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策正吃惊时,恰好公羊贤向左安吉问起昨晚发生之事,宁策便拨马闪在一旁,低声与王寅,武松两人商议。
王寅低声道:“此事真是处处透着古怪,千手观音杀人,已经足够耸人听闻,接着又有人假借已经死去的祖书南名义,给赵鼎写信求援,
最奇怪的是,这信偏偏还送到咱们青州府,
而我等抵达此地后,本地官兵对大人的态度,也是奇怪得很,不但隐隐怀有戒心,像公羊贤,更是对大人起了杀心,方才在城外,若不是呼延庆拦着,末将以为,公羊贤多半就会对大人动手!”
武松也说道:“此地杀机重重,我等只有二百士卒,若是公羊贤或是徐清一翻脸,咱们手头这点兵马,未必能护得大人周全,
属下以为,大人还是速速离去,回去整顿大军,再度前来,方为稳妥之计。”
宁策略一沉吟,却摇了摇头,“你二人说的都有道理,不过本官暂时还有底牌在手,倒也不惧他们,你等休要慌张。”
三人商议已定,当即上前,
却听到左安吉正与公羊贤讲着昨晚经过,
“谁知那千手观音,却是个陷阱,突然射出许多牛毛般的毒针来,射在刘将军和祖大人身上,
吓得老夫赶紧趴在地上,幸好这佛像不再放箭,随后刘夫人也是闻讯赶来,便赶紧把刘将军抬去后院医治,
只是祖大人身体一向虚弱,居然没挺多久,便被活活毒死,实在令人扼腕叹息。”
宁策听了,不禁好奇问道:“祖大人身体不好么?”
徐清一点头,“正是如此,可恨这机关如此歹毒,险些还害了本将和左大人性命。”
宁策微微颔首,就在这时,却见刘府大门,被人从里面徐徐打开,然后一名俏生生的婢女,低头而出,
她先是看了左安吉一眼,便上前施礼,
“多谢左大人前来探望,却不知哪位是镇北王?”
宁策下了马,带着武松等人上前,“本王便是宁策,不知姑娘有何指教?”
那婢女看了宁策一眼,眼看对方俊秀非凡,风流倜傥,不禁也是眼前一亮,急忙施礼,
“婢子见过王爷,我家夫人说了,镇北王不辞辛苦,前来探望我家将军,足见盛情,
但夫人乃是女眷,王爷若要探望将军,还请将麾下将士,留在府外。”
宁策闻言,顿时一怔,
王寅听了,禁不住上前,冷笑说道:“贵夫人莫非是信不过我家王爷?只是我家王爷也是千金之体,又是连败金兵,早已是金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若是身边没人保护,我等属下,也不会允许王爷轻易去任何地方!”
婢女听了,脸上露出为难之色,“这……,只是夫人便是如此吩咐婢子的,婢子不敢违背夫人的命令。”
左安吉咳嗽一声,也有些不满,
“刘夫人何必如此?难道镇
北王还会加害她不成?堂堂王爷,出入有侍卫跟随,不是很正常的事么?
要不老夫去跟她说!”
婢女急忙低下头,“夫人说,将军病情沉重,人数太多,唯恐冲撞了将军的病情,还请王爷恕罪。”
左安吉闻言,一时却也无计可施,只见他想了想,便转身对宁策说道:“既如此,要不王爷且去老夫府中,歇息一番?老夫的府邸,就在将军府隔壁。”
宁策急忙说道:“岂敢叨扰老大人?”
一旁的公羊贤阴阴地看了宁策一眼,禁不住出言讽刺,“镇北王……,呵呵,真是好大的排场!”
宁策装着没听见,
只见他想了想,便哈哈一笑,转过身去,双臂猛地用力,从战马上,将体态丰,腴的完颜燕,给抱了下来。
宁策抱着完颜燕,大踏步来到公羊贤等人面前,完颜燕则是脸色绯红,不好意思地伏在宁策怀中。
眼看宁策突然转身,然后从马上抱下个女人来,左安吉等人,也是目瞪口呆,心想这位镇北王,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抱个婢女下来,又是何意?
难道是打算用此婢女,说服对面的俏丽婢女?
只见宁策轻轻将完颜燕放在地上,而后转身,含笑对那俏丽婢女说道:“既如此,那本官只带几名护卫,与这名女子进去,如何?”
俏婢女闻言,顿时连连点头,脸上露出喜色,“这个自然使得,王爷请进。”
左安吉看了一眼完颜燕,脸上露出疑惑之色,当即发问,
“王爷,这女子……,难道有什么讲究不成?”
宁策哈哈一笑,“此女乃金兵都元帅完颜杲之女,被本官俘虏,如今做了本官的婢女……”
宁策话音未落,只见公羊贤唰的一声,便抽出腰间宝剑,望向宁策,怒声道:“你居然跟金兵勾结!”
左安吉,徐清一,呼延庆等人急忙上前,呼延庆更是一伸手,将公羊贤手中宝剑夺去,
呵斥道:“公羊兄,休要无礼!”
左安吉也皱眉说道:“镇北王击破敌军,抓获完颜燕,乃是不世之功,理应受到奖赏,公羊将军何以突然翻脸?”
公羊贤讷讷了两句,眼看众人都不站在自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