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帝目光审视地看着二人,过了良久。
“哎!”景阳帝叹了口气,“你们都起来吧!”
“多谢父皇!”
二人偷偷对视一眼,站了起来。
“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越来越不负责任了,怎么能把婚姻当儿戏!”景阳帝说道。
“是父皇,我们知道错了!”封玄逆说道。
“是儿媳的错,儿媳以后再也不敢胡闹了!”俞思绵说道。
“好啦,都是一家人,等过了寿宴后,你们也快成亲了,孩子都这么大了,就别再胡闹了!你们母后还不知道这件事!”景阳帝看向封玄逆,“带你媳妇去看看你母亲!”
“是!”封玄逆带俞思绵离开后,景阳帝给身边的太监徐福使了个眼色,徐福立刻心领神会,赶紧派个小太监暗中监视着。
俞思绵一进门,澜后瞬间激动地站了起来,“绵绵~!我是不是眼花了!”
封玄逆赶紧说道,“母后,您没眼花,是绵绵,当年其实绵绵根本就没有死!”
“母后,是绵绵不孝,让您担心了!”俞思绵跪在了地上,哭了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澜后激动地抱住了俞思绵,眼泪流了下来,“我的绵绵,你真的回来了吗?真是太好了!呜呜呜!”
暗中观察的人悄悄地退了下去。
封玄逆给二人使了个眼色,“行了,人都走了,别演了!”
俞思绵擦了擦眼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澜后瞪了自己儿子一眼,“怎么,封景逸怀疑你们了?”
今早,一早,她儿子就派人送信,说要她配合演戏。
“估计是封齐跟他说了什么,反正早晚也瞒不住,不如大大方方的,免得他怀疑!”封玄逆说道。
“你们真想好了,要在寿宴上行动?”澜后既兴奋又担忧地看着他们。
“母后,你放心,我会派人保护好你的!”封玄逆说道。
“不用管我!”澜后说道,“只要能杀了封景逸,让我付出什么代价都行!”
她盼望这个日子已经盼了二十年了,原本以为这辈子都只能苟且偷生地活着,一辈子都不能为景阳报仇!
当年,封玄逆被送到北明后,她痛不欲生,几次要自杀,都被救了回来,封景逸无奈,给她下了毒,从此她变得神情恍惚,彻底将她儿子忘记。
绵绵将她的病治好后,她怕封景逸会继续伤害她的儿子,所以只能装作失忆,在他身边苟延残喘地活着。
这五年来,她每当看到风景,都会想到他残忍杀害自己女儿和夫君的画面,每日都活在痛不欲生之中,这样的日子真是太煎熬了。
所以她才会在太后的葬礼上,眼神那般的冷漠,因为太后是唯一知情人,可是她却选择包庇自己的儿子。
她对太后多少是有些怨恨的,但也理解她,毕竟她就这两个儿子,大儿子死了,若是小儿子再死,她这后半辈子该怎么过。
人都是自私的,她这样的选择,也是无奈。
“母后放心!”俞思绵握住她的手,“这次,我们一定能杀了那个昏君。”
“好,我相信你们!”澜后的眼神突然变得激动了起来,这个困了她二十多年的牢笼,她真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
负责打探消息的小太监将在澜若宫看到的事情告诉了封景逸,封景逸微微蹙眉。
“看来是我想多了!一个女人而已,哪有什么本事回来报仇!”
“父皇,那咱们也不能掉以轻心,这次寿宴还是多派些人保护您,免得节外生枝!”
“你说得对,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吧!”禁军在他儿子手里,他放心!
宫里都是他的人,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
话虽如此,不知道为什么景阳帝总是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莫名地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寿宴当天,天空晴朗,时间尚早,宴席尚未开始,所有宾客与大臣,还有女眷三三两两地聚集在御花园中,宴席尚未开始,是可以随意走动的。
俞思绵是玄王妃的事情,尚未对外公布,所以众人还不知道俞思绵的身份,她依旧戴着面纱。
作为辛辰国公主的儿子倒是不必来参加宴会,但是作为皇长孙的封永乐确实必须出席的。
今天要有大行动,永乐虽然解了毒,但是不会武功,身子底子薄弱,封玄逆和俞思绵怎么会放心带他来这种地方,商量了下,决定还是让鱼崽代替他,虽然他们也很担忧鱼崽的安全,但是鱼崽总要比永乐强大些,况且他身边还有星野贴身保护,倒不至于出什么事。
不过俞思绵还是低估了封齐的歹毒。
“小皇孙,你在这呐!”一个长得高高瘦瘦的宫女走了过来,这个宫女是澜若宫当差的二等宫女,若是此刻站在这里的是封永乐,估计会和这位宫女很熟悉,但是今天是鱼崽代替永乐入宫,突然被一个陌生宫女叫住,警惕地看着她。
“太后叫奴婢找你半天了!”小宫女端着一盘精致的桃花酥走了过来,“太后说你最喜欢吃桃花酥了,知道你今天起得早,估计早膳没吃什么,怕你饿,所以让我将糕点给你送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