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韩国勇厂长委托我和刘文光去局里取的。补偿的标准嘛,五十……”
看了一眼地上的钱,老方看了一眼韩国勇。韩国勇咬着牙,竖起了一根手指。
“哦,不是五十,不是五十,是一百!一百块钱!每个人,不管签协议离岗的还是工龄买断的,每人补偿一百块钱!”
大伙儿听老方说完,你看着我,我瞅着你,交头接耳议论了几句。
“方主任,你说的是真的吗?”
人群里面有人举着手问道。
不等老方回答,韩国勇也好像恢复了力气,重生涅槃了一般。
快步走到了人群面前,和蔼地对大伙儿说道:
“同志们,这是真的。昨天我和局领导沟通,又给大家争取到了一部分补偿。毕竟大伙儿这么多年,为了化肥厂做出不少贡献。作为厂长我不能让你们感到心寒。一会儿,我让财务科的同志统计一下,把局里下拨的钱,按人头每人一百元发下去。大伙儿稍安勿躁啊。
说出来的话,就是扎心里的针。
看着眼看到手的钱,就这样“无私”地给大伙儿发了福利。韩国勇的心就是剜着肉。
财务科在韩国勇的授意下,来了几个人,捡起了钱做着统计。
为了保证分发的公正透明,韩国勇让和人事科、财务科就在他的办公室里现场办公。逐个给工人发放。
医务室的人,也把昏迷的刘文光抬到了隔壁的办公室,做了包扎又给挂了盐水。
孙建伍坐在门口,等着保卫科的同事来处理他。
可是等了半天,保卫科始终一个人都没有上楼。
正觉得纳闷的时候,人事科小马喊着自己的名字。
一脸懵逼的孙建伍,再一次走进了韩国勇的办公室。
看见现场办公的小马,手里拿着一张表格。
小马俯下身子,趴在孙建伍的耳边说:
“孙哥,刚才韩厂长说了,你的工龄补偿按正常算,农资局赠补的也照常下发。另外你和张师傅的拘留,厂里按生病给你们偷偷做了找补,你和张师父每天按五十块钱算。”
孙建伍听完小马说的,扭头看了一眼对面沙发里坐的韩国勇。
递给了韩国勇一个眼神儿,孙建伍拿着表格,快步走了出去。
等孙建伍出了门,韩国勇咬着牙,也跟了出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来到了会议室。
没必要拐弯抹角,孙建伍直接开门见山。
“什么意思?我的工龄补偿不是三百吗?为什么又和他们一样了?”
“孙建伍,你觉得我们还有必要斗下去吗?你和你师傅,包括宋金海现在对我来说,既不是隐患又不是威胁,你们已经在这个化肥厂里不存在了。今天你让我在这么多人面前,丢尽了面子。我也不想和你计较了。现在我只想你们能快点离开,以后不要再回厂里了。”
韩国勇说的是心里话,孙建伍作为孤家寡人、光杆司令,什么负担都没有。
而韩国勇刚刚爬上一把厂长的位置,就连副处的职称也是落地没两天,他割舍不下的东西太多了。
再这么无止境地和孙建伍斗下去,韩国勇只会输得越来越惨。
“韩厂长,谢谢你的好意。该我拿的,我拿。不是我的,我也不用。今天的事,等刘文光醒了,麻烦你告诉他,想找我报仇,我孙建伍随时奉陪。临走之前,我也奉劝你一句,当一个好官,做一个好人。化肥厂还有不少老少,还需要你的带领才能走出困境,希望你不要辜负了当初在党旗下宣誓。”
………
”韩厂长,有件事…我得和你说一下…“
“什么?”
“这次找补工人的补偿少了三千,你地上的钱不够…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