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纷纷从炕上、旁边抡起了拳头,就要往孙建伍身上招呼。
“都他妈给我停一下!”
坐在东边炕头,一直没有出声的白亮突然张开嘴,冷喝了一声。
屋里这帮地痞流氓一听白亮张了嘴,赶紧放下拳头,自动向两边退出了一个过道来。
“这位兄弟,你也把手撒开,再他妈这么按着,你就把耗子呛死了!”
别看这帮流氓给白亮让出了过道,可他却是一副派头依旧的模样。盘着双腿,手放在膝盖上,冷冷地看着孙建伍。
吓傻的老张头这时候也好像恢复了元气。
几步跑到孙建伍的跟前,拽着他的衣服。
“伍子撒手,够了。伍子,快撒手!”
感觉到有人碰到自己,孙建伍慢慢地恢复了理智。
扭头看了看老张头,又瞅了瞅手底下按在尿桶里的耗子。
接着,他薅着耗子头发的手用力一提,再一甩手就把这干瘦的耗子扔到一边去。
就看见那个叫耗子的男人,像似一片随风落叶,随着风势起落,那轻飘飘的脑袋,被重重地撞在了炕沿上。
吐了几口也不知道是尿,还是黄胆水后,耗子脑袋一歪,昏了过去。
就在孙建伍神勇无敌地摆平了这三个人的时候。
不远处的白亮,从孙建伍动手的那一刻, 他的两只眼睛就像孤狼盯紧了猎物。
看着孙建伍在一瞬间,就干净利落地击倒了两个比自己身材魁梧的汉子,白亮就对孙建伍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这种兴趣很奇妙,也许出于是同类之间的欣赏,或者是孙建伍的凶性,让白亮突然热血沸腾,甚至激起了他渴望杀戮的欲望。
“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白亮手搭在膝盖,饶有兴趣地看着孙建伍。
“孙建伍!”
孙建伍也是不惧不忿地,望着这个坐在炕上的秃老亮。
“呵呵,孙建伍,有意思。那老哥哥你呢?你叫什么?”
老张头一听白亮叫自己,身子就是不由得一哆嗦。
“我,我叫张老帽儿…”
“孙建伍,张老帽儿…”
白亮自言自语地叨咕了两句,突然一仰头骂道:
“老鸡巴登,你他妈耍我!你不是说你们俩是爷俩吗?怎么你姓张,他姓孙!别告诉我,你他妈是他后爸!”
这老张头脑子也是鬼精,说起慌来,真是连草稿也不用打。
“大兄弟,俺们真是爷俩,不过这孩子随她妈姓。说出来也是丢人,我年轻的时候家穷,是给人家上赶子的倒插门。”
孙建伍听老张头在那儿胡诌八扯,就是虎眼一瞪。
刚想说什么,却被老张头在他腿上偷偷的死拧了一把。
白亮也知道老张头说的话,纯属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呢。
于是在炕上不紧不慢地穿好鞋。他迈着四方步,慢悠悠地走到已经昏死过去的耗子跟前。
捏着鼻子,白亮一脸嫌弃地用脚尖踢了踢耗子。
见耗子一点反应都没有,他对着已经“挺尸”的耗子说道:
“你说你啊,就是一个拘留所,你非要把蹲监狱的那套规矩整出来。都是待不了几天的难兄难弟,闹僵了脸,再出去在大街上遇到,你说你丢人不?”
说罢,白亮一转身来到孙建伍的面前,两眼死死地盯着他看。
等白亮站在自己眼前,孙建伍也是仔细地打量着,这个屋里说话最有分量的男人。
白亮的身高大概和孙建伍差不多,估计也有一米八几的样子。和孙建伍的标准的身型相比,白亮的体型明显是属于虎背熊腰的,那种铁塔般的典型东北汉子。
再往脸上看,虽然留着一个铮亮的大光头。
但可以负责任的说,白亮长得很周正。
两道厚重的卧蚕眉下那双眼睛炯炯有神,无时无刻都给人一种难以喘息的压迫感。
通直的鼻梁下一嘴零乱的胡茬,倒显得这人好像天生就长着一副闲散的江湖气。
“兄弟,虽然我对你挺感兴趣,但你打了耗子,又破坏了这里的规矩。这号房就不能容你!我不管你俩在这屋里待几天,今天这顿揍你们爷们儿也是挨定了!”
白亮说完,原本退到两边的那群地痞流氓,又都重新把孙建伍和老张头围了起来。
“不过,我刚才说了,这里毕竟是拘留所不是监狱。咱们都是在这里待几天,就能出去的主儿。不能带着这点矛盾,到了外面还没完没了的解决不完。所以我今天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我挑五个兄弟和你打。你打赢了,你们爷俩蹲着的这几天,没人找你们麻烦。第二个就是,你也可以选择不打,只要你在我这裤裆底下,像狗一样钻过去,我也保证你和这老头以后也是平平安安,直到你们出去。”
白亮说完,两条腿分成了一个“八”字,然后双手抱在胸前,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孙建伍想也没想,冷眼正色道:
“打可以,你们一屋子的人一起上,我也不在乎。让我当狗,钻你裤裆,门都没有!打之前,你得先答应我,别再碰我师父!要是想找我麻烦,不管是这里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