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前线大捷,高俅和宇文虚中两人对视一眼,惊喜过后,心中皆是有些迷惑。
心想宁策才一万多人,他能堵住壶关,不让田虎的大军闯出来,就已算大功一件,他能有什么大捷?
很快,信使便纵马来到高俅面前,将文书双手奉上,高俅一把扯过文书,三下两下,便匆忙看完。
高俅看完文书内容后,顿时便陷入沉思,一时有些出神,周邦彦见状,急忙从高俅手中,抢过文书,跟宇文虚中一起,看了起来。
两人看完后,顿时也是目瞪口呆,跟高俅的样子差不多。
什么?
李纲带着十万兵,打了半个月都没打下来的雄关,宁策带兵刚到,就用四千兵马,连夜破关?
并且宁策不但打破了壶关,还乘胜追击,仅仅几个时辰之后,又带着这四千兵,把后面的昭德府也打了下来?
这……,这好像有些不科学,
宇文虚中反应最快,只见他皱着眉头,开口说道:“前日大捷,捷报却是今早才从昭德府发出,好像有些不对。”
“其中似有隐情。”
按常理讲,这种报喜的文书,通常不会耽搁很久,但宁策却把报捷文书,整整推迟了两天,好像是在隐瞒什么,或是有某种目的。
三名大佬,齐刷刷地陷入沉思,开始
思考捷报背后的真相,片刻之后,思维敏捷的宇文虚中,却是率先开口:“莫非,李纲大人是以退为进,暗藏伏兵?”
高俅和周邦彦听了,顿时眼前一亮,随即,三人齐齐抬头,彼此交换了一个会意的眼神。
四千兵破壶关,这肯定不可能,其中定然有隐情,
至于是什么隐情,三位大佬基本都想到一块去了,就是李纲留下伏兵,暗中相助宁策破敌。
此刻在三位大佬的脑海中,一副壮观的画面,缓缓浮现。
主帅李纲深谋远虑,与宁策定下计谋,而后假意带着九万人,前去晋宁,留下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宁策。
壶关守将山士奇见状,自以为有机可乘,于是便悍然率领精兵,攻击宁策所部。
宁策兵力太少,结果被凶悍的贼军,打得节节败退,就在这关键时刻,高瞻远瞩的李纲李大人,留下的后手,开始发挥作用,力挽狂澜!
天王李成,或是大刀关胜这样的名将,率领数万精兵,趁着贼军正在猛攻宁策的机会,分兵两路,暴起发难!
官军一路急袭壶关,另一路则从贼兵后方杀出,狠狠地打了敌军一个措手不及!
于是,山士奇被突然出现的官军,给杀得大败亏输,不得不投降,而后,名将李成或是关胜,则立即统率数万兵马,趁
着贼军措手不及的功夫,连夜进军,一鼓作气,将昭德府打下。
想到这里,三位大佬齐齐点头。
嗯,事情的真相,就是如此简单。
至于为什么战报上没有写,理由也很简单,应该是军事保密的需要。
李纲大人可能还有别的部署,这支伏兵,如今正潜藏在某个山谷的角落,等待着再次给敌人雷霆一击的机会。
看透事情真相的三位大佬,此刻皆是相视而笑,心想果然不愧是名将李纲,不但用兵如神,保密功夫也做得一等一的好,就连简简单单的一份捷报,都写的滴水不漏,丝毫没有透露取胜的细节。
当然么,懂的都懂,本着看破不说破的原则,三位大佬也准备装糊涂。
高俅当即一脸的兴奋之色,“不错,不错,宁策此人,老夫早就看出他不凡,当初他就能在统安城,八百破一万,如今以区区四千人,连夺两城,其实算不了什么。”
周邦彦也是连连点头,“太尉说的不错,宁策用兵如神,真乃我大宋之幸。”
宇文虚中也说道:“虽然如此,老夫却以为,此战首功,应为李纲李大人,没有他的运筹帷幄,又哪能有今日之胜利?”
高俅,周邦彦齐齐点头,“正是如此,李纲当为首功!”
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得
知前线取胜的消息后,众人都是精神一振,也不觉得累了,当即脚下如飞,赶在中午时分,来到了壶关。
眼看壶关城头上,已经换成了官军的旗号,众人情不自禁,皆是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战报果然是真的。
壶关守将吴玠闻讯,急忙出迎。
看到三位大佬,吴玠赶紧拱手施礼,“末将吴玠,见过三位大人。”
“免礼,”高俅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有些急切地问道“”“壶关已经被我军夺取了?”
吴玠很自豪地转身,一指身后的雄关,“就在前日,宁大人亲自带队,夜袭壶关,将此地攻下,守将山士奇投降。”
高俅含笑望着眼前的壶关,心情十分欣慰,想了想,又问:“宁策呢?”
“宁大人如今正率军驻扎在昭德府,他留下末将,率军五千,镇守壶关。”
高俅缓缓点头,随即,他与宇文虚中等人交换了个眼神,当即拿定主意,“既如此,老夫便去昭德府。”
看到壶关重回官军怀抱,众人无一不是心情大好,于是也不耽搁,简单地吃顿午饭后,便再度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