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证物证皆在,俨然铁案如山。
面对众人如刀锋般,充满恶意般的眼神,
潘金莲有些惊恐地睁大眼睛,望着王婆,脸上满是不敢置信之色。
“干娘,你为何要如此污蔑于我?我究竟是哪里得罪了你?你竟然要如此,置奴家于死地?”
王婆冷哼一声,扭过头去。
“你心肠如此歹毒,老身可不敢做你的干娘!”
“老身劝你一句话,潘娘子,头上三尺有神明!你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也不怕武大死后,变成鬼前来寻你?”
潘金莲顿时便是又气又急,迎着众人怀疑的目光,她只觉得头脑一阵眩晕,险些便要摔倒在地。
张宪见状,急忙上前,附耳低声对宁策说道:“大人,此案恐怕另有隐情,我看潘娘子,应不是那种人。”
宁策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
说实在话,他现在心中,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毕竟水浒传中的潘金莲,堪称淫荡狠毒与妖艳的代表,更是亲自下手,药死了武大郎。
再加上她那长相娇媚动人的桃花脸,很容易给男人一种妖艳风,骚的形象。
并且,潘金莲有盼望武大身亡的动机。
那天晚上,潘金莲来访,宁策能够明显感到,她想要和自己复合的强烈心情。
在这种心情的驱使下,
若是她遵从本性,
做出一些骇人听闻的事情,
也不是不可能。
但,
宁策知道,
王婆和西门庆,
他俩
也不是什么好人啊。
所以,宁策暂时还是打算静观其变。
蒋元冷冷地看着堂下的潘金莲,想了想,猛地一拍惊堂木!
怒声道:“潘氏,事到如今,你还不招么!”
潘金莲顿时便是一惊,她有些无助地望向众人,
王婆阴沉着一张脸,
西门庆的目光,则是贪婪地在她身上扫来扫去,
蒋元目光阴冷,似是已经笃定她便是罪魁祸首一般,
武松微微低头,似是不愿再多看他一眼。
周围的衙役,则人人如同泥塑木雕一般,面无表情。
潘金莲强打精神,颤声说道:“民女原本就无罪,大人何故苦苦相逼?”
“没罪?”蒋元冷笑一声。
潘金莲梗着脖子,说道:“民女原本便是无罪,大人若是硬要屈打成招,民女也是心中不服!”
“更何况,”妇人怒视一旁的西门庆,“西门大官人,三番五次,前去王干娘处,屡屡骚扰奴家,但被奴家严词拒绝,守身如玉!
他怀恨在心,污蔑奴家,还请大人明鉴!”
蒋元阴冷地笑了笑,心想火候也差不多了,没看出来此女怯生生的,却是有几分性子。
他略一沉吟,当即换了副面孔。
挤出一副爱民如子的温和样貌。
“其实本官也明白,想你们这样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良家女子,不懂世事险恶,很容易被那些心怀不轨的登徒子,勾搭上手。”
说到这里,不知为何,
蒋元莫名地瞥了一眼西门庆。
西门庆急忙低下头去,心中暗骂这个大人不靠谱,关键时刻,满口胡说八道。
“不过,西门大官人乃是阳谷县著名良善人士,修桥补路,赈济难民,做下无数善事,你却不可随意攀咬,污蔑他。”
“再说了,”蒋元的语气,变得更加温和起来,“你不过一个弱女子,又是死者至亲之人,便是武大真是被人所害,想必你一来无此能力,二来更是无此狠毒心肠。”
潘金莲有些疑惑地抬起头来,
一时搞不懂,这位大人,到底是想说些什么。
蒋元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此事,想必是你那奸夫所为,你是最多也就是个从犯,或者杀人,只是那奸夫个人行为,与你无关。”
“只要你能说出那奸夫的姓名,戴罪立功,此案,本官自然会设法为你开脱。”
一旁的武松闻言,顿时便有些不悦。
他当即上前一步,正待说话,蒋元却是急忙给他打了个眼色。
武松想了想,便不动声色地退下。
“奸夫?”潘金莲皱了皱眉,桃花眼中,满是不解,“民女不明白大人的意思,民女乃清白之躯,哪有什么奸夫?请大人慎言。”
蒋元闻言,当即冷哼一声!
当即放王婆。
王婆急忙上前,开口说道:“潘娘子,老身还是一句话,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你的所作所为,是瞒不了的!”
潘金
莲有些骇然地望着这老太太。
心想俺上辈子掘你家祖坟了啊?
你咋就一步一步,步步紧逼,定要至我于死地呢?
王婆冷哼一声,“潘娘子,装傻,是没有用的。”
“我且问你,就在前日晚上,可有一名俊秀少年,前去你家中寻你?”
潘金莲闻言,顿时便吃了一惊!
情不自禁,也是后退一步!
她也万万没想到,那日晚上,她和张宪外出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