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姜锦书没有太大的反应,只轻轻应了一声,起身跟着刘嬷嬷向外走去。
原文中,谢暨白与姜婉兮除了在成婚当日圆了房之外,就再没有过亲密接触了。
这一日原是姜婉兮设计算计了谢暨白,也是靠着这一次她怀上了龙嗣,坐稳了太子妃之位。
如今计划失败,太子清醒解了媚药,自是要追究下药之人的。
而她姜锦书自然就会是那颗被牺牲掉的棋子,被他们推出来背下这口黑锅。
只是却无人知道这一切全在姜锦书的算计之中。
前厅。
谢暨白端坐在高位之上。
姜栾和国公夫人袁希蓉站在一旁,面色都不好看。
而姜婉兮则是坐在谢暨白身侧的位置,正小心翼翼地跟谢暨白说着什么。
整个前厅气氛严肃,所有人都绷紧了一根弦,一触即发。
所以在刘嬷嬷恭恭敬敬开口说二小姐到了的那一刻,整个前厅所有人的目光都向着姜锦书这边看了过来。
姜锦书就好似被吓破了胆一样,眼眶瞬间通红一片,颤巍巍地跟众人请安。
在跟谢暨白请安的时候目光扫过他,又急忙挪开。
还未等她回神就听着姜栾厉声道,“还不跪下给殿下请罪?”
姜锦书满眼的仓皇不安,但是还是乖巧地跪了下来。
只是在跪下的那一刻,她将那种不明所以,但是又被欺压习惯了的样子表现到了极致。
跪下之后,她就含着眼泪看向了谢暨白,“臣女不知何处冲撞了殿下,还望殿下恕罪。”
姜栾瞧着她是当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这才赶忙开口道,“混账东西,你若是不愿意嫁去将军府,自可好好与你母亲说,怎敢在殿下来时做出此等悖上忤逆之事?”
“你当真以为你在殿下的茶水之中下了那等腌臜东西,殿下就会着了你的道?”
“真是自取屈辱!”
姜栾这番话入耳,姜锦书整个人顿时僵在了原地,一副如遭雷击的模样。
眼中的委屈汹涌,她看着姜栾刚想辩驳,但是对上他威胁的目光却又生生咽了下去,只是强忍着泪光看向了谢暨白。
她眼中满含眼泪,泫然欲泣,却又强忍着,一张小脸因为姜栾刚刚的那番话吓得惨白,鼻尖眉梢却又因哭意带起了樱粉。
整个人跪在那里明明一言未发,却能让人感受到她那满腹的委屈,破碎感满满。
其实刚刚姜锦书走过来的那一刻谢暨白就认出了她就是在假山后帮他解了媚药之人。
毕竟这样的绝世姿容并不多见。
捡拾到她的钗环时,他心中就诧异她一个国公府小姐,穿戴竟这般寒酸。
如今看着眼前这一幕才明白她在国公府的地位是真的低,远不是外面传的那般,说国公夫人一视同仁。
不过这么一个罪名被硬生生扣了过来,她都信守承诺没有把刚刚的事情说出来以证清白,倒是难得。
姜锦书跪在那里,缓了好一会,她才看着谢暨白开口道,“殿下,是臣女荒唐,还望殿下恕罪。”
这么说着,她跪着往前挪了挪,对着谢暨白磕了个头,然后语调哽咽地开口道,“殿下清风霁月,芝兰玉树,臣女见之难忘,听闻殿下这次会陪长姐回来,所以一时荒诞,犯下此等大错。”
“但是殿下,臣女一片真心,只要能跟着殿下,哪怕为奴为婢,臣女也心甘情愿。”
姜锦书这么说着,眼眸之中的委屈终于装不下了,抬头的一瞬间,满眶的眼泪顺着眼角滚落而下。
瞧着她此刻的模样,谢暨白眼神顿时沉了沉。
姜锦书的哭很有感染力,尤其是眼泪滚落的一瞬间,那种满腹委屈却又无法辩解的感觉即便是谢暨白都忍不住跟着蹙了眉。
这件事情摆明了与她无关,但是出了事,姜栾夫妇是半点犹豫都没有就推了她出来。
但是听着她此刻口口声声心悦自己,谢暨白眼底又不免泛起了几分冷意。
可怜归可怜,但是顺着话头就妄图接近自己,只能说明她心机颇深。
谢暨白是在深宫之中长大的,又岂会不明白这些心机手段,所以此刻看着姜锦书,他也依旧不动声色。
反倒是姜栾夫妇在听到姜锦书这一番话之后都跟着变了脸色,没想到她竟敢当着谢暨白的面说出要跟着太子这般的话。
这是还藏着野心妄想上位呢?
袁氏眼中顿时透出明显的厌恶和恨意。
姜锦书长得同她那生母一样,妖艳过分,这样的人,她怎么能允许她去到太子身边,分了自己女儿的宠爱。
侯门深院之中待了多年,她深知这男人哪有不贪恋美色的。
如今太子羽翼未丰,兴许还会偏宠婉兮,待来日若是没了这层倚仗,保不齐会被那小贱人给算计了。
这么想着,袁氏不由得转头看了姜栾一眼。
姜栾心中也担忧,但是他的担忧跟袁氏还不完全一样。
他如今倾力辅佐谢暨白,日后也是要仰仗谢暨白坐稳这权臣位置的。
而他跟谢暨白之间最有力的纽带就是姜婉兮。
只有姜家嫡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