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见面时的年轻和稚气不复可见,如今的岳飞,看起来沉稳,自信,越来越有统兵大将的气度了。
并且就在年初,岳飞也成亲了,毕竟这年头古代人成亲都早,像宁策这样,担心成亲后丢了官,所以拼命地将婚期往后退的,还真是非常罕见的个例。
对于岳飞的婚事,宁策非常高兴,还送了一笔很丰厚的礼金,宁策想的挺好,因为岳飞的儿子是岳云,这也是一员猛将,加上岳飞,不知道算不算买一送一。
只可惜等岳云登场时,最快也要十几年后,到时恐怕大宋的官军,早都全部换装火枪火炮,岳云的大锤,怕是没有用武之地了。
宁策转过身去,望向好几层楼高的崭新巨轮,越看越喜欢,岳飞也跟了上来,站在宁策旁边。
片刻过后,宁策对岳飞说:“本官出海后,天平,镇海两军,你可一言而决,凡事多与杨制使商议,
本官担心的只有两个地方,一是江南,一是燕云,
若我岳父拦不住方腊,你立即去找高廉,由高廉出面向朝廷请战,东平府,青州府两镇兵马,任你调遣,无论如何,一定要尽快平息掉方腊的叛乱,万万不能惊动西军。”
岳飞应了一声,“大人放心,刘将军征战多年,军功累累,用兵又是沉稳老辣,只要他出手,方腊绝没有取胜的机会。”
宁策微微颔首,他也是这么想的,
方腊率领的,到底不是正规官军,而是类似梁山一样的贼兵,纪律涣散,也没经过什么训练,在刘法训练有素的数万精兵面前,基本没有胜算。
不过他即将出海,大海茫茫,漫无边际,信息传送也不方便,宁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回来,所以该嘱咐的事情,一定都要嘱咐好。
所以宁策又吩咐说:“按照与金国的约定,今年是宋金合力,攻打辽国的第一年,此战应是以童太尉率领的西军为主力,所以本官才会说,征讨方腊,绝不能惊动西军,否则就会破坏北伐燕云的大计!
北伐之时,若本官能及时赶回,那是最好,若本官到时回不来,你和张宪
两人一定要做好准备,若是太尉兵败,留杨制使坐镇两府,你等随时准备听从朝廷调遣,率军北上破敌。”
岳飞听了,顿时便是一惊,不禁便扭头望向宁策,脸色惊讶,“西军乃我大宋最精锐之兵马,辽国如今连战连败,实力大减,士气也早已崩溃,难道还能有击败我军的实力?”
宁策望着远处的大海,叹了一口气,“辽人虽败,却是哀兵,更有耶律大石和萧干两大名将,绝不好惹,否则完颜阿骨打一代雄主,岂会轻易将燕云十六州许于我国?
西军虽然锋锐,但童太尉轻视辽兵,老种经略又对北伐抱有消极之心,此战前景,本官并不乐观,
你等一定要随时做好万一局势不利,便立即率军上前,挽救危局的准备。”
岳飞重重点头,答应下来,
随即宁策叫来张宪,同样地也嘱咐了一番。
再然后丁乔指挥着十几人,挑着一些担子来到宁策面前,神色有些鬼祟,两人如同地下情报员接,头一般,微不可查地互相点头示意。
丁乔低声道:“师父,这是徒儿试制出的第一批丝,袜,全部交给师父,带去倭岛贩卖。”
说到丝,袜两字,他也不禁脸红了一红。
实在是丁乔也没想到,饱读圣贤书的自己,居然会去制造女性的贴身衣物,这实在有点,有点太那啥了。
宁策赶紧一挥手,命人把这些丝,袜抬到自己那艘船上,妥善存放。
丁乔前脚刚走,殷秀秀后脚便到,望着丁乔仓皇而去的背影,殷秀秀若有所思。
宁策急忙咳嗽一声。
殷秀秀回过神来,便上前含笑问道:“大人可有用到小女子的地方?”
宁策嗯了一声,“本官走后,商业和情报这两个地方,你多出点力,尤其是替本官盯着金国和江南这两个地方,有事与杨制使商量着办。”
殷秀秀点了点头,然后她便提醒宁策,“大人首次出海,最好一切以稳妥为主,万万不可冒进,
此外,泉州蒲家在海上,实力极强,据说有称霸东南海域的野心,
据属下所知,他们对大人的态度并不友善,还请大人小心。”
宁策微微颔首,脸上露出回忆的神色,他还记得去年的武道会,幕后组织者就是泉州蒲家的少主,好像叫蒲寿还是什么,从这蒲寿的所做所为来看,此人不像什么好人。
不过自己为了此次行动,做了非常充分的准备,蒲家若老老实实地趴着,也就罢了,他们若是敢在海上搞一些幺蛾子,宁策并不介意,顺手灭了这些人。
殷秀秀又低声问:“莲儿夫人马上就要生产了,她让我来问一问,大人可曾想好孩子的名字?”
宁策微微一怔,
这个即将出生的孩子,身份其实有点尴尬,
因为宁策和张莲儿之间并没有什么名分,在和帝姬成亲之前,他也不可能与任何女子有什么名分。
公主看上的男人,哪个女人敢抢先?
所以张莲儿生孩子,虽然对宁策是好事,但却秘不示人,不敢外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