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助脸色阴森地骑在马上,冰冷的目光犹如毒蛇一般,在面前这座不起眼的杂货铺上,来回扫视。
一丝丝杀意,情不自禁,从他身上四溢开来。
“首领,从马蹄印迹来看,那女子向南跑了。”一名手下上前禀报。
向南?
李助皱着眉,微微摇了摇头,“不应该啊……”
面前的杂货铺,看起来实在再平常不过,但李助望着这里,却有些如临大敌。
望着打扫的干干净净的地面,李助想了想,便拿定主意,“立即派几个人,沿着马蹄印迹去追!”
一名手下凑了过来,“首领,莫非这间杂货铺有蹊跷?”
李助点了点头,“情报无误的话,这里便是对方的接应地点,梁山贼寇诡计多端,武艺高强,你等小心上前,莫要着了他的道。”
听了李助的吩咐,当即便有七八名手下,各持刀枪,小心翼翼地向着这间貌似不起眼的杂货铺,摸了过去。
贼兵们来到杂货铺门前,其中一名身材魁梧的贼兵定了定神,猛地上前,大喝一声,飞起一脚,便狠狠地踹在木门之上!
只听一声巨响后,尘土飞扬,原本就不结实的木门,顿时便被一脚踹开!
众贼兵见状大喜,急忙手持刀枪,蜂拥而入。
而就在此时,杂货铺里面,也传来一阵吱吱嘎嘎的声音,像是什么机械,正在启动。
李助听了,顿时暗叫不好,急忙喊了一声,“小心!”
他话音刚落,顿时便听到杂货铺里面,瞬间便传来一阵嗖嗖嗖的声音,无数只钢铁弓矢,如毒蜂般激射而出,顿时便把冲在最前的几名贼兵,活
活地射成了筛子!
其余几名贼兵,跌跌撞撞地,身上插着弓矢,从屋中逃了出来,但没走几步,便纷纷倒地,气绝身亡。
李助定睛看去,只见死者都是脸色发黑,嘴唇发紫,显然是中了极其厉害的毒,顿时便吓了一跳。
望着黑洞洞的杂货铺门口,贼兵们不禁纷纷后退。
杂货铺里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动静。
李助皱眉看了一眼死去的手下,他见多识广,江湖经验丰富,只是略一思忖,便明白了其中缘由。
这屋中,必然有精通机关之人,提前在房门上设置机关,一旦强行破门,设置好的机关发动,便会发射毒箭,将闯入者万箭穿心杀死。
只是这机关如此歹毒,弓矢上还淬了毒,誓要置闯入者于死地,从这种阴狠的风格来看,倒是有点像墓室中的防盗机关。
想到这里,李助当即下马,大声向屋中喊道:“在下金剑先生李助,奉完颜丞相之命,追捕人犯而来,无意中打扰阁下,还请恕罪,
只要阁下肯将人犯交出,李助定有重谢!”
屋子里依旧一片死寂,无人出声。
李助见状,只得用言语激将,“阁下虽然厉害,但藏头露尾,不敢显露身形,算什么好汉?”
就在这时,杂货铺中顿时便传来一阵笑声。
这笑声飘忽不定,时而在左,时而向右,虚无缥缈得像是鬼魂之声,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呵呵呵呵,我白日鼠白胜,原本就是个偷鸡摸狗之徒,不是什么好汉,我这屋中,机关无数,步步杀机,不怕死的话,你们就进来吧。”
李助听了,顿时暗骂一声
,心想又是一个梁山余孽!
他有意强行闯入,但又顾忌对方机关厉害,想了想,只得出言恫吓,
“白胜!大批官军马上就到,到时你等,皆死无葬身之地!
好叫你得知,林冲,晁盖皆已伏法,死于非命,你若不想死,便速速将人犯交出,本官刚才对你的承诺,依然有效
金银珠宝,荣华富贵,任你挑选!”
骤然听闻噩耗,片刻之后,屋中突然传来一阵悲愤的笑声!
“哈哈哈哈!没想到啊没想到,林教头,晁天王,你二人竟然先我白胜一步而去了!
李助,你助纣为虐,残害忠良,不得好死!”
李助听了,当即哈哈大笑,“这就是螳臂当车的下场!白胜!你若是……”
李助一边说,一边偷偷从腰间拿出一把飞刀,趁着屋中的白胜心情悲痛,精神一时不稳的机会,右手猛地一抖,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手中飞刀激射而出!
屋中顿时便传来一声闷哼!
李助顿时大喜,急忙下令,剩余的七八个手下纷纷快步冲了过去,一拥而入!
很快,屋中便传来一阵打斗声和惨叫声,还有机关发动的声音,片刻之后之后,屋中再度恢复了平静。
李助侧耳倾听,脸上露出阴森笑容,他耳力极好,已经听出来了,虽然自己冲进去的手下全军尽墨,但对方也受了不轻的伤。
李助当即拔出金剑,警戒着,缓缓向着屋中走去,
他的步伐有些蹒跚,刚才他一剑刺死晁盖,但腿上也中了对方一刀,走路有些不稳。
李助缓缓走进杂货铺,只见屋中横七竖八地倒着自己
手下的尸体,李助看也不看自己的手下,他的目光,只是紧盯着站在屋子里正中央,供案之前的一个獐头鼠目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