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策推开周氏,看门一看,只见武松站在门前,脸色凝重。
“大人,殷姑娘刚刚送来的情报,就在半个月前,金国大将完颜宗翰,率兵打下了辽国西京!”
宁策听了,顿时吃了一惊,吃惊过后,不禁有些沮丧。
辽国西京,也就是燕云十六州的云州,在后世的大同市,地理位置极为重要。
周氏在一旁听了,当即怒道:“这些金人,好不讲理,明明盟约早已约定,十六州归属我朝所有,如今他们却抢先下手,背信弃义!”
武松苦笑道:“此事……,其实也有缘由,原本金国皇帝攻辽之前,约我国共同出兵,但因方腊之乱,江南的钱粮无法运到北方,童太尉又是率领西军南下平叛,无论是钱粮,还是兵马,都不具备攻辽的条件,所以我朝没有答应金国的要求,
于是金国便以我朝率先毁约为名,抢先攻下了西京,如今朝廷已经派遣使者,前去金国交涉,估计不日之后,便有结果。”
宁策心想,国与国之间,从来都是弱肉强食,力强者胜,更是尔虞我诈,所谓的盟约,其实又能有几分约束力呢?
此事归根结底,还是大宋实力太弱,否则一纸盟约在手,完全可以抢先派兵,去取辽国西京,结果因方腊之乱,失了先手,西京大同府反而被金兵率先攻陷。
宁策于是下令,召集手下所有将领,前来议事。
片刻之后,众人纷纷赶来,宁策便将殷秀秀送来的情报,与众人分说了一番,众人皆是十分
愤怒。
鲁智深说:“大人当初就是太心软了,若是当初一刀砍了那完颜宗翰,不就没这事了?”
武松摇头,“非也,此事非大人之过,完颜宗翰是阿骨打的爱将,大人杀此人不难,但若是如此做,宋金联盟必然破裂,此举实乃不得已耳。”
王寅有些不赞同地说道:“金国狼子野心,原本就不是可靠的盟友,盟约破裂,或许反而更好。”
武松反驳,“话虽如此说,但当今官家,却是联金抗辽的坚定支持者,大人若是如此做,定然会触怒官家。”
提起宋徽宗,众人顿时皆都沉默下来,
眼看场中气氛有些沉重,宁策便哈哈一笑,
“诸位勿忧,如今岘港,巨港已定,倭岛那边,黄金白银也已被大量发现,有了这笔钱,以及南洋这边的商业利润,可以说,北上伐辽的军费,本官已为官家筹备完成,官家那边,定有封赏。
不过,大宋的将官,士卒究竟是什么样,想必各位也清楚,北上伐辽,指望童太尉,恐怕是不行,最终还是需要我等再出一份力,
所以,本官必须尽早离去。”
王寅说道:“西军乃我大宋精锐,种师道老谋深算,悍将杨可世锐不可当,又有姚平仲,刘仲武,刘延庆等大将,打得西夏俯首称臣,方腊军亦是节节败退,覆灭指日可待,
反观辽国,对金国几乎是连战连败,就连坚城西京,也被完颜宗翰轻易攻破,士气早已落入低谷,兵无战意,将领各生心思,
却不知大人何以不看好此次伐辽?”
宁策看了王寅一眼,不禁叹了口气,
“西军兵锋虽锐,奈何童太尉却是个不懂兵的人,
尤其此人文过饰非,打了败仗,却喜欢说是取胜,小胜就会说成是大胜,偏偏还深得官家宠信,
古人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如今官家在童贯的蛊惑下,既不知己,也不知彼,如何能取胜?”
众人听了,皆是默然,
鲁智深一拍桌子,怒道:“这昏君远离贤臣,亲近小人,搞得整个大宋,民不聊生,若是任用大人为帅,统率西军北伐,如何不能取胜?”
众人听了,皆是默默点头,心想若是宁策亲自挂帅的话,北伐必然胜利,只是当今官家,宠信童贯,宁策资历尚浅,想要挂帅出征,却是极难。
宁策站起身来,目光缓缓在众人脸上,一一掠过。
“此间事已了,本官离去之后,此地事务以周氏为首,燕青辅之,待卢俊义到后,则以卢俊义为首,周氏辅之,
其余众人,各司其职!”
众人轰然应下。
宁策安排好一切,于是便带着手下起行,前往码头,按照原定计划,他将会与室利佛逝王国使者塞范同行,前去大宋,塞范的任务是递交国书。
宁策来到码头,却不见塞范的踪影,左等右等,正等的焦急之际,方才看到塞范匆匆而来。
“宁大人,不好了!蒲寿他疯了!
下官听闻,
蒲寿纠集了三百多艘大型战船,如今正在海外梭巡,说是要和大人决一死战!”
塞范显得惊慌失措,毕竟三百多艘战船,对室利佛逝这样的小国来说,是一股难以匹敌的巨大力量。
宁策听了,不禁也皱了皱眉,便问:“此事当真?三百多艘大战船……,恐怕蒲家的全部家底,都让蒲寿给带来了。”
塞范重重点头,“千真万确,我的人亲眼所见,海上遮天蔽日,全是他们蒲家的战船,若不是我的人动作快,船只也早被他们击沉了。”
王寅见状,急忙上前劝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