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周剑锋又仔细询问了有关于邱大柱的事情。 邱娟也不隐瞒,如实回答。 原来在他们村子里,邱家虽然不是什么大户,但也绝对衣食无忧。 可是她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邱大柱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了赌博的恶习。 父母年迈无法约束,好好一份家业被他不到一年的时间,全部输光了。 而邱娟之所以嫁到山泉村,就是为了离他这个不争气的哥哥远点。 可是躲得再远又有什么用,该来的还是来了。 处理完这里的事情,邱娟拿出脸盆洗去脸上的泪痕,随后,跟着周剑锋到了家里。 此时的陈达凯似乎刚刚睡醒,一手扶着炕沿,一手拄着木棍正往外走。 “陈大哥,你现在还没有恢复过来,赶紧坐下休息。” “没事,周老弟,总在炕上躺着我也受不了,还不如下地走走。说实话,这一宿是我这十几年来睡得最安稳的一宿。” 陈达凯满脸笑意,看着眼前的周剑锋心中尽是感激。 “陈大哥,不要高兴得太早,要想彻底根治没那么容易。” “整个疗程下来需要十二个月,每个月都需要进行一次碎寒洗髓。” “而且一次比一次痛苦。就像有无数只蚂蚁啃食你骨肉一样。” 陈达凯本以为自己的忍耐已经达到了一定的高度,可是经过昨天的治疗。 这才发现,自己以前受的那些痛苦,根本不值一提。 而且听周剑锋的意思,那只不过是最初阶段,后面还有十一个阶段。 “周老弟,像这种毛病,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有,但是无法根治。” 陈达凯闻言,轻轻点了点头。 很快,几个热腾腾的小菜便被邱娟端了上来。 “弟妹,今天心情不怎么美丽呀。” 陈达凯干了大半辈子的刑警,观察人的能力自不必说。 “哦,没什么,就是耗子吃了点粮食,我正琢磨着怎么逮耗子呢?” 邱娟半开玩笑地说道。 陈达凯很识趣,见邱娟不说,自己也不好再问。 吃完饭,陈达凯联系了一下自己的家属,让他们过来接自己。 虽然周剑锋很热情,也没有那么多的讲究,但呆在这里多少有些不方便。 可是还没等接陈达凯的车到,张浩宇的车便开进了院子。 “周老弟,周老弟在吗?哥哥我来看你了。” 人还没有下车,张浩宇的那破锣嗓子先进了屋。 见识张浩宇,周剑锋起身迎了出去。 此时的张浩宇,表面上虽然光鲜艳丽,可是却异常地狼狈,两只大手捂着腰,走道都费劲。 “张大哥,你是看我来了,还是看腰来了?” 张浩宇嘿嘿一笑,“当然是看周老弟,但是这腰也得看,你那酒太猛了,老子几乎一宿没休息。” “那不是挺好的吗?”周剑锋摇头苦笑,搀着张浩宇往屋里走。 “好是好,就这腰受不了。说一千道一万,周老弟,这事还得都怪你。” “……”周剑锋被说得蒙头转向,这都什么逻辑。“张大哥,这事情怎么能怪我呢?” “咋不怪你啊?你要是把我拦住,我能成这样吗?为了罚你,一会给我弄点补肾的药,照这样下去,我估计肾都得被我干爆缸了。” 两个人说说笑笑进了屋子。 “老陈,咋得?你也喝了,一两还是半斤?看起来比我还憔悴呢,还能走道不?”见陈达凯面色憔悴,张浩宇忍不住开口。 陈达凯瞥了一眼张浩宇,张了张嘴想怼他两句,可见邱娟在一旁,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见陈达凯没有说话,张浩宇以为自己猜中了。 “说话呀,老陈。哑巴了。你到底喝多少啊?你咋解决的?昨天周老弟说村子里可没那种地方。” “老张,上次听人说你那里的消防设施不全,等回去我给相关部门打个招呼,让他们帮你整改整改。顺便给你放两天假,让你休息休息。” 陈达凯的这番话,顿时令张浩宇耷拉着脑袋,瞬间没了脾气。 “的的的,我不问行了吧?” 见张浩宇彻底认怂,陈达凯心里就像是吃了槟榔顺气丸一样的舒服。 “对了,这位应该就是弟妹吧?我昨天听老杨回去跟我说,弟妹天资绝色,风华绝代。” “今天见面果然如此,我周老弟可是福分不浅呢。” “对了,你那几个嫂子给你买了好多礼品,都在车上呢。我这就去给你拿。”张浩宇刚起身,顿时疼得他龇牙咧嘴。“弟妹,东西一会还是让周老弟给你拿吧,我这腰干力气活伤到了。” “……”邱娟听得直傻眼,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看张浩宇的意思,他们几个是把自己跟周剑锋绑在了一起。“张大哥,你误会了,我是剑锋的嫂子。” “啊?不对吧,我听老杨说你现在是单身呢。这不正好嘛。我兄弟人品不错,你心眼也好……” 张浩宇口若悬河,一副媒婆的嘴脸。 邱娟俏脸一阵阵发烫。 坐在一旁的陈达凯,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抬腿照着张浩宇的脚面就是一脚。 “老陈,你踹老子干啥?我哪句话说错了?你在丫的动脚动手,明天我就举报你滋扰百姓,殴打公民。” “老张,你怎么有点狗咬吕洞宾的意思?看不出来眉眼高低吗?” “老陈,你丫这话不能这么说,老子就算是狗也是一条好狗,不像某些狗,找借口留下,逼着周老弟给他配药酒,现在倒好,站都站不起来了。” “……”周剑锋几次想插嘴,可是两个人斗得如火如荼,根本没有自己张嘴的机会。 邱娟给几人添了点茶水,转身去张罗饭菜。 “对了,周老弟,我来的时候老杨让我问你一下,最近方不方便?如果方便的话,想请你去给老太太复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