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里,白亮还在一直在观察着孙建伍。
而孙建伍也一直在偷偷观察着白亮。
他觉得白亮这人很怪,而且甚至让人琢磨不透。就像他让孙建伍睡在他的旁边,以后就连一句话也没和孙建伍说过。
这就让孙建伍很不理解,既然你这么讨厌我。那为什么还要让我躺在你的旁边?
直到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才让孙建伍对白亮有了彻底的改观。
这天刚过了中午,本来放晴的天空不大会儿的工夫,竟然变得乌云密布。
伴随着几声炸雷响起,顷刻间便下起瓢泼大雨。
就在所有人都在荣幸不用再去农场,顶着火辣的日头下地干活时,一阵急促的哨声,又把人们都叫到大院里集合了起来。
原来是这场暴雨下的又急又大,拘留所的小农场鱼塘经不住这么大的水量,随时都有可能发生溃塘。
于是拘留所的领导当即决定,所有在押人员全被带到了农场抢修鱼塘。
孙建伍他们所在的一号房,和二号房的在押人员一起,负责取土加高塘坝。
而三号房和四号房的人负责挖泄洪沟,做排水道。
狱警公安和各个号房的牢头,穿着雨衣背着双手在上面做着指挥、当着监工。
而下面几十名的在押人员,头顶着大雨,不顾脚下的泥泞与湿滑,卖力的干着活。
大家虽说是满肚子委屈,但也是敢怒不敢言。
孙建伍和耗子还有之前动过手的一个兄弟,他们三个人负责取土,老张头和其他的狱友用竹筐负责将土运送到鱼塘边上。
本来干的好好的,可是因为雨越下越大,加上脚下的小路被人踩的泥泞不堪,又异常湿滑。
老张头一不留神,紧接着一脚踩空,顺着鱼塘陡峭的边坡叽里咕噜地滚了下去。
随着“噗通”一声,老张头一头栽进了鱼塘里。
那翻涌浑浊的泥水瞬间就淹没了老张头的头顶。
这老张头也不会游泳,掉进水里也是又急又懵。
高举着双手,干张着无力的小嘴,拼命地想喊着“救命”
那知道,一张嘴,那泥水迅速灌进他的嗓子里,随着肺里不断感觉到阵阵的刺痛和压迫,老张头渐渐地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