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西寻瞥向了柳无病,“看到了吧?他们父子的眼中有的只是利益,什么百姓的生死,在他们眼中根本就不值一提!”
柳无病的双手紧攥,目光颇为挣扎,欧阳太师真的是这样的人吗?
如果真的是这般,那师傅离世的这么多年中,他又为何每年都去祭拜?
燕西寻脸上的笑意更大了几分,“柳姑娘若是不信的话,本公公愿意和你打个赌!”
“什么?”柳无病柳眉轻蹙。
“就赌欧阳剑不会交出药方!”燕西寻道。
柳无病轻咬下唇,“可上次瘟疫距离此次时间相隔甚远,太师找不到也属正常!”
“那我就想问一句了,那么重要的东西按理说都是要交由太医院保存的,为何欧阳剑一人独断呢?”燕西寻一针见血的道。
柳无病的心理防线彻底的被击溃了,难道真的如同他说的那般……
不可能……不可能……
她一遍遍的在心中呢喃着,太师不可能是那样的人!
师傅的死,只是个意外!
燕西寻的目光望向了几千染病的百姓,“大家若是不愿意喝本公公的药,那就继续等着,反正你们心中寄托希望的这位欧阳剑,是绝不可能拿出药方子的!”
百姓面面相觑,将信将疑。
“太师不会置我们
的生命于不顾吧……”
“那谁说的准呢?太师恐怕只有借此机会才能逆风翻盘,再入朝堂了,我们的命与他的仕途比起来,你们说哪个重要?”
街头议论纷纷。
与此同时。
邢光远已经到了太师府,并把一切告知了欧阳剑。
欧阳剑手中的棋盘瞬间被他挥到了地上,他一脸怒气的盯着邢光远,“为什么会这样?”
邢光远连忙拱手道,“太师,都是那个苏鹏和魏庆明!他们两个一唱一和,才有的如此……”
“哼!”欧阳剑的脸色阴沉,“那药方子都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陈年旧物了!老夫找不到了!你回去复命吧!”
“这……”邢光远眉毛紧皱,太后的命令若是完不成的话,那他的屁股恐怕要开花啊!
但看到欧阳剑阴恻恻的目光,他也只好答应,“是,下官一定会如实禀告太后的!”
“嗯。”欧阳剑淡淡的道。
望着邢光远离去的背影,欧阳剑的老眼中闪过了一抹冷意。
欧阳纳德闯了进来,刚好碰到了一脸悲切而去的邢光远,“父亲,你该不会真的把药方子给了他吧?”
欧阳剑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怎么可能?若真的将药方子交了出去,那我们欧阳家将永无出头之日!为父就算是不
为自己筹谋,也得为你筹谋……”
“对了,燕西寻那边治理瘟疫的情况如何?”
“有一部分的百姓病情已经得到了控制,还有一部分在儿子的教唆下,死活不肯吃药!”欧阳纳德道。
欧阳剑眼底阴狠之色更浓了几分,“做的好!今晚,你在让人去做一件事……”
“什么?”欧阳纳德一脸狐疑。
欧阳剑压低了声音,贴在他耳旁道,“……”
“父亲果然是妙计啊!”欧阳纳德赞叹连连。
夜。
月黑风高。
部分百姓的状况已经暂时的稳定下来了,燕西寻也便让锦衣卫稍微放松。
一道黑影趁着夜色正浓,偷偷的靠近了城西,那口熬煮姜汤的锅!
里边还存放着许多的姜末,他从怀中掏出了一包药粉,缓缓的撒了进去!
“你在做什么?”一道清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那人回头,竟然是欧阳纳德!
“神医,你怎么在这里?”他偷偷的将手中的纸张捏到了袖子里,旋即道,“我方才在这里找了你许久。”
“你是来找我的?”柳无病问道。
“当然了。”欧阳纳德走近了她,“柳神医是被我父请下山的,又为了照料百姓,辛苦了这么久,我于心不忍……”
“姑娘今日就随我回太师府,好
好的休息休息吧?”
他情真意切的看着柳无病。
柳无病看了眼基本上稳定的局面,便点头答应,“好。”
欧阳纳德唇角勾起,还以为是柳无病看到了他的好,当即就笑得咧开了嘴。
二人一同上了一辆马车,疾驰而去。
清早,燕西寻刚还在帐篷中休息,突然,一名锦衣卫闯了进来,“公公,不好了!出事了……”
“怎么了?”燕西寻睡意未消。
“喝了您的药的百姓,个个口吐白沫,腹痛难忍……”
什么?
燕西寻眼底瞬间清明一片,怎么会突然这样呢?
他连忙前往查看。
只见,一半百姓的身体不停的在地上翻滚,口中白沫不止……
周遭人议论纷纷。
“幸好我们听了欧阳公子的话,不然我们的命现在也没了!”
“就说这个燕西寻根本就不懂得医药,还胡乱配置,根本就没有把我们这些百姓的性命放在眼底!”
“燕西寻,你得给我们一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