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是欧巴对不起你。”
权至龙上前揽了女孩的肩,这一次是把她按入自己怀中,按在他狂跳着的心口。
“和欧巴在一起不用迁就啊,在欧巴怀里也可以痛痛快快地哭。我们都很担心你,所以没办法放你一个人走,知道么?撒朗,累的话就说出来,欧巴可以给你拥抱,可以背着你走,也可以陪你去任何想去的地方,做任何你想要做的事。陪你喝酒陪你发疯,全都可以的。所以不要总是想一个人溜走,好吗?”
姜撒朗把头埋在这一个滚烫的拥抱当着,静静听着,忽然变得沉默。
她揪着权至龙的衣服,居然因为刚才哭得太狠,而打起了嗝。每打一个嗝,身体便跟着一抖,她那缩着肩膀的一把小骨头,抖起来颇有些瑟瑟发抖的小可怜模样,就连凌乱的发尾都跟着颤抖。权至龙摸着她的头发,在她的头顶轻轻笑着。之前被咬过的另一只手臂,却把她抱得更紧了,手在她的后背轻轻拍着,一下一下,轻缓悠长的节奏。
那动作让她缓解了许多,眼泪渐渐收了,心绪也慢慢平复。
“我爱你,撒朗。”
权至龙摸着她的头,轻轻地说。
姜撒朗抬起头来,红肿着双眸问他,“为什么?”
“不如这样吧。”
权至龙微垂着头,望着女孩开心地笑了。
“接下来我们有八天的时间,你来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这样难过,而我也告诉你,我到底是怎么爱上你的。”
“你觉得这样可以吗?我保证原原本本说出我的一切。”
烈日灼灼的沙漠边缘,权至龙揽着姜撒朗,轻轻地问。
而被他抱着的女孩,也静静地望了他许久。久到权至龙又开始不安,是不是他又想错了,是不是他又搞砸了。权至龙的瞳孔不安地晃动两下,下一个瞬间,却听到自己怀里的人轻轻答了声——
“好。”
“嗯?你说什么?”
权至龙怀疑是自己幻听,忍不住确认。
“我说,好。”
女孩轻轻一挣,从权至龙的手臂间退了出去。她转头找了湿巾,在自己脸上大略擦了擦之后。又整理着头发,把权至龙往外推开,自己跳下车来,往旁边走了两步。
“你去哪儿?”
权至龙不安地跟紧了,他现在依旧有些反应不过来,自己刚才到底是听到了什么。
“把东西重新搬上去啊。”
姜撒朗指着路边那一堆野营必需物品,回身冲着权至龙笑。
头发还有些乱,眼睛依旧红肿。可是笑容已经恢复了明朗,她眉眼弯弯,冲着权至龙招招手道:
“都是花钱买的呢,欧巴你也快来帮忙!”
那一天,姜撒朗与权至龙,达成了某种和解。两个人各退一步,或者又像是,两个人都往前迈了一步。他们最终到达营地的时间太晚,好的位置都已经被别人霸占,于是就只能开车寻个角落,然后又手忙脚乱地一起研究着,到底该怎么在沙地上搭起帐篷。
“晚上你睡帐篷里面,把辣椒水和电击棒都放在身旁,有任何问题都直接喊我名字,我就在旁边车里,晚上不关车门,你轻轻喊我估计都能听见。”
“欧巴,晚上才是狂欢的开始呢,而且这只是狂欢节,不是要暴乱,辣椒水你留着吧,算我送你的生日礼物。”
两个动手废一边折腾着帐篷,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用我买的东西送给我当生日礼物?呀,姜love!你好歹也是tbb的大股东啊,抠成这样别人会以为你们tbb快要倒闭了的!”
“我去东京那天丢了钱包,现在身上只有伊大叔给我的卡……机票钱和过来吃喝的费用都欠着你呢,要不等我回去之后,再一块都补给欧巴你吧。”
“丢钱包?我说你怎么搭陌生人的车去音乐节呢。现在身上有现金吗?我在机场换了点,这些都给你,也不知道这儿到底能不能刷卡。”
“欧巴,我不用,这里除了冰和咖啡都不卖别的,也没什么用钱的地方。”
“那也拿着,我喜欢丢三落四,钱放我这不安全!”
“……欧巴你在东京丢过钱包么?没丢过就别跟我说不安全。”
“我在韩国丢过!我在机场还丢过好几次行李呢!”
“好吧你赢了。”
“喏,钱拿着!”
“等我回去就还你……啊!或者等出去后我让雅中欧尼给欧巴你转账。”
“不要现金!只允许以请吃饭或者请看电影请喝酒的方式偿还!还有啊,现在我兜里一分钱都没了,我要是渴了热了想喝冰咖啡了,撒朗你记得要给我零花钱。而且不许离我太远,万一我急需钱却找不到你怎么办!”
“欧巴你还是把钱都拿回去吧。”
“我不要!钱放我这里不安全!”
“……”
吵吵闹闹,帐篷搭了半个多小时都没搭好。
后来还是旁边一个棕发大男孩看不过眼,热情地走过来提供帮助,三两下把单人小帐篷搭好。然后,棕发男孩又以十分戏谑的目光,看了看小帐篷,再看看这两位亚洲人,男孩竖起大拇指来赞道:
“sweet 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