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堂之上,威武而又严肃。
县老爷捋了捋嘴唇边,那两撇小胡须。
一双豆大小眼睛盯着堂下所站众人。
这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目无法纪之人,
他虽说不是一位明洁之人,但也讲求律法至上。
然而,眼前这几人,竟敢藐视律法。
这可令他顿觉十分不悦,手中惊木堂更是拍得“啪啪”作响。
本就年老案桌,早已承受不了这偌大力道,发出“吱嘎”反抗。
若不是它皮糙肉厚些,估摸着早已散架。
县老爷手中扔出令牌。
“给我每人各大二十大板,本官就不信,这群刁民,还敢反了不成!”
“威武……”
“咚咚咚!”
伴随着威严之声而起,捕头带着手下,欲要将几人抓起来,让他们尝尝,那打板子滋味。
期初,他本就对这灵犀阁很是不满。
原因不外乎就是这灵犀阁如今生意太过火爆,导致他姐夫的药济堂受到波及,损失惨重不说,还流失许多顾客。
若不是身着这身官皮,估摸着定是要好好修理灵犀阁一顿。
没曾想。
今晚时分,却接到姐夫举报,说那灵犀阁售卖毒面膜。
这可就让他给逮到机会,比将治这灵犀阁于死地才行。
捕头露出一脸得意笑容,欲要准备将方筱小几人拿下打板子。
哪知道。
慕容长清却拿出玉牌,口里还说着:见此牌者,如同圣上亲临!
……
方筱小站在原地,看着好夫君手里的东东,脑瓜子飞速转动。
慕容这玩意儿是从哪里弄来的,看他们样子那么害怕,难道这家伙是某位高官不成?
她带着疑虑,再次望向高堂之上的县老爷。
此时,县老爷正和师爷交头接耳,好像在说些什么鬼。
师爷将玉牌情况告知给身旁县老爷后。
县老爷脸上先是一惊,随后便是眉头紧皱,紧接着神色变得慌乱起来。
按照师爷所言,那这不就是得罪了京都里面的某些老爷不成!
他可就一九品芝麻官,和京都那群人比起来,简直就是蚂蚁对大象,找死罢了。
县老爷赶忙收起慌张神情,换上一副毕恭毕敬模样。
“哎呀,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打自家人!”
“下官方有才,见过大人。”
“!!”
县老爷突然的转变,弄得围观吃瓜的民众,皆是不解。
甚至有人站在人群当中,发出愤怒声道。
“县老爷,你这什么意思,凭什么要给杀人犯低头!”
“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法律了!”
“我们可都看到,他们灵犀阁卖的面膜,导致很多人中毒了的。”
“大家伙说是不是!”
“就算他是什么皇亲国戚,那又能怎么样,天子犯法不是与庶民同罪的吗!”
此人言语之中夹杂中不满,但却说得头头是道。
是啊,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可是先朝时期就已经有的规矩,怎么可以因为一个小人物拿出块破牌子,就变了嘴脸呢!
方筱小很是感同身受。
虽说,自己这边是受害者。
可却也不能因为这样,而显得很是不公。
旋即,她小声跟慕容长清说道。
“慕容,咱们有理,不需要走后门,身正不怕影子斜。”
慕容长清瞥了眼她,摇摇头,很是不屑道。
“本公子又没说让县老爷放我们几人。”
“嘎!!”
“那你这是?”
“就是不想跪下罢了,再说面膜又不是本公子调配出来的,
若是真有问题,那也是娘子你的事情,与我们哥几个没任何关系的。”
好想一巴掌呼死这家伙。
方筱小听到慕容长清所言,气得牙痒痒。
但仔细想想,好像真是这么回事。
话说回来,面膜是她调配的,店也是她开的,还真和其余几人没啥大关系。
不对,我怎么就被这家伙给绕进去了。
要不是本姑奶奶开店挣钱,发明这发明那儿的,哪有几人饭吃。
想到这,她声音低沉,带着怒火,看向慕容长清。
“你这什么话,要不是本姑奶奶,你早就被拉去做苦役,哪里还有这锦衣玉食!”
“哦,那又如何,谁让你做这些的,我可没有求过你。”
慕容长清言语很是冷淡,就好似对方所做的一切,都是她自愿而已。
难道这就是农夫与蛇的故事现实版?
方筱小顿觉心头很堵,特别难受。
甚至感觉十分委屈。
眼眶陡然湿红,有点想哭。
看着娘子欲要流出的眼泪,慕容长清心里很是难受。
他之所以这么说,目的就是想要和众人撇清关系。
毕竟,一但亮出玉牌,那这件事,肯定会很快被传到京都皇上耳朵里。
那到时候,肯定会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就比如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