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好不到哪去。”
林珊珊给他们拍完合影后,李多鱼又单独给爹娘合拍了一张。
他们两人到现在,好像一张合影都没有。
他们坐在一张板凳上,两人表情相当的生硬,尤其是老李,简直就跟石雕一样。
阿娘也好不到哪去,看起来非常的拘谨,也是一动不动的,两人脸上是半点笑容也没有,看起来相当地严肃。
见他们都不肯笑一个,李多鱼皱眉思考了番,随后说道:“爹娘,小榕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她找到对象了。”
听到这话后。
两人瞬间露出了惊讶且惊喜的表情,而就在这时,李多鱼瞬间按下了快门。
李多鱼拍完后,李小榕直接过来踢他的脚:“不要乱说好不好,倒是阿爹阿娘真信了,你变一个出来给我。”
李多鱼嘿嘿笑道:“可以啊,德发要不要考虑下,人家现在也是大学生了。”
李小榕瞪了他一眼:“等他毕业出来,我都可以当他的老师了。”
拍完合影,李多鱼又给每户家庭都单独拍了照片,还有他们兄弟姐妹也站在一起跟爹娘单独拍了一张。
顺便给帮忙的林珊珊一家,还有她们母子各拍摄了几张照片。
这个年代的胶卷底片是有限制的,李多鱼买的这款柯达胶卷,差不多就是三十张左右。
现在还剩下五张左右,李多鱼直接把所有的底片,全留给了小图图。
全部底片拍完后。
码头那里响起了客船入港的声音,大哥李金川说道:“多鱼,胶卷要是已经拍完的话,我可以帮你拿到市里面去洗照片,刚好我认识一家影楼的老板。”
“可以。”
李多鱼还想去拿钱,大哥李金川当场生气了:“多鱼,你这是看不起我是吗,我工资虽然不高,但洗个照片的钱,还是有的。”
大年初二这天。
渔民虽然都还没出海捕鱼,可却都已经开始干活了,主要还是晒网和清理渔船。
刚好大年初一初二这两天是大潮水,有船的渔民赶紧把船开到恶水滩那边。
花点钱,雇拖拉机把他们的渔船拉到沙滩上,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给渔船来次大保养。
主要还是清除船底那些寄生的藤壶和贻贝。
李多鱼也不例外,他那艘钓鱼船刷的漆是比较“好”,可面对海中流氓藤壶,照样也没有办法。
要是不经常清理的话,藤壶照样会长到钓鱼船的船底。
而藤壶一旦多了,就会增加渔船的重量,不单会影响吃水,还会降低航速,增加油耗。
且还有可能召唤来它的好兄弟贻贝,一起吸附在船底,可以说是船老大最讨厌的海洋生物没有之一。
李多鱼也不例外,加上钓鱼船的话,他一共有三艘渔船,这一天全都开到了沙滩这边来做大保养。
总体来说,他那艘钓鱼船因为船底有毒的缘故,底部还算干净,并没有很多藤壶。
可那两艘木头做的舢板船就有些惨不忍睹了,再加上使用率没有捕鱼的渔船高。
船底的藤壶都长了好几层,一个个都长得老大,难怪最近开船总感觉没啥力气。
渔民在给渔船做大保养前,往往都会把柴油发动机先给拆下来。
然后十几个人合力,将渔船翻到差不多六十度这样,再用木棍顶住。
在他们这里,渔船是绝对不能倒扣过来的,对他们来说,这是非常不吉利的事情。
一旦有人发现你家的渔船倒扣过,说不定,都没人愿意上你家的渔船。
而铲藤壶最好用的,还是平底铁锹,或者家里铲火炭的那把也可以。
可铲藤壶却是技术活,发力太轻的话,根本就铲不下来,太重的话又推不动,一个不好还有可能损伤船体。
必须要用巧劲,至于怎么个巧法,李多鱼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反正就是熟能生巧,铲多了自然就懂得怎么铲了。
而三叔和大伯的渔船,利用这次大潮水,将渔船停靠到了相当前面的位置。
且还用了不少带斜面的大木墩子,将整艘拖网船给托了起来。
船员大舅公、二叔公、还有陈亮他们,都在那里帮忙铲藤壶。
李多鱼走过去一看,这两艘拖网船的船底,比他那两艘舢板船还要夸张,最大的藤壶,居然都有拳头般大小。
庄叔架了一口锅,已经把那些大藤壶丢大铁锅里了:“多鱼,等会一起来吃啊,船底这些藤壶很大啊。”
“可以啊。”
李多鱼瞥了眼三叔这艘船的船底,好像在这个年代,国内渔船的底部油漆,用的还是普通的船漆,还没有开始上有毒的船漆。
其实,船底有没有毒,一般通过颜色就可以辨认。
李多鱼那艘钓鱼船,船底颜色就是红色的,大概率就是有毒的。
因为最有效防止藤壶吸附的,就是氧化亚铜和氧化汞这两种化学物品。
而它们就是红色的,只要将这两种物质掺入船漆里,船底颜色自然成为红色。
所以从李多鱼那艘钓鱼船上铲下来的那些藤壶是不能吃的。
而在铲藤壶时,三叔脸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