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将领除了史进等人外,还有一名美貌绝伦的女将,坐在长桌最末尾处,
宁策一边吃饭,一边听取汇报,同时将诸多事务,一一安排妥当,直到最后,他方才望向那名女将,脸上微微带着些许歉意,
“本官走后,琼英,你就是这里的最高长官,你身为女子,却要独自留在这异地他乡,本官心中,很是不安。”
仇琼英急忙起身,“大人说的哪里话?除了属下外,不是也有八百儿郎,跟属下一起留在这里么?
此乃属下分内之事,大人无需客气。”
宁策想了想,又说道:“待本官从大食回来,会设法找人过来替你,你无需担忧。”
仇琼英道:“大人言重了,便是在这里待上十年八年,属下也不会有什么怨言,
只是,若是将来,属下与南毗国女王,种永言等人意见相左,敢问该以何人意见为主?”
宁策笑笑,“宋映雪虽然是女王,但关键事务上,却是以你为主,种永言也会听你调遣行事,
此外,本官回来之前,要以稳为主,守住到手的地盘即可,不要轻易去攻城略地。”
仇琼英点头,“属下明白。”
眼看众人都吃的差不多了,宁策便站起身来,
“本官今日中午便会离开此地,这里的事,就拜托你了。”
仇琼英肃然拱手,“大人放心,只要属下一口气在,定会保住南毗国不失!”
宁策对她点了点头,而后转身出了
船舱,来到甲板上,
此刻蓝天白云,晴空万里,蓝色的大海,无边无际,温暖的海风拂过,让人觉得暖洋洋的,心中一片安宁。
时间缓缓流逝,不知不觉,便已到了午时,
雄伟的震武号甲板上,宁策身着青衫,迎着海风,望向下面前来送行的众人,
一身盛装,看起来雍容高贵的南毗国女王宋映雪,含着热泪,不断地向宁策挥着手,
在她的身后,是宫妃和侍卫,再往后,则是南毗国的文武百官,种永言带着众多商人,则是站在更远的地方,也是拼命地挥手。
仇琼英站在宋映雪身后,身披铠甲,手持方天画戟,英姿飒爽,惹来不少官员和百姓的目光,
望着宋映雪的背影,仇琼英若有所思,
她想了想,便伸手招来侍女,低声吩咐,“女王有孕在身,你等一定要仔细照顾,时刻不离女王左右,更不可有半点闪失,
女王的任何要求,都要尽量满足。”
侍女想了想,却问道:“王爷久久不回,若是女王去找面首呢?我等又该如何?”
仇琼英看了对方一眼,低声呵斥道:“殷姑娘让咱们来南毗国的用意,你忘了么?
女王不是那样的人!
但若她敢如此做,
那就,
杀了她!”
明媚的阳光下,码头上的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宋映雪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恋恋不舍地望着站在高处的少年。
宁策对着下面挥了挥手,算是告别,而后他扭过头,很冷静地给杨志下令,
“船帆升起来吧,咱们该走了。”
码头变得越来越热闹,在万众的欢呼声,强大的战舰满张风帆,缓缓驶离港口,宁策站在甲板上,望着面前辽阔无边的大海,心中一时间,意气风发。
而在遥远的北方,黄土铺就的官道上,萧让满面风尘,被风吹得头上脸上衣衫上全是尘土,原本整齐的头发,也散乱开来,
萧让双眼布满血丝,嘴唇干裂,狼狈至极,再无平时的儒雅风度,
他紧紧抱着马头,拼命挥动鞭子,策马疾驰,向着太原的方向,疾驰而去,
而在更为遥远的地方,戴宗施展神行术,双腿挥动宛若车轮一般,也是拼了命地,向着汴京的方向,一路急行!
在辽阳,华丽的将军府中,完颜娄室一脚踹翻送信的信使,将信封中的空白纸张,撕得粉碎!
驿丞耶律合住,此刻已倒在血泊中,脸色狰狞可怕,双眼无神,他的半边身子,几乎都被狼牙棒给砸烂了,
烦躁不安地走了几步后,完颜娄室猛地停住身形,怒吼一声!
“立即派人通知丞相,事态有变!
攻宋之事已经泄露,请丞相速速安排,早日出兵!”
至此,靖康之耻的大幕,终于徐徐拉开!
大宋宣和六年四月,义士萧让,戴宗盗走金国机密文件,并送往汴京,将金国意图入侵之事,散播开来,
正在太原与金人谈判交割云州之事的大宋广阳郡王,主管北方兵事的殿帅童贯,闻言大惊,急忙派遣马扩,辛兴宗两人前去完颜宗望处,询问此事真假,
眼看阴谋暴露,完颜宗望索性狮子大开口,以张觉叛金为由,要求宋朝割让包括燕云十六州在内的,河东所有土地,
否则,
金兵便会南下攻宋!
童贯至此,方知金人野心,惊恐之下,竟然也不安排部署防守迎敌之策,直接率领少量精锐,星夜逃回汴京。
宣和六年五月,金太宗完颜吴乞买因侵宋奸谋暴露,不得不提前下旨,以大将完颜杲为都元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