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浚解释道:“武二郎么,他白天还好好的,晚上来了个人,跟他说了几句话,我看他突然就泪流满面,说他大哥死了,然后就跑回去了。”
武松的大哥死了?
张嵲脑海中顿时便浮起一个身材矮小的身影,“武大郎死了?”
“对,对,就是武大郎,”张浚急忙说道,“好像是悬梁自尽了。”
“出了此事,身为同僚,我等一会应该去看望下武松。”杨再兴说道。
张嵲微微颔首,“理应如此。”
他若有所思地咬了一口汉堡包,想了想,总觉得隐约中,好像有些不对。
便开口说道:“如今我等正在紧锣密鼓,清查蒋家的土地,在这个时候,武松的哥哥突然死了……,此事我总感觉,有些蹊跷。”
张浚也点了点头,“巨山兄言之有理,武大近来正是春风得意,尤其是即将成亲,大喜之日前,他却突然上吊身亡,有些不对劲。”
张嵲想了想,当即拿定主意,便吩咐道:“张浚,你带人去打探此事经过和始末,杨兄,如今天色已晚,麻烦你派遣几名精悍士卒,保护张浚前去。”
两人当即应了下来,匆匆离去。
张嵲背着手,有些心烦意乱地在屋中走来走去。
突然,他停住脚步,望向窗外
,黑沉沉的夜色中,
脸上露出担忧之色。
约莫小半个时辰后,
张浚与杨再兴两人匆匆而归。
张嵲急忙迎了上去。
“怎么样了?”
张浚脸色凝重,眉头微皱,说道:“巨山兄,此事好像是武大郎的家中纠纷。”
“家中纠纷?”张嵲疑惑问道。
张浚点了点头,说道:“武大在今晚,被发现吊死在自家门前,武松十分难过,对他嫂子的态度,也很不好。”
“他嫂子怎么了?”
“我听街坊邻居传闻,似是那个姓潘的妇人,平时就不怎么遵守妇道,武大郎的死,好像跟她有关。”
张嵲想了想,有些犹豫地说道:“如果是普通的家中纠纷,似是与我等无关。”
张浚急忙摇头,“不然,大人对武松极为重视,如今他家中出事,无论事情大小,我等都应速速将此事禀报大人得知。”
“更何况,如今我等正在清查蒋家土地,正值关键时刻,武松突然出事,其中,或许另有蹊跷。”
张嵲闻言,便点了点头。
“也好,那我等便速速将此事禀报大人得知,杨将军,劳烦你安排人手,速速将此事禀报大人。”
杨再兴皱了皱眉,“如今天色已晚,城门已锁,想要禀报大人,恐怕要明日了。”
张浚闻言,顿时便有些着急。
“这可该如何是好?恰好在我等清查土地时,武大就死了,还恰好是死在晚上,其中未免有些太过巧合。”
张嵲微微颔首,“德远言之有理,此事确是有些不对,不过……”
他想了想,突然眼前一亮,急忙探手入怀,掏出一个东西来。
“有了此物,出城并不困难。”
张浚杨再兴两人定睛望去,却见烛火照耀下,一枚小小铜牌,在张嵲手上,幽幽地闪着暗黄色的光泽。
片刻之后,阳谷县的街道上,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此时街道上早已空无一人,寂静的夜晚,马蹄声显得格外响亮。
很快,十几名骑士便来到了阳谷县城门前。
一名将官急忙上前,带着手下士卒,拦在了骑士们面前。
“你等何人?居然违反宵禁命令?”将官面色不善地问道。
张浚急忙含笑拱手,“在下乃是宁策宁大人手下,有急事出城,要向大人禀报,还请行个方便。”
听闻是宁策手下,又看张浚气度不凡,身后骑士,也是人人剽悍,披甲带刀,这将官便有些犹豫。
“还请将军行个方便,在下确有急事,若是误了宁大人的事,恐怕将军担当不起。”张浚淡淡说道。
此时此刻,
他也明白,只有扯起宁策的大旗,才能唬住面前这位将官,让他放自己出城。
毕竟宁策乃是郓州知州,最近更是因为民请命,对抗李彦之事,在百姓中威望深重。
果然,再度听到宁策之名,这将官顿时便有些退让,“既然是宁大人的命令……”
“且慢!”
黑暗中,突然便有人喊了一声,
随即,王押司矮胖的身影,从城墙角处,走了出来。
望着张浚,王押司皮笑肉不笑。
“哈哈,张先生这么晚出城,是要做什么去啊?”
看到王押司突然出现,张浚却也是不慌不忙,当即含笑答道:“实不相瞒,在下奉了宁大人的命令,有要事在身,需要出城一趟。”
“哎呀,真是辛苦啊,”王押司装模作样地赞了一声,“张先生为了国事,如此操劳奔波,真是令人钦佩。”
随即,他望向那名将官,“此人乃是县衙张先生,他既然奉了宁大人的命令,有事出城,你理应放行。”
将官急忙应下。
“不过,”黑胖子突然话锋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