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暨白这番话入耳,姜锦书更是吓得手足无措,“奴婢没有,奴婢不敢……”
“殿下……”
姜锦书这么说着,双手用力抵在了谢暨白的胸前,想要跟他保持安全的距离。
可是她越是这么胡乱挣扎,身上的那股幽香此刻在这样的略显狭小的空间内就显得越发明显,一点一点摧毁着谢暨白本就已经动摇的理智。
从未在男女之事上如此失控,谢暨白眼底不由得敛起了几分寒意,伸手一把掐住了姜锦书纤细的脖颈,咬着牙开口道,“你身上的幽香是什么?你敢算计孤?”
姜锦书心中白眼都快要翻上天了。
虽然是存了想要勾引他的心思,但是她又不是未卜先知,哪里能知道他会大晚上地这么闯进来。
要是早知道就不会在这个时候沐浴洗澡了,如今倒好,这副模样,搞得自己如此被动。
明明是他自己禁不住勾引,非要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心中这么想着,但是姜锦书面上却瞬间通红了双眸,语调无比委屈,带着几分哽咽开口道,“奴婢不敢,奴婢,没有下药,望殿下明察……”
姜锦书这么说着,整个人已经羞得满面通红了。
这样的红晕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耳朵,衬得她整个人越发娇嫩。
看着她此刻泫然欲泣的模样,谢暨白才跟着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此刻的质问有多荒唐。
这一趟过来他自己都是才动的心思,她又如何能预料的到。
到底是他自己心思不正。
谢暨白心中微恼,不由得伸手一把推开了她,冷着语调开口道,“你今日在御花园中做了什么?”
听着他提到御花园,姜锦书这才真的不安了起来。
很显然谢暨白不会莫名其妙提及这个,所以是谢渊找他说了什么吗?
姜锦书心中隐隐慌乱,但是眼下她也没有急着回答他的话,而是走了过去拿起了自己放在一旁的亵衣焦急穿在了身上。
谢暨白看着她的背影,心底不由得再次一阵热流滚过。
他狠狠蹙眉,到底还是转头移开了视线。
一直到姜锦书那边穿好衣服,轻声唤他,他才转头看了过去。
姜锦书此刻拆了头饰,一头墨发披散着,越发衬得她那张巴掌大小的脸过分精致。
身上只简单穿了一身白色的亵衣,却将她完美的身材暴露无遗。
谢暨白只看了一眼,就攥了攥双拳,移开了视线,冷着语调开口道,“你入宫之时孤就警告过你,入了宫之后安分守己,恪守规矩,否则孤一定会让你后悔入这东宫,你都忘了?”
姜锦书听着谢暨白的话,急忙跪了下来,跟着解释出声道,“殿下,奴婢不敢,奴婢今日帮太子妃去给惠贵妃送贺礼,在御花园遇到了皇上和皇后,仅此而已。”
“遇到了,仅此而已?”谢暨白垂眸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咬着牙开口道。
“皇上问了奴婢的姓名,约莫觉得奴婢脸生,让奴婢抬了头,旁的就没有了,奴婢恪守规矩,绝无半分逾越之举。”
姜锦书这么说着,眼中蓄满了眼泪,满腹委屈地抬头看向了谢暨白。
谢暨白这才微微蹲下了身子,伸手一把攥住了她的下颚开口道,“陛下今日问起你了。”
他这么说着,唇角勾了勾,一字一句地开口道,“你可知他跟孤提到了你意味着什么?”
“姜锦书,孤是真的没料到你竟这般好手段。”
“怎么,想攀上陛下,做孤的长辈?”
谢暨白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姜锦书这会自是不能再继续装傻了。
她眼泪“扑簌簌”地往外滚落出来,伸手一把攥住了谢暨白的胳膊,“求殿下救救奴婢,殿下,奴婢从未生过这样的心思,真的从未。”
“殿下,求您救救奴婢。”
谢暨白看着她此刻的模样,原本掐在她下颚处的手缓缓上移伸手一把捏住了她的脸颊,冷笑着开口道,“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父皇若是相中了你,那是你的福气,何来搭救一说?”
脸颊被他这般捏住,姜锦书只能被迫对上了他的双眼。
眼泪止不住地滚落,滑过他的大掌,姜锦书眼底的不安越发明显了几分。
“殿下,奴婢不敢逾越,但是陛下后宫佳丽众多,又怎么会对一个小小奴婢起这样的心思。”
“即便是有,也不过就是一时兴起,过后奴婢就会被厌弃。”
“奴婢自知自己身后无依,攀得越高只会摔得越重,奴婢只想留在这东宫之中好好伺候殿下和娘娘,断没有旁的心思。”
“还望殿下垂怜,留奴婢在东宫之中,求殿下……”
姜锦书这么说着,目光灼灼地看着眼前的人,低声哀求着。
她敢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也是因为谢暨白出现在了这里。
他若是存了要把自己送出去的心思,自是不必多来这一趟。
既来了,她就敢表忠心。
横竖他和谢渊父子之间也并没有多深的感情,自己此刻也只有赌上一把了。
她费尽心思入宫可不是想去给谢渊充后宫的。
姜锦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