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消息倒是灵通!”萧太后不冷不热的道。
商仲舒连忙低头,“都是儿臣管教不严!”
“哼!这大商之中敢如此行事的,也没有几个人,你的一个小小门客,真是好大的胆子!”萧太后冷眼瞥着商仲舒。
“母后,儿臣愿意领受一个治下不严之罪!”商仲舒说道。
燕西寻轻笑,“只是一个治下不严?大长公主对此事当真不知情?”
商仲舒即刻竖起了三根手指,“我可以对天发誓……”
“诶,不必了,天离得太远了,本公公怕雷公听不到!”燕西寻轻飘飘的道。
“你……”商仲舒眼底闪过一抹阴冷,旋即又恢复常态,看向了萧太后,“幕后,儿臣是清白的!”
萧太后凤眸微眯,“行了,审案的事情,哀家可没有兴趣,就交给燕西寻去做吧,至于你……也有许久没有入宫了,不如,就陪哀家坐坐?”
“儿臣领命。”商仲舒小心翼翼的坐下。
燕西寻瞥了一眼徐长柏,“林一,把他给我押到诏狱去!本公公亲自审问!”
“是!”林一押着徐长柏前往。
徐长柏一身白衣,那双眸子清冽中透露着坚毅,更像是一种狂热。
燕西寻淡淡的瞥着他
,“说,此事是你一人所为,还是有帮凶?”
徐长柏昂着脖子,“都是我一人所为,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呵呵,是吗?好一个有骨气的!”燕西寻轻轻的拍着他的脸颊,“身为大长公主的门客,你做的事情,她怎么可能不知情?”
“大长公主宽厚,对待我等向来是与家人无异,从不约束我等的出行,所以,此事大长公主并不知情!”他说道。
燕西寻那双眼睛尖锐至极,几乎要将其刺穿,“可动机呢?灭了顾家,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徐长柏一时间语塞。
燕西寻缓缓开口,“按理说,顾家灭亡,最大的受益者应当是河东赵家,而赵家又是欧阳剑的人,莫非……是商仲舒与欧阳剑勾结?妄想结党营私?”
“一派胡言!”徐长柏当即就怒了,“我都说了,此事是我一人所为,和大长公主没有任何关联!”
“你这副模样,真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人,拼命的护着自己心目中的女神!”燕西寻毫不客气的揭穿了他的内心。
“至于,在这其中,你自己所作的恶事到底有多少,你根本不在意!你只想为新上人抵罪!”
徐长柏微微一愣,
自己表现得竟然这般明显?
他愤愤的咬着牙关,“死太监,你一派胡言!”
燕西寻却不予理会,“若是本公公猜得不错,大长公主府应该有许多像你这般的舔狗!”
“你什么意思?”徐长柏眼底闪过一抹愠怒,他虽不懂舔狗是何意思,但,绝不是什么好话!
燕西寻轻蔑一笑,“就是大长公主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哪怕是要你等付出性命,你等也乐得其所的意思!”
“……”徐长柏双拳紧攥,燕西寻说的不错。
“你想让本公公接受你的说法,至少……也要给我一个合理的动机!否则,一切都不成立!”燕西寻波澜不惊的道。
徐长柏犹豫片刻,随即一口咬定,“我之所以这么做,都是为了大长公主!”
“哦?此话怎讲?”燕西寻眉毛一扬。
“顾家清高的很,除了太后和陛下,怕是谁也看不上,河东赵家就不同了!若是我能帮其得到皇商的身份,赵财不得卖我三分薄面?大长公主也可入股其中!”徐长柏一字一句的道。
“大长公主为何要入商界?”燕西寻眼底闪过一抹狐疑。
徐长柏苦笑,“大长公主从出生就没受到宠爱,她淋过雨,所以总想
着要为别人遮伞,建立了一座寺庙,里边收留了无数无家可归之人,老到古稀之年,小到襁褓婴儿,大大小小近乎三千人!”
“那就是三千张嘴!都要吃饭啊!可是大长公主的那点俸禄怎么够?”
徐长柏一脸的心疼与痛惜,“我是爱慕大长公主,像她这样的女中豪杰,有几人不爱?甚至,我希望自己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为她撑起一切,遮风挡雨!”
“可惜,我只是一个小小的门客,我就算是豁出了性命也是如此……”
燕西寻心中不免有几分动容,但他向来理性,绝不会因为旁人的三言两语而动摇。
“那些假扮锦衣卫的人在哪里?他们到底做了多少恶事?”他逼视着徐长柏,“还有,你为什么要陷害锦衣卫?”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陷害锦衣卫,假借锦衣卫的身份是因为锦衣卫有先斩后奏的权利,且这朝中没有一人敢查锦衣卫!”徐长柏淡淡的道,“至于那些人,也不过只是普通的劫匪,都藏匿在我安排好的破庙中。”
燕西寻将信将疑,“林一!”
“属下在!”林一出现。
“你现在就带着人去徐长柏说的破庙中,把人抓回来!”燕西寻
冷声道。
“是!”林一离去。
燕西寻死死地盯着徐长柏,“你最好没有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