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阳光下,碧空如洗,雄伟高耸的汴京城头之上,寒风凛冽,
刚刚被宫女侍候着沐浴,更衣,洗的白白净净,身上洒了些许价格昂贵的香水后,安德帝姬赵金罗,轻抚鬓边秀发,强压心中的恐惧不安,宛如孤零零落单的小羊般,被宫女搀扶着,颤巍巍地走进宽大的吊篮。
城头士卒开始缓缓摇动滚轮,粗大绳索发出摩擦的声音,将吊篮不断地向城下放去,
望着吊篮里的美丽帝姬,以及侍候在帝姬身边的几名宫女,一身青衫打扮的完颜希尹,眼中不禁露出残忍而淫荡的光芒。
此时此刻,无论是城头的宋军士卒们,以及亲自出来主持此事的资政殿大学士,帝师耿南仲,还是城下不断以放肆目光,扫视吊篮中娇媚女子的金兵们,
都没有留意到,
远处的天边,晴空之中,云朵之上,出现了许多小黑点,越飞越高。
吊篮终于被放到地上,
完颜希尹猛地上前,迫不及待地,将娇媚美丽的女子,连拉带扯,从吊篮中抓了出来,宛若老鹰抓小鸡一般,
紧抓帝姬洁白的玉手不放,让安德帝姬,禁不住发出痛苦的娇呼,
这却让完颜希尹抓得更紧了,
金兵们发出一阵阵猖狂的大笑声,笑声肆无忌惮,
城头的宋军士卒们,很多
人都垂下了头,感到一阵阵的羞耻,
耿南仲此刻,心中突然也觉得空荡荡的,一种后悔和羞愧的感觉,混杂在一起,涌上心头,
耿南仲强作镇定,对着城下的青衫书生,拱手弯腰,语气恭谨,“帝姬已送给贵军,官家也期待着阇母将军,早日迎娶帝姬,
至于茂德帝姬,下官……”
完颜希尹抓着美,人的玉手,急不可待地向城墙上,摆了摆手,
“本官还是那句话,什么时候茂德帝姬前来,我军就什么时候退兵,请耿大人尽快,尽快!”
说罢,他头也不回,当即拽着安德帝姬,宛若抓着刚刚捕获的猎物般,迫不及待地向着远处的金兵大营中,走去。
片刻之后,
金帐之中,
衣衫片片破碎,玉体横陈的安德帝姬,惊慌失措,徒劳地试图遮挡自己的身躯,不断后退,
“你,你不要过来!”
完颜希尹淫笑着上前,面露淫光,不断逼近,
突然,他猛扑了过去,
将帝姬压在身下,
正欲施暴之时,
突然,
门帘响动,
被打扰,而暴怒的完颜希尹猛一回头,看到的,却是面色不悦的军中主将,完颜宗望!
完颜希尹不得不站起身来,
安
德帝姬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蹲在地上,身躯拼命地向着后面的帐篷,缩了进去,妄想躲到一处安全之地,
完颜宗望面色如铁,冷眼望着青衫书生,
想了想,却是叹了口气,
“本将无意阻拦丞相,但此女乃是阇母点名索要之人,
丞相想要此女,最好跟阇母将军,打好招呼,
本将关心的,不是此女,
乃是你和阇母,切切不可因此,伤了和气。”
完颜希尹脸色铁青,因好事被打扰,心中不禁怒火万丈,
但他也知道,宗望所言,没有问题,
宗望并非是想阻拦他,
但完颜阇母此人,气量狭小,若是为了一女子,与他生了间隙,倒是得不偿失了。
想了一想后,完颜希尹强忍怒火,点了点头,“多谢宗望大人提醒,”
然后他厉声吩咐道:“来人,把帝姬送出去!
把那几名大宋皇帝,宫中的侍女,给本官送进来!”
城头上,眼看帝姬身影,消失不见,耿南仲急忙唤来守城大将何灌,细细叮嘱,
“金国乃我大宋盟友,虽然现在刀兵相见,但不过是误会而已,你等紧守城墙,不得有误,尤其记住,不得妄自挑衅,主动攻击金兵!
否则,军法从事,诛灭九族!”
何灌悚然而惊,急忙抱拳应下,
耿南仲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放心,又亲自赶往其余几座城门查看,眼看一切如常,金兵未有攻城的迹象,这才松了一口气,匆匆赶往皇宫。
耿南仲身为帝师,皇宫守卫禁军,无人敢拦,
他在太监的带领下,在宫中快步而行,片刻之后,便来到宋钦宗的御书房。
相比外界的人心惶惶,士气低落,此刻的御书房中,却是一片欢声笑语,几名大臣侍立在一旁,纷纷以谄媚的目光,望向正在御案上挥毫作画的皇帝陛下,
哪怕是耿南仲,在皇帝作画时,也不敢贸然打扰,于是也跟着众人一起,侍立旁边,
足足等了半个时辰,一幅长长的画卷,方才被皇帝陛下完成,
宋钦宗有些得意地放下毛笔,
一众大臣顿时便纷纷而上,
禀报国事,咳咳,错了,是赞美皇帝的画作,
一时间,谀词如潮,
就连耿南仲,也加入了吹捧的行列,
把这幅画说得天上难找,地上难寻,仿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