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你可算回来了,老爷子没了。” 梁朝军听到这里,身子一晃,蹬蹬后退了几步。随后两眼一黑,整个人直接向后倒去。 杨万成见事不好,一个箭步来到梁朝君身后,伸手一把将其搀了起来。 “朝军,你醒醒。” 杨万成叫了几句,可是梁朝军一点反应都没有。 “杨大哥,不用着急,梁老板这是气血攻心,一时晕死过去了。” 周剑锋说完,伸手将其扶起,一手掐住他的人中,另一手猛力拍打梁朝军的后背。 “放开我姐夫,你们干什么?”先前那个披麻戴孝的王健,见周剑锋不断捶打梁朝军,伸手拎起一个棒子快步冲了过来,一脸的不善。 “一边去,周大夫正在救人,你没看见吗?” 杨万成脸色一沉,起身拦在周剑锋身前。 “杨老板,我看这小子不怀好意,我姐夫都昏死过去了,他还敢动手,这实在是欺人太甚。” “我刚才说了,周大夫正在救人。” 王健看了看地上的周剑锋,又看了看拦在自己面前的杨万成。 “杨老板,我知道你跟我姐夫是朋友,但是要是出了问题……” “出了问题我担着。” 杨万成话音刚落,地上的梁朝军身子一震,随后一口鲜血猛然从嘴里喷了出来。 “扶,扶我进去。” 在众人的搀扶下,梁朝军跌跌撞撞进了院子。 此时堂屋内灵堂高搭,中间放着一口棺材,两旁披麻戴孝跪着十几个人,看样子都是梁家的亲属,哭哭啼啼,甚是凄惨。 “爸……”梁朝军喊了一声,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放声痛哭。 “少爷,节哀顺变,您过去再看老太爷最后一眼吧,一会儿时辰到了,咱就要封棺了。” 这时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擦着眼泪走了过来。 “徐叔,我父亲是什么时候没的?”梁朝军看着眼前的老人问道。 “今天傍晚的时候,夫人去给他老人家喂药,可是没喝两口,老爷子就不行了。” “我们去请医生,可是还没等医生来,老太爷就咽气了。” 老者说着又哭了起来。 “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通知我?”梁朝军一边哭一边往里走。 “少爷,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会不通知你呢?” “夫人打了好几个电话,可是根本联系不上你,我们又不知道你去哪了,所以……唉!” 老者说着,扭头又抹了一把眼泪。 “都怪我,都怪我……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应该去请什么先生,就应该好好陪在父亲的床前。” “他老人家生我养我,辛辛苦苦一辈子,到头来连最后一面都没见着。都怪我,都怪我。” 梁朝军跪在棺椁前放声痛哭,一边哭一边抽自己的嘴巴子。 站在一旁的杨万成本想上前劝说两句,可是他无意中发现周剑锋眉头紧锁,一双眼睛盯着老者上下不断打量。 “周老弟,你怎么了?” 见杨万成开口,周剑锋这才收回目光。 “没什么,我们去劝劝梁老板吧,刚才他气血攻心,心脏已经受损。” “如果再让他悲伤过度,恐怕会有性命之忧。” 不等杨万成开口,周剑锋迈步到了梁朝军身边。 原本打算去搀扶的手,在这时突然戛然而止。 下一刻,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伸手一把将棺椁中的梁老爷子扶了起来。 与此同时,他右手的食指和中指直接扣在了梁老爷子的寸关尺上。 他突然反常的举动令在场的众人不禁有些错愕。 “你干什么?快放下。” “这小子是谁?哪里蹦出来的?敢对老太爷不敬,兄弟们,抄家伙将他轰出去。” 随着几声怒吼,灵堂中瞬间一片混乱,七八个仆从打扮的人拎着棍棒冲了上来。 “都给我闭嘴,梁老爷子没死。” 几个本想抡起棍棒的家人听到不由立即停下了动作,一个个面面相觑。 “别听这小子胡说八道,我看他纯属是来找茬的。” “先前在门口的时候,他就动手打了我姐夫。” “现在又侮辱老爷子的遗体,他这明摆着是不想让我们梁家安宁。” “如果不把他赶出去好好教训一顿,我们梁家今后还怎么见人?” 人群中的王健说着,照着周剑锋的脑袋抡起手中的木棒就要下手。 正在这时,原本跪在棺椁前的梁朝军霍然站起。 “都给我住手。” 吓退众人,梁朝军转身到了棺椁前,看了看自己的父亲,随后又看向了周剑锋。 眼神中透着复杂。 “周先生,你说我父亲他没死,可是他现在……” “我说他没死就是没死,赶紧叫人帮忙把老爷子抬出来。” 刚才周剑锋本想过来劝梁朝军几句,可是眼神无意中瞥到了躺在棺材中的梁老爷子。 棺中的梁老爷子虽然面色苍白,胸前没有浮动,乍一看确实跟死人没什么区别。 可是周剑锋观其面相,梁老爷子并没有亡者的征兆。 按照古经相术记载,青气自发际直下印堂,不论病之轻重六十日死。 到鼻梁则一个月死。 到人中则难过七日。 入口者即死。 可是他发现,梁老爷子自发际生出的青气虽然贯穿了人中。 但是并没有入口。 也就是说,梁老爷子现在并没有死。 还有一线生机。 可是有关于相术这方面的东西,自己根本没办法跟梁朝军或者是梁家人说。 现在基本没有人相信这些东西,自己说出来只会被人家误以为神棍,弄不好还会被人痛揍一顿。 自己挨打倒是无所谓,梁老爷子怎么办? 难道就眼睁睁地见死不救吗? 所以周剑锋考虑再三,最后直接选择出手。 为了确保自己的判断,周剑锋在扶起梁老爷子的同时,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扣在了梁老爷子的寸关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