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典雅的花厅,雕梁画柱,檀香袅袅,身着古装的俏丽婢女,乖巧地侍立在旁,手边檀木案几上,放着一壶香茶,
身旁坐着娇艳欲滴,雍容华贵的西辽公主普速完,杨志,武松,杨再兴等英雄好汉威风凛凛,站在宁策身后。
以三千胜捷军,坚守太原城八个月之久的名将王禀,西军中代表人物,白发苍苍的老将种师中,坐在旁边,谈笑风生。
明媚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楹,洒将进来,洒在俊秀少年的身上,让人感觉暖洋洋的,昏昏欲睡。
宁策端起茶盏,轻嗅茶香。
这时王禀派去的仆人,匆匆赶回,禀报道:“大人,姚古,折可求两位将军出了府衙,直奔东门方向去了,
小人听说,两位将军的部下,此刻也都列阵在东门外等候。”
王禀闻言,不禁冷笑一声,
“果然如此。”
旁边的种师中也是心中一动,急忙问宁策,
“王爷可曾听闻,宗翰有万匹战马,正在井陉放牧?”
王禀哈哈一笑,“原来种将军也知道此事。”
宁策放下茶盏,点了点头,
“本王听过这件事。”
种师中与王禀对视一眼,脸色皆有些疑惑,
暗想井陉就在东面,折
,姚两将率军出东门,毫无疑问,方向正是井陉,目的则是那万匹战马!
面对两人如此明显的抢功,宁策居然无动于衷?
这,好像有哪里不对。
种师中正待出言提醒,没想到却被王禀以眼神制止,
小种相公正讶异间,却见宁策施施然站起身来,对两人拱了拱手,
“姚古说的没错,救援京师,确是刻不容缓,两位,本王也要先告辞了。”
随即他对种师中微笑点头,“老将军盛情,却之不恭,翟进三千骑兵,本王便带走了。”
强压心中疑惑,种师中哈哈一笑,“如此甚好,老夫就在太原,等待王爷取胜的消息传来,到时老夫也要率领大军,断吴乞买的后路!”
宁策离去。
种师中与王禀回到花厅坐定,
种师中埋怨道:“老夫本欲提醒镇北王,正臣你为何阻拦老夫?”
王禀轻笑一声,“老将军当局者迷,镇北王年纪虽轻,但用兵如神,算计深远,
你我能看出折,姚两人想法,王爷如何看不出来?”
种师中将信将疑地问:“万匹战马,价值何止百万贯,宁策就真舍得让给这两人?”
王禀仰头一笑,
笑得种师中一头雾水,
而后王禀便道:“本将听闻,老将军前日解围之战,宗翰率大军气势汹汹杀来,乃是那花和尚提议,请老将军屯兵山坡处?”
种师中点头,“老夫当时还不知是宁策之计,只以为居高临下,便于火炮发挥威力,倒是没想太多。”
王禀笑道:“这就对了,宁策水淹七军,看似简单,其实具体实施起来,难度不小,
炸毁哪一处河堤才能使洪水最大,我军又要避在何处,才能躲开洪水的危害,如此等等,皆在宁策算计之中。”
“此人事先定然已掌握了太原周边地形,所以才能一击得手,让宗翰十万大军,灰飞烟灭。”
“如此谋而后动,计算全局之人,为何会对井陉的万匹战马,如此无动于衷?”
种师中闻言,顿时恍然大悟,当即皱眉问道:“正臣的意思,那万匹战马的消息有诈?”
王禀摇了摇头,“不太可能,这么多金兵,众口一词,可见确有其事,本将猜测的是……
老将军可还记得银术可,撒次答两将?”
种师中顿时恍然大悟,“这两人率军去追击宁策,却侥幸躲过洪水,正臣的意思,这两将很可能率领残部,就在井陉?”
王禀嗯了一声,“这么一大笔财富,金兵多半也舍不得放弃,不排除银
术可就在井陉的可能性!
万匹战马的背后,却是暗藏杀机!”
种师中微微颔首,“难怪宁策对此无动于衷,想必他也是看出其中的凶险,所以才弃之不顾。”
随即他冷笑一声,“姚古,折可求抢功心切,这一次,恐怕要吃个大亏!”
却说宁策匆匆返回兵营,火速召集众将,准备出兵之事。
当初在银州时,他给帝姬去信,允诺会在月底之前,赶到京师,而今正是五月二十一日,
待众将前来,宁策吩咐道:“我军必须在十天之内,赶到汴京,从今日起,全军开始急行军,南下勤王!”
众将讶然,
王寅进谏道:“我军虽然之前有急行军的例子,但连续十日急行军,对士卒而言,是否负担过重?
尤其铁甲兵,身披厚重铠甲,一两日急行军尚可,时间久了,绝对支持不住。”
实际上,自古以来,大军长距离的调动,就是个难题,哪怕是战马,也受不了,需要跑一阵,歇一阵。
太原距汴京有千里之遥,宁策要求士卒在十天之内赶到,初看起来,这是个绝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杨志也道:“若是大人率领骑兵前去,十天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