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玄逆下了马,抓住门卫便问:“娘娘走了吗?”
“回殿下还未走!”门卫老实地回答。
封玄逆听了,揪着的信总算是放下了,他赶紧大步向里面跑去。
封玄逆此刻的心砰砰直跳,刚才听到孩子们说俞思绵要走,他终于慌了神,他承认自己是真没出息,哪怕俞思绵捅了他一百刀,他依然对她恋恋不忘省不得离开她。
他好像真的不能没有她,五年了,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她,每个无眠的深夜,他只能通过翻找她的旧物苦苦支撑。每当支撑不下去时,他便只能死死地抱住永乐——那是他们的孩子,是她十月怀胎为他生下的孩子。他赌她一定会舍不得,一定会回来,可惜这么多年,她从未心软过。
就这样,他在漫长的岁月里等了一天又一天,终于把她等了回来,他真的不能再错过了。
在错过一次,他就要死了!
这个季节,梅花还未开,树枝光秃秃的,但此刻所有的梅树上都绑着红色绣着小鱼的发带。忽然,一条发带飘到了他的跟前,他愣了一下,抬手抚摸着,看着上面熟悉的刺绣,眼睛突然变得殷红。
金色的大眼睛小鱼儿仿佛在对他眨眼睛,他想起来,第一次见她肚兜上的这个刺绣,就喜欢的紧,每天摸来摸去的,那次他生辰,她送了一个红色发带给他,从此这发带就是成了他的宝贝,从未离身过,哪怕是她离开的那五年,他虽然将发带从头上拿了下来,却绑在手腕上,每日都要摸上两回。
园中突然响起天籁般的歌声,一身红色舞衣、舞姿倾城的女子从天而降,舞袖翩翩,每一颦一笑都透着浑然天成的妩媚与妖娆。瞬间,封玄逆的呼吸停滞,痴迷地看着在红绸飘荡的红色海洋中,尽情舞蹈的魅惑身影。
长长的舞袖在他眼前掠过,他下怔怔地抬手想抓住,俞思绵却像调皮的精灵,足尖轻点,掠向高空,随后一个转身,从天而落。封玄逆下意识伸出手,将她接入怀中。魅惑的体香沁入鼻尖,封玄逆的呼吸再次一滞,目光灼灼地盯着怀中那抹娇俏的身影。
他喉咙滚了滚,声音艰涩中透着委屈,“不是说要走了吗?怎么又跳起舞来了!”
俞思绵忽然笑了,那双含情的杏眸仿佛勾人的小妖精,在封玄逆的心上狠狠一击。
该死的小妖精!封玄逆暗骂自己一声,真没出息,一个笑就把他的魂勾走了。
“阿玄!”俞思绵忽然倾身,在他唇角轻轻一吻,“我不想走了,这次,无论你打我骂我,我都要赖着你!求你别赶我走好不好!”
封玄逆的眼圈一红,别过视线,“俞思绵,你脸皮还真是厚!”
“是,我承认我脸皮厚,我后悔了,阿玄,我不想再说对不起了,我想用我的余生补偿你,给我个机会,好不好?”
俞思绵将额头顶在他的下巴上轻轻蹭了蹭,撒娇,“封玄逆,我爱你!一辈子都不要再离开你了!”
封玄逆的眼泪唰地流了下来。
他等这句话等了太久太久,久到他已经绝望,以为这辈子再也听不到这句话了。
“你这个坏女人!”封玄逆低声说道。
“对,我是个坏女人!”俞思绵的眼泪也流了下来,她抬手轻轻抹去他的眼泪,心疼极了,“请给我这个坏女人一个机会,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给你做一辈子的衣裳,给你做你爱吃的饭菜,再给你生个女儿,好不好?阿玄,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这可是你说的!”封玄逆看着她那殷红诱人的唇,喉结滚动了一下,猛然倾身,含住那抹诱人的芳香,辗转亲吻。他用力搂住她纤细的腰肢,恨不得将她吞入腹中。
失而复得的喜悦让他觉得飘飘欲仙,觉得不真实极了。谁能知道,他想了她多久,念了她多久,他要放她走才怪!
偷偷躲在一旁的小翠、萧七、星野和魏舒,捂住了眼睛。
“虐狗啊!”星野啧啧地摇头,心里感慨万分,他的好兄弟真是太不容易了,他都替他觉得辛苦。
萧七偷偷拉住了小翠的手,他已经喜欢小翠很久了,早就想娶她,可是小翠却说,殿下和娘娘分开后心里难受,肯定看不得别人成双成对,所以她不能嫁他。就这样,耽误了整整五年。现在娘娘终于回来了,他是不是也该娶媳妇了。
他家殿下,可把他耽误惨了。
小翠害羞地回了他一眼,眼底爱意明显。
魏舒一回头,看到他们成双成对的,气得磨牙,“去去去,你们是想虐死我们两个单身狗是不是!太过分了!”
魏舒气哼哼地搭上星野的肩膀,“咱们难兄难弟,走,喝酒去!”
二人勾肩搭背去喝酒了。
……
封玄逆终于舍得放开俞思绵,恶狠狠地说道:“以后你要是再敢乱跑,我就……”
“就把我锁在温泉馆的柱子上,每天谁也不见,只见你!”俞思绵笑着说道。
封玄逆被她逗笑了,想起那次的荒唐,叹息了一口气,“还不是你把我逼的!”
俞思绵缓缓抚上他那张英俊的脸,“阿玄,我撒谎了,我说对你从未动心,是骗你的。其实我早就爱上了你,我的阿玄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