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懂规矩。这回你的人全走,我让我的兄弟,也都退到一边。你和我朋友伍爷,是不是也应该有个交代了?”
孙建伍这才听明白,原来二林没走,是之前答应了刘二虎,对于编织袋的事儿,要他给孙建伍一个说法。
果然,刘二虎喊过孙建伍。
孙建伍、老王,李哥三个人,也在丁子几人的搀扶下,走到了二林跟前。
二林仔细打量了半天孙建伍,又看看旁边的老王、老李两个人。
“兄弟,你就是二虎说的伍爷吧?今天咱们俩,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那几包编织袋,确实是你们厂的。我二林也是受人所托,帮别人忙,才去你们厂,拿了这几包小物件儿。兄弟,你也别怪老哥哥,毕竟人家给了钱,我们才这么做的,现在我和二虎也算是和解了,咱俩的事儿也算过去了,不是吗?”
孙建伍听完,扭头看了一眼老王和李哥。
老王点了点头,只是旁边的李哥,哼哼唧唧地说道:
“伍子,你告诉他,给咱几个揍这逼样儿,白揍了?你让他赔钱,包咱们医药费。你看我这手,让这帮王八犊子攮的…”
二林一听,哈哈一笑。
“没问题,没问题,你们报个数,我二林也不是墨迹的人。医药费、营养费,该赔你们的,我二林,一分钱也不会差你们的。”
老李刚想张口,孙建伍一拉他。
孙建伍说道:“二林哥,医药费我们不用你拿,现在我们厂编织袋也找回来了,我们几个也能回去交差了。我就想问你几个问题,希望二林哥,能如实告诉我,回单位,我也能有个说词。”
二林点了一下头。
“二林哥,你说你是受人所托,那人也是花了钱,这人到底是谁?”
“是你们厂的金小六,和刘文光找的我。”
果然是刘文光!
孙建伍一听,心里面的猜测,算是印证了准确。
二林也没看出,孙建伍脸上的变化。
没等孙建伍问,就把刘文光,金小六如何找到自己,自己又如何安排手下,配合金小六、麻子,从库房里偷出编织袋。如何用自行车,把编织袋,运输到砖瓦厂的事儿。详详细细地,和孙建伍他们说了一遍。
孙建伍和老王听得很仔细,老李倒是边听边骂。
“这几个王八犊子,尤其他妈刘文光,真是头顶生疮,脚底下流脓,他他妈都坏到家了!你说说,他人都不在厂里了,还他妈做损,整得咱哥几个伤的伤,残的残!这小王八犊子,要是生孩子,都他妈没屁眼子!”
既然事情都清楚了,孙建伍也没什么要问的了。
和刘二虎对视了一个眼神儿,刘二虎点了点头,对二林说道。
“二林哥,咱俩的事儿,我朋友的事儿,今天就算一笔勾销。从今往后,你也不要找我这朋友麻烦,如果你二林要是没完没了,还要继续纠缠,那我刘二虎也不是吃素的,就算你二林藏到耗子洞里,我也一样给你翻出来,拆了你这把老骨头!”,
丁子也凑了过来,他使劲儿一揪二林脸上的那撮黑毛。
他这一揪,疼的二林脸就是一抽一抽的。
丁子也没管他疼不疼,对着二林就说:
“二逼哥,你说你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混鸡毛社会啊?你看你那几个手下,又有几个能打能杀的?对了,你那个掉了膀子的兄弟呢?怎么没看见他人呢?扔下你这老几吧登,一个人跑了?”
二林赶紧赔笑,手拍着丁子肩膀。
“小兄弟,今天你可以说,给老哥哥我印象最是深刻啊。老弟,你不光头脑灵活,这张嘴也是伶牙俐齿,口吐莲花的。就连这身上,都透着一股让人羡慕的霸气。”
“我年轻的时候,也要是有老弟一半的功夫,就不至于蜗居在火车站,那个三不管的破地界,领着一帮老弱病残,去干那些鸡鸣狗盗的脏活儿了。你看你,要兄弟有兄弟,要资源有资源,你再看看我。就他妈那两个,还算拿得出手的兄弟,一个被你朋友卸了膀子。也不管我的死活,一个人先跑了。一个让刘二虎兄弟,打的抱头鼠窜,到现在还他妈傻睡着。唉,兄弟,老哥哥,真是羡慕你啊。”
“对了,小老弟,你叫丁子是吧?听说在文化宫那里扎了钎子。好,好,真是后生可畏,一代新人换旧人,老哥哥我佩服……”
那丁子一听二林拍自己的马屁,心里真是美的,都不知道姓了什么。
他一搂二林肩膀说道:
“二逼哥,你这么说,不就对了嘛!你看看你都一把年纪了,四十多岁,还装什么社会大哥,山头老炮儿的。找个地方,钓钓鱼,种种花,不好吗?非得在社会上,装什么犊子,现在什么社会了?马上就九十年代了,九十年代什么样儿?那是我们年轻人的天下,你啊,还是回家抱孩子,看孙子去吧。”
二林一脸恭维,不住地点头称是。
“小兄弟,你这眼镜真是不错。不过,不像是美国进口货。估计也是劳动市场,那帮没眼力的小倒爷淘腾的破烂货。小兄弟,哥哥怀里,就有一副正宗的美国空军飞行员墨镜,不透光,镜片还清晰不沾手纹。看东西不累不说,主要就是帅气。这么地,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