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这么说着,话语之中满是对自己儿子的心疼,显然是怨恨姜锦书的。
但是裴延却听得心惊。
“这些年裴彧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你们怎么不好好管教?”
“他这样的脾性哪里是说改就能改的?”
“新妇入门也就新鲜个几日罢了,过了那几日,母亲就能保证他不会重蹈覆辙?”
在这一刻,裴延终于能理解姜锦书的那句“奴婢只是想活命罢了”。
裴母听着裴延的这番话,攥着茶盏的手狠狠紧了紧,最后还是重重放下了。
“如何不管了,哪里是能管得动的?”
“好了,你才回京没几日,早些回去歇着吧,你弟弟的事情,我心中有数,用不着你来多言。”
裴延看着自家母亲那护短的样子,心中无奈,跟着站起身来,“那母亲好好休息,安礼先回去了。”
裴延这么说着,转身走了出去,却没有回自己的住处,而是绕道去了裴家的祠堂。
裴彧如今就在祠堂内跪着。
他父母既舍不得管教,那他这个长兄自该好好管教管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