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可是醉香楼的招牌醉梦引,自然是难得一见的美酒。”
陈玄见状,起身再度斟满,解释道。
元龙点了点头,随即有些可惜道:“可惜啊,美酒虽好却少了一分刚烈。”
话音刚落,隔壁房间内突然传来一声嘲讽:“笑话,要我说这醉梦引是天下第一美酒也不为过!何来缺少刚烈之说?”
“不懂酒的家伙,就不要在这里胡言乱语!”
元龙的脸色阴沉下来,尚未言语就听见陈玄冷哼一声,“大人勿动,我去与这些二世祖理论理论。”
说着,挎着横刀敲了敲隔壁房间的门。
片刻后,陈玄灰头土脸的走了回来,身上还有茶水菜渍,狼狈不堪。
陈玄苦笑一声,“大人,这些二世祖着实不讲武德!仗着自己父辈,完全不将我这小小典吏放在眼里。”
“也多亏他们是人,不然,说不得都得拿入监牢问个通妖之罪!”
元龙心情颇为不爽,除去自己被人贬低,就连同行的陈玄都遭受了不公。
他眯了眯眼睛,起身再次敲响了隔壁的房门。
正在擦拭衣衫的陈玄,眼中精光爆闪,一抹冷笑涌现。
随即他慌忙起身,跟着元龙进入了包间,顺手把门锁死。
“陈玄,你还真是个好狗腿子,怎么着?觉得我们不敢整死你?”
“吆喝,还带来了帮手!这是新招的衙役?”
“赶紧滚,要不是看在胡公子和月姑娘的面子,今日非得砍死你们两个。”
元龙站在门口,双眼死死的盯着月狐,一言不发。
如同被月狐的美色迷住了一般。
胡奇见状脸色瞬间阴沉,杀意凛然道:“找死!”
他一直将月狐以及狐妖姐妹视为自己的禁脔。
胡韦勇霸占了大姐狐媚儿,本就令他心生怒火。
如今又冒出一个直勾勾盯着自己女人的无耻之徒,怎能不让他恼怒!
元龙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一步跨出,汹涌如滔天巨浪的气势迸发,瞬间席卷了整座包间。
狂涌的杀意令包间的温度再度低了几度。
他回头看了一眼陈玄,见陈玄低眉顺目,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随后他再度看向了月狐,杀声道:“青丘狐族,你为何会出现在此地?”
月狐早就被吓的脸色惨白,浑身战栗抖如筛糠,匍匐在地,“斩妖司大人,我我我也是奉命来此,还望大人饶命!”
元龙摇了摇头,“你的答案,我很不满意,再给你一次机会!”
此时,被吓懵的胡奇缓过了神,叫嚷道:“斩妖司?你现在居何职位?知不知道我胡家?”
“闭嘴!”
元龙爆喝一声,他的脸面有些无光,甚至斩妖司的尊严,都被按在了地上狠狠的摩擦。
斩妖司的人通妖,这是何等的讽刺和荒唐!
然而,如此荒唐的事情就发生在自己眼前。
“你我父亲是胡韦勇,安庆郡胡家分支家主!你一个小小的斩妖卫,胆敢冲撞与我?”
“我要让胡家撤你的职!”
胡奇脸如酱紫,恼羞成怒道。
他一直活在胡韦勇的照料之下,哪里会知晓有些人是惹不得,有些话是说不得的。
元龙不再搭理这个脑残,甩出了斩妖令。
其令牌射出一道乌光化成黑色巨网,把月狐笼罩在内,丝丝令人作呕的恶臭顿时弥漫了整个空间。
凄厉的惨叫声,震耳欲聋,令人毛骨悚然。
不多时,一头浑身皮开肉绽,血迹斑斑的青色狐狸出现在场中。
元龙手指一点,那黑色巨网连同青狐,化作流光进入了斩妖令。
他收起浑身气势,冷冷地看了一眼胡奇,变戏法般地拿出一副枷锁,把胡奇当场锁住。
“陈典吏,这位就交给你们衙门了。”
冷声吩咐一声,他当先出了酒楼。
此间发生的事情,必须尽快联系同伴,否则容易生出变故!
陈玄苦笑一声,随即拉着被锁上的胡奇,离开了酒楼。
他知道自己的行事方式惹怒了元龙,不过,心中无愧!
酒楼的变故,很快就传到了正在参加寿宴的胡韦勇耳中。
他脸色大变,当即离席而去,令在场众人摸不着头脑。
尤其是刘昌,脸色有些难看,自己没有留住胡韦勇,怕是计划的事情很难以成功了。
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令胡韦勇如此色变?
不多时,一人匆忙地跑了进来,在刘家主耳边小声几句。
刘昌听罢,脸色一喜,心情愉悦了很多,再度举起酒杯与宾客畅饮数杯。
寿宴如常,继续下去。
离开的元龙,快速的出了贺云县,直奔甘云山。
他脚下生风,留下一连串的残影,速度要比陈玄快上数倍。
一刻钟后,他便赶到了两山之间的一座大营处。
“队长,队长!赶紧叫兄弟们回来,贺云县的情况有些不妙!”
叫嚷一句,身影已然出现在了营帐之内。
只是,在见到其内的场景后,他顿时遍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