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老太太的突然造访。 全家人都被搞得心情不好,阿娘陈慧英则很是郁闷,他都没等到这个固执老太太的道歉。 没想,她直接老年痴呆了。 这让她心中那口恶气,一时都没地方排解。 她明白,这辈子估计等不到老太太跟她道歉的那一天了。 而李耀国也拿到了三叔给他的长命百岁锁,看着上面刻着他的名字,也是叹气连连。 ...... 翌日,一大早。 李多鱼就跑到了码头这边,花了三十元,从码头专门卖渔具的老板手里,收了一捆延绳钓组。 作为一个海边出生的钓鱼佬,让他用鱼竿钓鱼,显然是不可能的。 对李多鱼来说。 出海钓鱼,没带上几百个排钩,都有点不好意思。 李多鱼招呼上陈文超。 搞延绳钓,最少也得有两个人,一个人还真搞不过来。 等土狗来了后。 李多鱼在码头那边,找鱼贩子老庄买了二十来斤的杂鱼和杂虾,大多都是巴浪鱼和剑虾。 可惜现在没人挖海蜈蚣这种东西,不然用它来做鱼饵,效果比鱼虾还要好。 这次他还带了个大水桶,还从那个医生同学那里,买了好几把注射用的针。 目的就是想搞活的。 一切都准备就绪后,李多鱼开着那艘舢板船,往离担担岛不远的一处西甲礁去了。 在他们这边,渔民一般把那些没有淡水、植被、全是石头的小岛,称之为礁。 西甲礁离担担岛有五六公里远,只有担担岛的二十分之一大,四周全是暗礁和碎石。 大船一般都会避开西甲礁航行。 而那些拖网船根本不敢来这里下网,甚至连下粘网的渔民,对这片海域也很头疼。 下去的时候,网是好的,可收起来时,总会被礁石割的乱七八糟的,在这个渔网不比鱼便宜的年代,渔民都不愿意来西甲礁下网。 也因为这种特殊的地理环境。 让西甲礁的生态,没遭受特别严重的破坏,哪怕到了后世,依旧是不少钓鱼佬心目中的海钓圣地。 有好几位钓友,都在西甲礁附近钓到了大几十斤的野生鲈滑,也就是巨型石斑,也叫做龙趸,卖了上万元。 当李多鱼这条小舢板来到西甲礁后,立马就体会到了大海的恐怖。 浪头都半米多高。 能明显感觉到这个海域的海浪特别的凶,打在礁石上,都能溅起了两三高的水花。 有些地方,回浪的时候,还出现了奇怪的漩涡。 说实话,来这种地方搞鱼,李多鱼多少有点发怂,可土狗陈文超却坐在船板上打起了哈欠。 李多鱼发现,这么多年来,大家都叫错他外号了,不该叫他土狗,应该叫他水狗才对。 只要不是坐车。 在海里他都很轻松的样子。 这也李多鱼出海搞鱼,要把他带上的原因,有他在,自己生命安全就多了一道保障。 在离西甲礁差不多三十米的地方,舢板船被海浪推得摇来摇去。 李多鱼则扔下了浮标。 他今天的捕鱼路线很简单,就是将这些延绳钓组环西甲礁放一圈,专门钓这附近的大货。 李多鱼负责开船。 陈文超则负责挂饵和放绳子,一般是两米一个鱼钩,一个挂巴浪鱼,一个则挂虾。 可惜这些都是死鱼死虾。 要是活的话,效果可能会更好,每放一段距离,还得绑一颗石头,让钓鱼绳沉到海底去。 差不多用一个小时。 两人就把一公里长的鱼绳给放到海里去了,刚好能绕西甲礁一周。 接下来。 就是等鱼上钩了,后世这种钓法,至少要等一个晚上,可在这个年代,李多鱼觉得两三个小时,就可以收绳子了。 而从西甲礁开回担担岛,也要半个多小时,一来一回根本就没必要必要。 李多鱼将船停靠在西甲礁,浪稍微小一点的地方,随后把船系在了礁石上。 两人并没有到岛礁上去,因为岛礁上除了鸟屎和吵死人的海鸥,根本没啥值钱的东西。 礁石上笔架(狗爪螺)倒是很多,在这种风大浪大的地方,长得非常好,甚至比恶水湾那边的笔架还要大。 可采摘难度,却上升了好几倍,如果不是真穷到揭不开锅,李多鱼真没打算冒这种风险。 两人就这样在船上静静等着。 李多鱼等了不到半小时,就感觉自己被晃得有点头晕。 船开着晃和船不动被晃。 还真是两种体验啊。 而土狗陈文超却在那边是不是傻笑着,他终于忍不住问道: “鱼哥,问你个事。” “如果有个女人,在冬至那天,拿圆子给你们家吃,你觉得她是怎么想的。” 李多鱼想都没想,就知道那个女人是刘小兰,直接回道: “有没有可能,她是看你家没做圆子,施舍点给你吃的?” 陈文超摇摇头: “那不会,昨天我跟阿嬷有做搓圆子的,可她还是给我送了一些来。” “那她除了送你们家外,还有没有送其他邻居。” 听到这,陈文超原本大好的心情,瞬间沉到谷底,鱼哥还真给说对了,刘小兰除了送他家圆子外,也给赵大海、吴耀东他们送了。 她这是什么意思? 雨露均沾吗? 陈文超苦着一张脸,问道:“鱼哥,那你说,她为什么会给这么多人送圆子。” 李多鱼感慨道: “还能为什么,到了要嫁的年纪了呗,想多拴住几条鱼,到时候,好抬价格呗。” “啊......鱼哥。” “你这话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恭喜你成为刘小兰的考察对象,顺便成为她鱼塘里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