经在正殿等候,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淡然而又不失威严。
宋墨见状,微微行了一礼,直入正题:“陛下,昨日我有所发现,恐与安远侯府有关。”
沈清秋挑眉示意他继续,宋墨便将自己的猜测娓娓道来,谈及真假状元之事与安远侯府的关系时,他的语气中带着几丝忧虑:“我怀疑,这其中可能存在巨大的阴谋,可能危及到朝局。”
听罢,沈清秋紧握手中的扶手,脸上的笑意消失殆尽。
她的目光变得如利剑般锐利,射向远方,整理思绪片刻后,冷冷地道:“青禾。”
青禾一直静待在侧,此刻立即上前。
“奴婢在。”
“传我的旨意,”沈清秋说,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立刻宣这次科举考试的副考官入宫,我要亲自过问此事。”
青禾领命而去,殿中只剩下沈清秋和宋墨二人,空气似乎凝重了许多。
沈清秋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感,“宋墨,你的发现或许能助我们揭开安远侯府的阴谋,这次无论如何都要查个水落石出。”
正当殿中气氛愈发凝重时,副考官匆忙走进来,步履略显踉跄,穿过大殿直至跪地。
他声音微颤地道:“启禀陛下,微臣来迟,请恕罪。”
沈清秋只用冷冷的目光注视着他,不发一言。
宋墨站在一旁,脸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有些许紧张——这位副考官,显然已经成为了此次事件的关键所在。
沈清秋终于开口,语气中没有往日的柔和:“副考官,你的宅邸近来修建得很气派啊,听说你最近购入了不少田地,真是好生热闹,来本宫这里说说,这些钱都是从何而来的?”
副考官额上已经冒出了冷汗,他扫了一眼宋墨,心知此事难以隐瞒,唇齿微张,声音低沉而快速地回应:“回陛下,微臣……确实是用一些积蓄修建的宅邸,但之前也已与宋公子解释……”
沈清秋将手一挥,顿时打断他的话,冷冷发问:“你若说谎可知道后果?朝堂之事,可不能儿戏!”
副考官顿感无言以对,面上显出几分慌乱:“陛下明鉴,微臣确实不敢有所隐瞒,还请陛下明察。”
宋墨注视着副考官,脸上终于露出一丝锐意,他不再掩藏自己的发现,语气坚决地说道:“副考官,您说的这些恐怕解释不了这次的异常。我们已经知道,这次的状元是被人冒名顶替的,而这背后似乎还与安远侯府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副考官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慌乱地脱口而出:“怎、怎么会?”
他本能地往后地退了一步,似是做贼心虚。
“就是如此。”
宋墨缓缓地说,眼中闪烁着疑虑与坚定。“我的朋友也参与了这次科考,他的实力毋庸置疑,却在考场中遇到了种种不合常理的打压。”
沈清秋见副考官如此慌乱,心中更加笃定几分。
她微微倾身,毫不客气地问:“安远侯府究竟在背后做了些什么?你最好老实交代!”
副考官抖若筛糠,冷汗不断地从额头上渗出。
“陛下,臣实在是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副考官跪在地上重重地磕着头。
“事到如今,你居然还不说实话!东窗事发安远侯府可不会出来保你,难道你要因为一些银两便连命都不要了吗?”
他环顾四周,终于意识到再无退路,只能低头道:“陛下、宋公子,确有其事。
但……但这都是安远侯府的人授意,微臣不过是个棋子,受人指使罢了。”
“棋子?”
沈清秋眯了眯眼,声音中透着压抑的怒意,“那你至少也该知道棋手是谁,是如何操作的吧?”
副考官艰难地吞了口唾沫,咬了咬牙,低声道:“陛下,他们就只是让我将试卷调换,其他的我都不知啊!”
“微臣从未见过安远侯府主事之人,仅有的联系都是通过书信和暗语,但微臣确实可以确认,他们意图甚深,这次状元冒名顶替……只是其中之一。”
话音刚落,殿内无声,只听得沈清秋轻轻叹了一口气。
她站起身来,步伐坚定地走向宋墨,目光坚定如斯。
“宋墨,”她低声说道,“此事虽险,但我们绝不能回避。倘若真和安远侯有关,我们就更要深入查清,为自己的信念而战。”
宋墨郑重地点点头对沈清秋说道:“陛下放心,我必将尽全力助你揭开这层层包裹的阴谋。”
此时,青禾轻巧地步入殿中,悄声汇报道:“陛下,关于安远侯府的情报有了新的进展。”
沈清秋回过头,眼中燃起了新的希望:“说。”
青禾神情郑重,低声道:“有位不愿透露身份的官员,愿意提供实质证据,只要求我们保证他的安全,他会在下次月圆之夜,于宫中密会。”
沈清秋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