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春日一样暖和。
当时马上就有人说道:殿下英明神武,咱们都能够想到的事情,殿下怎么会想不到?等着吧,肯定马上就有不少煤炭运过来。
何文远立马就意识到,蜂窝煤的高价维持不了多久了。
秦王不是一个脚不沾地、高高在上的人,如今西安城内的情况,他绝对了如指掌。
民众对于蜂窝煤的高价,已经快要无法忍受。
这些名义,很快就能够传到秦王的耳朵。
这也是何文远找上苏白的原因之一,他管着收发交通的文书。
如果秦王真的从外地调拨蜂窝煤进到西安城内,平抑物价。
苏白绝对能够第一时间知道。
然而苏白显然也是知道事情轻重缓急。
即使何文远好吃好喝招待,也没有透露出半个字。
即使何文远拿出双胞胎姐妹,他也没有任何表示。
“叔伯,文远无能,未能从苏白口中得到任何消息。”
何文远平复好自己的心情,这才来到二楼最里边的一间包房:
“还请叔伯责罚。”
何炳忠虽不在军中,但是常年分管农兵训练,一言一行也带着丝军伍的雷厉风行。
抬手道:“你且先将他的一言一行,给咱细细道来。”
何文远不敢怠慢,连忙将苏白从入席开始的表现,一点一滴都说了出来。
何炳忠捻须默默听着,面无表情。
直到何文远说完良久,何炳忠也开口:
“看来西安城中事,到底还是瞒不过殿下的耳目。”
随后正色道:
“你手上的货不要再屯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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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可能就来不及了!”
“至于陈家的事,咱们就都不要掺和了。”
何炳忠冷笑一声:“他们自己作死,就别怪殿下下死手。”
“咱们何家老老实实给殿下做事就好。”
何文远诧异问道:“叔伯,那可是场大生意啊!”
“咱们说不要就不要了?”
“要是咱们赢了,少说也能够挣他个几百万两银子!”
何炳忠斜视一眼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辈。
“这钱你也要有命拿才是。”
“殿下在关中可是还有上万大军!”
“他们真要敢触碰殿下的底线,绝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文远,你家里那个虽然是陈家的人,但是嫁到我何家来,就是我何家的人。”
“别老是让一个女人,牵着自己的鼻子走!”
何炳忠留下一句劝告,就披上白狐皮围脖离开这莺莺燕燕之地。
徒留下何文远面对这眼前一桌子一筷子都没动过的山珍海味。
陈家和何家是世交,每代都相互有姻亲关系。
但是两家人侧重又有所不同。
陈家喜欢买地,在三原、渭南等地有数万亩良田。
因此陈敏恭才会有那么多管理大范围农作物的经验。
无他,他家里本来就有广袤的土地。
而何家则是热衷于为官。
从南宋时期起,家中就有不少人官至中枢。
即使是元朝时期,也有好几位出仕。
到了大明,也是如此。
他们不在乎谁是统治者,他们只在乎自己能不能当官。
也正因如此,才能够卷出何文远这样,只接触新学几个月时间,就考出第二名的卷王。
何文远的夫人,就是陈敏恭的次女。
她的名下就有上千亩良田。
这一次也是她在何文远的耳边吹风,才让何文远向自己的叔叔劝说参与进来。
陈家自从上个月,陈敏恭被朱樉警告,外放到哈密去种地后。
一时间,陷入群龙无首的境地。
陈家这一辈出仕的,只有陈敏恭一个。
下一代中,又没有像何文远这样的超级卷王。
虽然不少人通过了朱樉的考试。
但是大多被散落在凤翔、潼关、关中等地任职。
远离整个西北的政治中心。
即使他们想要帮忙,也很难直接帮到现在的陈家。
更别提他们上面,都还有厂长压制着。
“你家的事情,你也不要再参与了。”
回到自家宅院中,何文远第一时间找到自己夫人,郑重道:
“陈家的计划不会成功的,到头来可能还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什么意思?”
何夫人也不是不谙世事之辈,马上意识到何文远得到了新消息。
“是不是殿下要出手了?”
“多了不好说,你娘家那些人就凭着几百万的粮票就敢和殿下对着干,纯粹是老寿星嫌命长!”
何文远:“他们难道不知道,今年秦王府收入了多少粮食?”
“怎么还会干出这种蠢事?!”
陈家的想法很简单,就是要趁着大雪封城,大量粮食不容易进入城市的时机。
疯狂挤兑朱樉极为重视的粮食交易所。
只要他们能够将粮食交易所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