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老头对宁策说道:“王爷有所不知,忽心赤是西州回鹘的,小老是黄头回鹘的代表,大人请看我们的头发,大多数都是黄发,论起距离来,我们黄头回鹘距离大宋更近,贩运棉花也更方便。”
宁策看着胖老头,心中顿时便想起一个办法来,
心想这真是想瞌睡,天上就掉枕头,这胖老头来的恰到好处,
宁策又想起,往来大宋经商的商人,除了回鹘人之外,来自吐蕃诸部的人也有很多。
于是宁策对老头点了点头,“老人家你先稍等,”
宁策转身,吩咐赵彬,“这里应该也有很多吐蕃商人吧?把他们叫来,就说本官要带他们发财。”
赵彬不敢怠慢,急忙吩咐下去。
宁策这才对胖老头说道:“老人家你放心,本官一向言出必行,并且本官收购的,不仅仅只是棉花,这样吧,你回去跟你们族人好好商量一下,选出十个德高望重,足以服人的代表来,跟本官商谈此事。”
老头转身返回,
宁策问赵彬,“本官打算跟这些商人开个会,你帮本官找个宽敞点的地方,在大街上人来人往,不太方便。”
赵彬还没来得及说话,
团练使郎捷急忙上前,含笑说道:“下官有处宅子,面积不小,就在附近,大人可前去那里。”
宁策闻言大喜,于是便带着众人,浩浩荡荡地来到郎捷的宅院,一看这宅子果然不小,郎捷当即招呼仆人,张罗着给宁策开辟出一大块空地来,又命人端茶送
水。
这时吐蕃商人匆匆赶到,得知棉花之事后,于是也开始聚在一起商议,准备选出代表。
商人们很激动地讨论着,因为宁策给他们带来了一场大商机,
做生意都是有赔有赚,但是像宁策这样,大批量收购,意味着这些商人只要能把货物安全运到大宋来,就不会赔!
并且由于能快速将货物出手,缩短了销售周期,所以以往他们一年来大宋两次,赚两次钱,现在可能一年能来四五次,这样就能赚更多的钱。
难怪他们如此激动,
至于赛斯丁等人,
则自动被他们给无视了,
相比赚钱,赛斯丁那都是小事,
相反,宁策如果能大量收购棉花,成为他们的财神爷,他们不介意,帮着宁策,狠狠地再收拾赛斯丁一顿!
宁策微笑着坐在椅子上,跟赵彬等人聊天。
此刻宁策周围,赵彬,郎捷,周书云,老管营等人,望向宁策,都是心生畏惧,脸上神情更是恭谨。
李长史则是脸色灰白,一脸绝望,
他知道自己完了,
他原本想挑唆这些番商闹事,给宁策制造麻烦,
没想到宁策下手狠辣,直接抓了闹事的主谋赛斯丁,并肯定会顺藤摸瓜,查到自己这里来,
并且宁策还用经济利益,把这些回鹘和吐蕃诸部的商人,都给团结到了他的身边,
自己想煽动番商闹事的图谋,破产了,
他已经能预想到,自己身
败名裂的下场。
在场众人都是人精,此时此刻,皆是满面笑容地跟宁策说话,哪怕赵彬也是如此,谁也没有去看李长史一眼,
显然他们心中的想法,也跟李长史一样,
这个人已经完蛋了。
只见赵彬满面含笑,指着教授周书云,对宁策说道:“周教授不但博览群书,更是精通医术,家母的病,就是被周教授给治好的。”
宁策哦了一声,不禁肃然起敬,心想这个周教授,不但能教书育人,居然还会看病,倒也是个厉害人物。
只见周书云笑着摆了摆手,“赵军使谬赞了,下官其实只略通一点点皮毛,并不懂医术的,只不过恰好手头有个偏方,能治心痛罢了。”
宁策缓缓点头,望向赵彬,“原来令堂患的是心痛病。”
赵彬叹了口气,“正是如此,周教授的方子非常有效,堪称药到病除,就是制作起来麻烦点,并且需要现做,否则药效就会大打折扣,
所以下官便在附近买了处宅院送他,方便他随时给家母制药。”
宁策哈哈一笑,“赵军使也是纯孝之人,不过周教授你可算捡着了,获赠一套宅院啊哈哈。”
周书云抚须微笑,
然后宁策就问,“听闻已故的姚通判,和郎团练,周教授关系匪浅?”
郎捷听了,便笑了笑,“我等三人乃是以棋会友,不知大人可会下棋?”
宁策点头,“略通一点。”
郎捷便笑,“既如此,待大人不忙
之时,还请光临寒舍,下官愿与大人,手谈几局。”
宁策哈哈一笑,“这是自然,待本官忙完这些事,也要逐一拜访赵军使,朗团练,以及周教授,老管营,与诸位促膝长谈,商讨发展此地的大计。”
众人听了,纷纷哈哈大笑,但都听出了宁策的弦外之音。
宁策没有拜访李长史的计划,
李长史的脸色,更加灰白了。
众人又谈笑了半晌,眼看已是中午,众人都有些饿了,赵彬便道:“走,下官另起宴席,招待大人,这些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