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锦书在现代的时候确实学过很久的骑马,但是从来不曾像今日这般,在手中端着酒碗前行的。
她学的都是中规中矩的骑射,不似草原儿女那般在马上可以喝酒擒鹰,所以这一局一开场她就有些手足无措。
马匹刚刚往前奔跑,她手中的酒就已经晃出来了不少了。
但是姜锦书知道自己的身份,蔚泽若是输了比赛,不过就是丢了面子而已。
可她若是输了,一个龙颜不悦,她就有可能这辈子都翻不了身了。
这么想着,姜锦书深吸了一口气,逼着自己沉稳了下来。
左手攥紧了手中的碗,她努力让自己跟随着马匹的幅度来回动作,不让自己有太突兀的动作,努力将自己想象成只是在马背上喝酒一样。
虽然还是难免会洒些酒出来,但是比起刚开始已经好上许多了。
姜锦书这么想着,目光努力汇聚在了前面的障碍物上。
若是不能保证自己碗里的酒剩下的比蔚泽的多,那就赌自己比她先到。
只要输的不太难看,不要让谢渊下不来台就行。
姜锦书这么想着,专注力越发集中在了越障碍上,没有像一开始那样紧盯着手中的酒碗,那酒碗反而越发稳当了几分。
眼看着姜锦书越来越稳,很快就追齐了蔚泽,谢渊嘴角满是笑意,就连丹可都对姜锦书生出了几分兴致来。
这小宫娥一开始明明是慌乱的,很显然根本没有接触过这种玩法。
但是没想到短短时间她就能稳住了情绪,并且适应了。
这般胆魄,哪里像传闻之中的那样畏首畏尾,这不就是跟他草原儿女一般飒爽吗?
丹可这么想着,落在姜锦书身上的目光越发灼热了几分。
这个小宫娥,当真是有意思得很。
丹可一向豪爽,此刻欣赏姜锦书便也没有藏着掖着,直接说了出来。
谢暨白听着他出口的话,不由得转头看了他一眼。
看着他看向姜锦书的时候眼中那毫不掩饰的灼热目光,眼中的神色瞬间就跟着冷了下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人发出了一声惊呼声,谢暨白急忙看向场中,就见姜锦书整个人骑在马背之上,摇摇欲坠的样子。
端着酒碗的左手剧痛,左肩上好似是中了什么很细小的暗器。
剧烈的痛意之下,姜锦书的脸色几乎一瞬间变得煞白,但是她还是稳住了身形,强忍住了痛意继续往前。
而蔚泽则是一脸得逞的笑意,眼看着姜锦书速度慢了下来,她立刻扬鞭,催着身下的马想跟姜锦书拉开差距。
丹可显然是看出来了蔚泽的那些小手段,右手猛地攥成了拳。
但是碍于场合又不好发作,只能阴沉着脸色继续看着场中。
好在姜锦书此刻还是稳住了身子,虽然速度慢了下来,但是还是在继续往前。
原本在那一下剧烈的痛意之后,姜锦书已经缓过来了,可是再次穿过一个障碍的时候,她双眼就被狠狠刺了一下。
不知道从哪个角度传来了一阵刺眼的亮光,一下照得姜锦书几乎睁不开眼。
她都已经这样了,更别说她身下的马了。
双眼灼痛,那匹马几乎在一瞬间就胡乱跳动了起来。
一旁场外的应舟看着这个情况立刻循着那道光找了过去,立刻发现了一个小太监正拿着一面黄铜镜在不远处的高处。
应舟抬手拿了块石子就扔了过去。
黄铜镜掉落,姜锦书这才松了一口气。
但是身下的马还在胡乱动着,她只能任由它跳腾了一会,只紧紧端着手中的酒碗。
而刚刚那一幕太过于明显了,就连谢渊都发现了。
谢渊立刻看向了前面守着的侍卫出声道,“去把那个胆大包天的小太监给朕带过来。”
侍卫立刻领命前往。
应舟见状这才没有动作,只继续守在了一旁。
而此刻场中,姜锦书因为后背的细小伤口以及马匹不断跳腾的样子已经快要体力不支了。
她知道自己不能让马把自己甩下去,所以她几乎整个人都伏在了马匹身上。
一直到身下的马安静了下来之后,她才驱马继续往前。
本就身形单薄,她此刻坐在马背上艰难前行的样子更是显得整个人柔弱不堪。
可是偏偏是这样一个看似柔弱的人,心性却比一般男子还要坚韧,哪怕到了这一刻竟还在苦苦坚持。
最后还是丹可看不下去了,站起身对着谢渊抱拳行了个漠北的礼,然后认真开口道,“陛下,我妹妹求胜心切,用了不当的手段伤了那位宫女,这比赛继续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了,就算她胜了,也是胜之不武。”
“所以还请陛下终止这场比赛,带那位宫女下去医治吧。”
谢渊听着丹可的话,目光也落在了苦苦支撑的姜锦书身上。
任谁都看得出来她支撑的困难,但是她身下的马却还是在她的操控之下一项一项越过了障碍。
眼看着就快要到终点了。
谢渊轻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刚想让人过去叫停比赛,却听着一旁的姜婉兮突然起身道,“父皇,儿臣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