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桶的扇贝,足足有一百来个,按照贾环的指点,齐氏做了有四五回这才做出了贾环说的样子和味道,家里人尝了一口就乐了。能不乐嘛,这味道比原来他们自家做出来的好吃了不知道多少倍,那海腥味几乎都没有了,这些东西为什么卖不出价格来,这最关键的缘由就是没几个会做的,即使能做的,要做好也难,想做的没有海腥味几乎是不可能,所以这东西就形成了两个极端,一个是寻常人除了那些海边的渔民,几乎没人去吃这个,除非是饿的不成了,看着价格低廉,好歹还是肉的份上吃上一些,另一边是高价的干贝,还有那些达官贵人们从来没有尝过的正经新鲜海货。
如今倒是好,有了这么一个法子,不说这方子能卖出多少钱去,就是教会了那福瑞居的厨子,以后让他们多了一道招牌菜,那自家的扇贝可就能有了销路了,就是价格再低,好歹也是能多些进项不是。
第二天兴哥儿带着贾环又一次借了村长的骡车,往县城去,一边赶路,贾环还一边询问这骡车的价格。
“二子,你这是也想买个骡子驾车?”
兴哥儿从一听到自家弟弟问这个骡子的价格就知道他又有了主意,忙一把拉住了贾环的胳膊,进行确认,好家伙,这骡子可不便宜,足足要五两银子呢,加上驾车,那可就是六两,有那个钱,再凑上一些,可都能买一条小船了,这钱都没挣到呢,自家弟弟怎么就这么乱来了。
“大哥,咱们家如今开春建房子的钱是有了,若是这一次能挣到钱,买个骡车估计也够了。”
果然,贾环微微一笑,就给出了兴哥儿心中的那个答案,这可把他给惹火了,脸色一板,皱着眉头训斥道:
“要是挣了钱,那也该先买船,总不能咱们总是借姑父的船使唤吧,在一个有了船,才能出海,才能打渔,咱们毕竟是渔民,可不能忘了本,这骡车是好,可是买了做什么用?若是运货赶车的活计,有村长,咱们又能挣几个钱?”
长兄如父,兴哥儿训斥贾环那是天经地义的,更不用说这话却是说的在理,是个本分人的样子,连一边偷听的村长都忍不住点头了,所以贾环连个回嘴都不能,只能呐呐的说道:
“我是想着,若是这扇贝真的能卖出钱去,那怎么说不得每天都要送,那样的话,总不能老是让村长忙乎不是,若是自家有了骡车,可就省事儿了。”
“扇贝,就是你们今儿去的这事儿?”
兴哥儿刚想在好好说说自家弟弟的瞎折腾,一边偷听的有了一会儿的村长插嘴了,他这一问,毕竟是长辈,在一个也不是什么说不得的事儿,所以兴哥儿就乖乖的把事情的缘由说了一遍,那村长一听眼珠子就是一瞪,大声说道:
“这是好事儿啊,若是这东西真的能寻到这么一个长久的买卖,就是价格低些,那也是咱们渔民的大福份,不用总是只靠着那些鱼过日子了,至于运货?我说,二子,你小子想的却是不妥当,若是那福瑞居真的要,按照他那里一日的客人数量,必定每日不在少数,你一家的扇贝能够用?
必定是全村一起上的,如此一来哪里还能是你一家运送的事儿?自然还是要我老头子来的,到时候每日一早送上一车也就是了,就这个骡车,两个大水桶,三四百个扇贝也是能运送的过来的。你确实不用花那个冤枉钱再置办什么骡车了。除非你是看中了这送货的活计,存心和村长我抢买卖了。”
笑话了不是,这送一次,村长每每都只是收取很少的费用,在整个县城,那也是最低的,这还能算是什么大买卖,那里有人会去抢,都见着他的情分呢,他这么说也是心里为村民们有可能从今儿开始又多了一条财路高兴,这才故意打趣的。
“村长,您,您可不能这么说,我这不是不知道成不成吗。”
“成,怎么不成,你小子脑子活络,啥都敢想,看看那风铃,那骨雕,让村子里人人都得了利了,日子不知道好过了多少,如今既然能带着这么多扇贝出来,想来也是试过了,感觉有把握了是不是?既然都感觉有把握了,即使钱少些,那也是出息,怎么能不成。”
看看,才做了几件事儿啊,这村长对着贾环就如此有信心了,可见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一个个都知道如今的贾环不简单了。
兴哥儿听着村长夸赞自家弟弟,他也是满脸的高兴,这自家有人出息,让村长这么一个有权威的长辈夸赞,作为家主,他自然也是脸上有光的很。
“确实好吃,村长,按照二子的做法做出来的扇贝,那味不单是鲜的紧,那海腥味也几乎没有,我们就是因为这,所以琢磨着估计那福瑞居的东家会喜欢,这才冒了一次险,一下子弄来这么多扇贝的。”
兴哥儿兴匆匆的和村长说着他们的发现,说着对于这一道新菜的期许,听得村长也不住的点头,当然他感兴趣的不是这菜有多美味,而是这菜若是真的人家福瑞居看上了,那自家村子每日要出多少扇贝,各家又能得多少好处,从这一点来看,这村长那是真的相当的合格的。
而到了县城,事情进行的也相当的顺利,福瑞居的掌柜的虽然对于这些看着就穷的不能再穷的人能给出个不错的方子表示有点怀疑,可是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