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贼寇此举,乃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们明着打寿张,其实主攻方向,却在独龙岗。”殷秀秀皱眉说道,“宋江如今率八千兵马,带着秦明,花荣等大将,攻打祝家庄甚急。”
宁策哦了一声,心想难怪如此。
“既然官家让大人讨伐梁山贼,有了高廉那四千兵,再加上岳飞手中那三千兵,以及大人在凤凰山的兵马,近一万精兵,对抗梁山不是难事。”殷秀秀柔声细语地安慰着宁策。
宁策苦笑了一声,“岳飞那三千兵很快就会调走,河北兵事紧急,岳飞会去讨伐田虎。”
“啊?”吃惊过后,殷秀秀顿时便有些愤怒,“岳飞这边,官家这是又让马儿跑,又让马儿不吃草!
梁山贼寇足足有数万之多,大人只靠凤凰山那两千士卒,还要拱卫郓州,如何能征讨梁山?”
“大人,万万不能放岳飞走!”殷秀秀急忙劝道,“最不济,也要击败梁山贼后,再放走岳飞。”
宁策安慰地看了殷秀秀一眼,微微摇头,“无妨,若真到了哪一步,本官自然会强行留下岳飞,话说独龙岗那边,战况如何?”
殷秀秀说道:“好消息是梁山接连败了两场,不过独龙岗三强也成功被宋江分化,扈家庄的扈三娘,前几日被梁山贼将秦明击败俘虏,所以现在扈家庄投鼠忌器
,已经不敢跟梁山军交战了,
至于李家庄的扑天雕李应,由于被祝彪打伤,已和祝家庄反目成仇,所以也不会出兵相助,
虽然如此,但祝家庄外面遍布盘陀路,城高壕深,地势险峻,属下估计,宋江虽然占优,但也难以攻下祝家庄。”
宁策微微点头,心想历史的惯性果然难以改变,祝彪还是跟李应狠狠打了一架,却不知这次是因为什么由头。
略一沉吟,宁策命人去取朝廷这几日的邸报来。
趁着这会功夫,殷秀秀请示宁策商业方面的策略。
宁策说道:“本官已经化险为夷,玻璃和香水工坊,可以恢复生产,卢俊义是本官派去青州的,他和燕青,会在那里参与到督造战船的任务中,却不知可曾顺利?”
“非常顺利,并且卢员外还自掏腰包,投资了二十万贯在海船上。”殷秀秀禀报。
“二十万贯?”宁策微微一怔,“卢俊义没这个头脑,应该是燕青看到了造船的商机,不过也好,这两人都是人才,能通过经济利益,将这两人跟本官绑定,也是一件好事。”
宁策说到这里,突然便微微皱眉,他隐约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
“卢俊义……”宁策喃喃自语,心想自己究竟是忘记了什么呢?
殷秀秀倒是心思通透,她隐约猜到宁策的心意,便说道:“卢俊义的前妻贾氏,将家产都捐助给了属下,属下自作主张,将其变卖,得到银钱三十万贯,也用在了青州造船上。”
殷秀秀知道,发展海船,是宁策近期的重大决策,所以一口气把钱都给砸上前去了。
宁策微微一震,顿时便想起了贾氏,问道:“她把钱都给你,她自己怎么办?”
殷秀秀有些不好意思地下了头,“这个是属下疏忽了,属下得到的消息是,大人被软禁期间,大名府张孔目曾带人闯入贾氏府中,意图威逼贾氏,诬陷大人,但被贾氏所拒绝,随即在次日,贾氏便失了踪……”
宁策闻言,顿时大怒,当即拍案而起。
“敢动本官的女人!这个张孔目,却是留他不得!”
想起怯生生柔弱弱的贾氏,被张孔目威逼恐吓的情景,宁策便感觉心中难受,尤其是当他得知,贾氏居然把家产都给了殷秀秀,心中对贾氏的愧疚之感,更为强烈。
“大人且先息怒。”殷秀秀和时迁等人,急忙上前劝说,好容易才把宁策的怒火,给平息下去。
“大人如今已恢复原职,想要对付张孔目,轻而易举,不过如今大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不必与这垃圾人过多纠缠。”
殷秀秀禀道。
“你说的也是,”宁策强忍怒气,想了想便说:“如今贼军正在攻打郓州,我等事不宜迟,还是要尽快出发,不过在此之前,本官还有一件事要去做。”
迎着众人疑惑目光,宁策缓缓说道:“本官要去见高俅!”
一个时辰后,在高俅的书房中,望着对面的俊秀少年,高俅有些诧异。
“郓州军情紧急,你不去救援,却来寻老夫作甚?”
宁策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周围,随口说道:“没什么,就是想送你们高家一场富贵。”
高俅闻言,顿时心中一动。
数日之后,郓州,寿张县外。
贼兵营寨密密麻麻,将小小的寿张县,围了个水泄不通,距离贼兵几十里地之外,则是官军营寨,不过规模看上去,明显要比贼兵小很多。
宁策带着高衙内,以及杨志,孙安等人,经过长途跋涉,终于赶到了这里,来不及歇口气,宁策便前去拜访高廉。
官军营寨中,旌旗招展,不过士卒们看上去有些垂头丧气,显得不那么精神,更有不少士卒,身上带伤,衣甲残破,一看便是不久之前,曾经历过恶战。
宁策带着高衙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