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生本想爆几句粗口,以此来发泄自己心中的愤怒。 可是当他看到张浩宇以及身后的那些保镖时,到嘴边的话生生又咽了回去。 “好,既然你说有证人,那就把你的证人叫出来,当着大家伙的面把事说清楚。” 周剑锋说到这里,目光扫过众人。 “但我要说的是,如果胆敢有人作伪证,诬陷我。” “那么对不起,到时候别怪我不讲乡里乡亲的情分,我会让张总压着你们到法院跟我的律师打官司。” “至于怎么赔偿我的名誉损失?赔偿多少?全凭法院判决。” 王德生身为山泉村治保主任,他想找人联合诬陷自己太容易了。 所以有关这一点,自己不得不防。 正如周剑锋所料,听到这番话后,围观的人群中有几个乡亲不由自觉往后退了退。 有的人低着脑袋看脚下,有的人目光飘忽不定看向了别处。 甚至有两个人直接退出人群跑了。 周剑锋看到这里不禁有些傻眼,没想到还真让自己蒙对了。 刚才的那些人应该就是王德生找来的证人无疑。 看来这老家伙此次前来是做了充足的准备。 今天如果自己不好好应对,恐怕还真不好对付。 “张大脑袋,你过来跟大家说说,周剑锋是不是杀了我儿子,张大脑袋你倒是说话呀,张大脑袋听到了吗?老子叫你呢?” 王德生喊了几次,人群中哪还有什么张大脑袋,早就溜边跑了。 王德生见此好险没气死,又喊了几个人的名字,依旧没有人回答。 这些人虽然惧怕王德胜手中的权力,但是他们更害怕去法院跟周剑锋打官司。 而且听周剑锋的意思,人家还有自己的律师。 一个大字不识的农民去跟律师打官司,那不是关公门前耍大刀自取其辱吗? 而且周剑锋刚才说得清楚,一旦作伪证,不讲情分,一追到底。 到时候官司打输了,谁来赔偿这个钱? 王德生吗? 以王德生的人性恐怕够呛! 所以与王德生事先串通好的几个人私下里一商量,最后决定干脆跑路。 “王德生,你找的证人呢?怎么一个人都没来吗?” 周剑锋盯着怒不可遏的王德生,一阵冷笑。 “周剑锋,你别以为吓跑了证人我就没办法治你。我问你,我儿子是不是你打的?他最后是不是被你带走的?” 王德生见几个证人不肯出来作证,只能退而求其次。 “你说得没错,你儿子是我打的,也是我把他带走的。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打他吗?” 听周剑锋问起,王德生和田桂芬的脸色明显有些不自然。 看样子王玉果做的这些事情,他们应该是知道的。 “我不想知道这些,我现在就想知道你把我儿子弄哪去了?” “是你不想知道,还是你怕知道?” “你……” 王德生两口子被周剑锋问得面红耳赤,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围观的乡亲们看到这,三个一群,两个一伙凑在一起小声议论了起来。 “剑锋,这孩子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他家被砸是不是跟王玉果有关系?” “应该差不多,否则一剑锋这孩子的脾气秉性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出手打人呢?” “我看没那么简单,昨天剑锋动手的时候我在跟前来着,那眼睛都红了。看那意思,恨不得将王玉果碎尸万段。如果只是砸了他的家,剑锋不至于起杀心。” “对对对,老金头说得对,当时的情况我也看到,可吓人了,剑锋这孩子就跟疯了似的。不管乡亲们怎么劝,不管说什么,这孩子根本就听不进去……” “这件事情大概跟邱娟有关,当时周剑锋一直向王玉果逼问邱娟的下落。” “对对对,当时这话我也听见了……” 议论的人越来越多,说什么的都有。 王德生见事情的发展对自己越来越不利,不禁转身指着那些小声议论的乡亲们破口大骂。 “都他妈给我闭嘴,我儿子什么都没做。” “王德生,既然你儿子什么都没做,那我为什么要打他?” “我哪知道!”王德生拎着菜刀,脸憋得通红,半天憋出四个字。 “好,既然你这个当爹的不知道,那我就告诉你。” “你儿子王玉果伙同县城王朝会所的马三元,砸了我的家,打了我的人,又绑架了邱娟。” “他们原本想利用邱娟为诱饵,将我引到棺材沟置我于死地。” “可他们没想到,事情提前败露,我根据小叶提供的线索,抓到了王玉果。” “经过一番逼问,这才从你儿子口中得知了他们的下落。”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等我带你儿子找过去的时候,这些人已经不见了。” “经过一番查找,我在棺材沟深处找到了生命垂危的邱娟,如果大家伙不信,可以到屋子里看看,现在邱娟还昏迷不醒。” 周剑锋滔滔不绝,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叙述了一遍。 他之所以介绍得这么清楚,并不是说给王德生夫妇听的,而是说给乡亲们听的。 如果这件事情说不清楚,那么自己在乡亲们的心中将会成为一个十恶不赦,臭名昭著的地痞无赖。 这种形象一旦树立起来,那么今后无论是对开发还是其他,都没有好处。 就算乡亲们一时畏惧自己,委曲求全,最后也因此会成为大患。 这种局面是周剑锋不想看到的。 人活一世,活的是人,如果把人都活没了,那么将来面对的就是绝路。 听到这里,乡亲们不由恍然大悟。 “大家乡里乡亲的,他怎么会干出这种事情来?绑架可是犯法的。” “就是啊!大家住在一个村子,有什么事情不可以私下解决的,非要人绑架,而且还要置人死地,这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