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传朕的旨意……”宋徽宗当即含恨下令。
“官家,且慢!”
关键时刻,开封府尹张叔夜,不得不再次出手。
老张只觉得亚历山大,心力交瘁。
不由得对宁策,心中也升起几分怨言。
心想你骂皇帝就算了,打李彦也算了,
现在又公开为了个女子,跟属下争风吃醋,
甚至到了约架的地步,
这又算什么?
要不是看在此人实在人才难得的份上,老张真想一跺脚,不管此事了!
但想起老友的嘱托,想起宁策的才华和贡献,对大宋忠心耿耿的老张,却是不能不出手。
狐疑地看向张叔夜,宋徽宗的语气,有些阴冷。
“张卿家,你打算怎么替宁策辩解?”
张叔夜闻言,当即一怔,心知皇帝此番,是动了真火。
饶是他足智多谋,此刻也不禁有些手足无措。
宋徽宗见状,当即冷哼一声,
一甩衣袖。
“张卿家不必多言,朕意已决!”
“来人!传……”
就在这时,一名小太监,从远处匆匆而来。
跑到宋徽宗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官家,郓州知州宁策,在宫外求见!”
宁策来了?!
众人面面相觑。
尤其是李彦和杨戬,蔡京三人,更是倒吸一口凉气。
心中皆有不妙之感。
心想此人尚未前来,就搅得宫中天翻地覆,无数重臣,为了他,明争暗斗,针锋相对。
如今此人居然大胆前来,这岂不又是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宋徽宗阴沉着脸,看着跪在地上的小太监。
他很想马上下令,让宁策滚进来。
但天家也有尊严啊。
换了哪个岳父,得知女婿在外面拈花惹草,心中不怒?
这让宋徽宗的面子,往哪放?
想到这里,宋徽宗当即冷哼一声。
“小匹夫拿朕当成什么了?朕是
他想见,就能见的?”
说完话后,宋徽宗却没有继续往下说,
既没说让宁策进来,也没说不见宁策。
张叔夜何等机灵,一看就知道,皇帝这是在等台阶呢。
毕竟天家也要脸,
宁策这么荒淫,官家要是不以为意,岂不让人笑话?
张叔夜想到这里,当即上前,望着小太监,冷冷问道:“自古地方官无皇上旨意,不得擅自离开属地,皇上昨日才下旨命他进京,他为何今日便能到达?”
蔡京见状,当即精神一振,“对,对!此人为何擅离职守?来人,命禁军把他拿下!”
“且慢!”张叔夜不满地斜了蔡京一眼,“便是老夫判案,也总要听了案情双方的意见,才能下达判决。”
“如今只有李彦一面之词,宁策那边,老夫还没听他的辩解,如何能轻易下定论?”
“只有把宁策叫进来,当众询问,才知子丑寅卯。”
老张终于露出狐狸尾巴。
宋徽宗闻言,也觉有理,
心想宁策跟手下争风吃醋,那是李彦说的。
朕英明神武,岂能只听李彦一面之词?
总也要听听宁策的辩解。
不能冤枉一个好人嘛,
当然,也不能放过一个坏人。
皇帝于是出言问道:“宁策有没有解释,他为何擅离职守?”
小太监急忙说道:“宁大人说,他是前来给官家献上祥瑞的。”
蔡京闻言,当即直呼内行!
心想好家伙。
这宁策,
把老夫的奉承拍马功夫,
给学了个十足十。
居然想出用祥瑞来打消官家怨气的办法。
要知道,官家一心想修仙得道,
最祥瑞什么的,最喜欢了。
此人真是个小奸臣!
宋徽宗闻言,顿时便有些踌躇。
他一心求道成仙,自然,对所谓的祥瑞,也格外看重。
认为这是上天给自己的启示和
恩赐。
而能让宁策千里迢迢,不惜擅离职守,赶到汴京的祥瑞,想来是非同一般。
难道,是长生不老药?
以宁策的才华,以他的气运,以他龙虎山掌教的身份,
以及,
为了脱罪,
献上长生不老药,很有可能。
想到这里,宋徽宗顿时难忍心中渴望。
想了想,当即冷冷开口。
“张卿家言之有理,”
“朕不是昏君,不会不教而诛!”
“就算死,也会让他死个明白!”
“梁师成,你去把宁策带进来!”
“朕很好奇,他会怎样给自己辩白!”
梁师成当即领命,匆匆而去。
望着梁师成远去的身影,蔡京呵呵干笑一声,强作镇定上前。
“老臣听闻,官家书法,最近又有精进,老臣厚颜,想请官家看在老臣效力多年的份上,赏赐老臣一幅墨宝。”
听蔡京向自己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