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琴音这句话出口,范瑶安这才停下了脚步认真看了她一眼,随即轻笑道,“不急,等本宫那边事情都安顿好了,自会把你接过去。”
“你也知道要从姜婉兮身边要个人过来并不是那么容易的,总得给个理由是不是。”
“你放心,本宫已经在安排了,等一切水到渠成,自会安排你到本宫身边来的。”
琴音听着范瑶安的这番话眼底透着几分喜色,急忙跟着点了点头,“那奴婢等娘娘的好消息。”
范瑶安轻点了一下头,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由着采薇扶着往外走去。
走出春华宫一段路之后,采薇才转头看向了范瑶安开口道,“娘娘是真的准备把那个琴音调来永和宫吗?”
范瑶安轻笑了一下,转头看向了采薇,“你觉得可能吗?”
“那您刚刚……”采薇看着范瑶安,有些不解地出声道。
“总得敷衍着她,不然狗急了还得跳墙呢,”范瑶安轻笑着开口道,“只是她注定是等不到那一日了。”
范瑶安说着,转头看向了采薇开口道,“你就没觉得刚刚姜婉兮看她的眼神已经不对了吗?”
“所以她这里啊,不需要我们操心了。”
采薇听着范瑶安的话,眼底顿时满是笑意,“还是娘娘高明。”
而此刻另一边,刚刚下了早朝的谢渊就去了惠贵妃的钟粹宫。
谢清衍这会刚巧也在钟粹宫中,见着谢渊来了,便赶忙跟惠贵妃一起迎了出去。
谢渊看到谢清衍,眼底神色顿时舒展了不少,笑着开口道,“清衍也在啊。”
谢清衍跟着应声,“儿臣这段时间在外行军,许久不曾好好陪着母妃,趁着这几日得了闲,便想好好尽尽孝心,多陪着母妃几日。”
谢渊听着跟着点头,随即笑着看向了惠贵妃,“你这儿子是真没白养,心里是当真惦记你这个母妃。”
惠贵妃急忙上前挽住了谢渊的手,笑着开口道,“他惦记的可不只有臣妾一个,自打入了臣妾这宫中,他句句念的可都是陛下。”
“依臣妾看,他真正想陪的人是陛下您,只是陛下太忙了,他想见着您一趟不容易,这才来跟臣妾唠叨。”
说话间,惠贵妃就已经扶着谢渊到了一旁坐了下来了。
谢清衍也赶忙上前,在谢渊身边坐了下来,关心着谢渊的身子。
父子俩聊着就聊起了家国天下。
谢清衍虽不是太子,但是谢渊却也乐意把这些事情跟他说,也喜欢听听他的政见。
眼看着父子两人聊得正欢,惠贵妃轻声让碧痕去准备茶水和点心过来。
谢渊和谢清衍就这么闲聊着,惠贵妃就在一旁听着他们议论,手中忙着一些闲散的事情,乍一眼看过去,倒是其乐融融的一家。
两人这么一聊就聊到了日暮西斜。
眼看着时辰不早了,惠贵妃才缓缓起身,看着谢渊出声道,“陛下今日就留在这里用膳可好?”
谢渊笑着点头,然后看向了谢清衍。
谢清衍这才笑着开口道,“那儿臣就不打扰你们,刚巧儿臣今日也有事,就先告退了。”
他这么说着,躬身行了个礼,然后就退了出去。
惠贵妃看着他此刻的模样,眼中显出了几分无奈来,“这孩子,也不知道陪您好好吃顿饭。”
谢渊却是满眼的笑意,“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事是好事,朕有你陪着就够了。”
惠贵妃这才笑着扶着他起身去后面花园走走,“是,您说的都对,您也走了一下午了,臣妾扶您去后面走一会。”
谢渊这才跟着点了点头,然后两人一起向着后面走去。
刚走过回廊,谢渊突然就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惠贵妃赶忙一把扶住了他,看着他此刻的模样眼底满是不安,“陛下,陛下您这是怎么了……”
谢渊想要说没事,但是一句话还没说出口,一下又咳出来了一大口的血来。
看着他此刻的模样,惠贵妃眼底的担心越发明显,急忙想要找人去喊御医来。
但是刚有这个意思就被谢渊一把拉住了。
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谢渊长喘了一口气出声道,“不用传御医,朕的身体,朕自己心里有数。”
这么说着,谢渊一把抓紧了惠贵妃的手,低声道,“裴音,其实自打朕知道自己的情况之后,最担心的就是你跟清衍。”
“朕现在还瞒着,不敢让别人知道朕的情况,但是,但是这情况一日胜一日的严重,慢慢的,总会有瞒不住的时候。”
“朕就怕到时候朕若是真的就这么一撒手,你和清衍,你们的日子会不会很难过。”
“谢暨白他有那个容人之量,能容得下一个优秀的弟弟吗?”
“不说谢暨白,就说查雅丹,她能容得下你们吗?”
谢渊这么说着,抓着裴音的手越发紧了几分,“朕是真的担心,原本想给清衍封个王遣到封地去算了,到时候,你跟着他一起去封地,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可是思来想去,朕却还是不放心。”
“查雅丹没有容人之量,她对你又一直心存恨意,朕就怕若是当真到了那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