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跟丁氏兄弟接触得不多,但是周剑锋发现丁勇这人浮躁,城府一般,很容易感情用事,除此之外,特别注重兄弟情义。
而丁癸则不然,处事果决,城府极深,有时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这也是周剑锋为什么拿丁癸开刀的原因。
丁勇被按在地上,通红的眼睛盯着周剑锋。
眼中的凶厉、怨毒、仇恨、嗜血毫不掩饰。
“来人,把丁葵给我扔到院子里去,再往他伤口上给我抹点聚蛊粉,这样会快一些。”
“杂碎,我瞎你姥姥,我以鬼草婆的名义咒你不得好死。”
看着自己哥哥被再次拖走,丁勇彻底怒了。
“放心,你哥哥不会有事的,你们主人会救他的。不是吗?”
周剑锋满面春风,迈步来到窗前,伸手拽了一把椅子坐下开始欣赏月色。
时间不长,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在院中响起。
声音虽然有些无力,但对丁勇来说却是最好的折磨。
折磨的不仅仅是他的肉体,还有他的灵魂和信仰。
自从丁癸被拖出去那一刻起,他便不断向他的主人,他的神明祈祷。
可是最终换来的却是丁癸的濒临死亡。
“助手,快助手,我说,我全说。”
周剑锋闻言,摆了摆手,命人将院中的丁癸再次拖了回来。
“抬到紧急室去,给他治疗伤势。”
周剑锋将昏迷不醒的丁癸打发走,随后迈步到了孟文昌面前。
“孟厅,立即通知肖玉龙他们,从现在开始每五分钟与这里联系一次。”
“除此之外,再告诉他将外面的埋伏分为八组。每组占据一个方向,一旦发现笛箫等乐器的声音,立即给我打掉。”
“除此之外,告诉他们,他们需要面对的不仅仅是那些鬼草婆,很有可能还有携带武器的武装人员。甚至职业杀手。”
“再有的就是准备一些炸药,放在各个地道口处,一旦有大量虫蚁出现,无法用汽油堵住的话,就把地道给我炸了。”
“这是其一,其二,现在趁敌人没有发起第二波攻击前,尽量将仓库的油全部分散到整个监狱的各个角落。”
“还有,等汽油全部转移干净后,把岗楼的同志全部撤下来,编到其他队伍里。”
孟文昌没有打断周剑锋,拿着纸笔迅速记录着。
“小兄弟,岗楼可是我们的眼睛,难道一个都不留吗?”
周剑锋闻言摇了摇头,“一个都不留,把所有人都撤回来,留在那里很有可能会成为对方的活靶子。”
孟文昌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小兄弟,你的意思是这次行动会有对方的武装人员参与?”
“孟厅,有没有武装人员的加入,这一点我不清楚,但是我们不得不防。”
“那其他地方的狙击手呢?用不用撤下来?”
周剑锋想了想,“其他地方的狙击手不要撤,如果可以的话再给他们配置一人,这样可以更好地保证他们的安全。”
“好的,小兄弟,我这就去安排。”
送走孟文昌,周剑锋站在三楼办公室的窗前,看着楼下不断在烈火中翻滚的虫蚁。
心里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这种感觉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但总是让人在不经意间有些烦躁。
“丁老先生,现在时间紧迫,我们长话短说,有关于这次部署你了解多少?”
半个小时后,周剑锋、孟文昌等人押着丁勇再次回到了二号审讯室。
“我不了解。”
“你们的主人那个古大师,现在具体在什么位置?”
“我不知道。”
“那你们最近一段时间在做什么?”
“不知道。”
在周剑锋看来,就算丁勇假意配合,最起码也得拿出点东西应付应付。
可是现在倒好,这小子竟然连应付都不应付,一问三不知。
“丁勇,你这样做会没有朋友的?”
丁勇听到这不由抬头看了看审讯桌后面的周剑锋。
“姓周的,你身为鬼草婆,应该知道想成为一名鬼草婆有多么的不容易,我们都在抱团取暖,可你却来残害我们,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你这叫欺师灭祖。”
“再有,这些大帽子,能给你什么?是能封你高官厚禄,还是能保证你发财呀?”
“恐怕他们什么都给不了你,你加入我们,主人会给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如果你有入道之心,主人还可以助你成道。”
丁勇坐在被审席上,看着周剑锋身后的陈达凯等人眼中尽是不屑。
“丁勇,别做梦了,你所谓的荣华富贵沾满了鲜血,而你们所谓的成道,其实是被人制作成了蛊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