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策将目光投向跪在地上的仇琼英和金鼎两将。
孙安手扶镔铁双剑,站在两人身后,脸色凶狠。
金鼎脸色发白,仇琼英闭目不语。
宁策看着两人,冷哼一声,问道:“你两人,要死要活?”
金鼎听了,急忙扑倒在地,“小人愿降!”
仇琼英身子一颤,却是没有说话。
宁策静静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子。
孙安唰的一声,拔出宝剑,架在了仇琼英的洁白脖颈之上!
仇琼英叹了口气,只得低声道:“奴家,愿降。”
于是宁策下令,命孙安将金鼎,仇琼英两将,以及所有缴获,以及抓获的俘虏,统统送往凤凰山。
这些俘虏的贼兵,都是身强力壮之人。
罪大恶极的,当场处死,或是让他们下井挖煤挖到死,情节轻微并有意悔改的,将其收编改造,成为己方军力。
孙安领命离去。
随即又有几名家丁上前,将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三人带上。
望着宁策,阮小七当即破口大骂。
宁策皱眉想了想。
便吩咐人掌嘴。
孙安上前,抓着阮小七的衣领,左右开弓,一口气打了二十个大嘴巴子。
阮小七嘴被打肿,再说不出话来。
小二,小五见状,皆是满面愤恨,却又不敢出声。
宁策沉吟片刻,挥了挥手,示意手下将三人带走,暂且打入大牢。
杨志上前,拱手抱拳,面露喜色。
“恭喜大人,旗开得胜,又得两员大将,抓获贼人阮氏三雄,缴获无数辎重。”
史文恭亦是上前说道:“大人今日果断处理了李彦等奸臣,博得百姓民心,如今整个东平县内,街头巷尾,老百姓都在议论纷纷,说大人是个难得的好官,是包青天在世。”
其余众人也纷纷上前道贺。
宁策脸上,很是淡然
。
微笑说道:“今日多亏诸位三军用命,方才取得辉煌大胜,本官会给诸位请功的。”
“鲁大师,张宪留下,其余众人,先退下吧。”
众人当即离去。
宁策收了笑,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鲁智深来到宁策旁边坐下,张宪先去关了房门,而后也过来坐在宁策身边。
宁策没有说话,
脸色阴沉的可怕。
鲁智深长叹一声。
“大人今日将李彦暴打一顿,又当众宣布,郓州所有括田案,都要重新审理,此举虽然深得民心,但大人却得罪了李彦,以及李彦背后的官家。”
“官家虽然昏庸无道,众人皆知,但以大人的身份,当众称呼官家为昏君,似有不妥。”
宁策微微颔首,轻叹一口气。
“李彦等人在郓州倒行逆施,民愤极大,这厮居然还昏了头,公开去挑衅那些民众!
本官此举,也是迫不得已,否则万余百姓若是暴发起来,凭本官手中这两千兵马,还真是难以应付,更何况还有竺敬的两千贼兵,虎视在外。”
“本官之所以骂昏君,是想要平息民众怒气。”
“然而此举,也将大人置于极度危险之中,”鲁智深深深地看了宁策一眼,“此事若处理不好,官家很可能会拿下大人的官职,甚至捉拿大人下狱。”
“大人将洒家和张宪留下,洒家猜测,大人是要准备后手了?”
宁策点头,眉头紧锁,“大师说的没错,本官思虑良久,一直举棋不定,只是李彦实在闹得太过了,这才决定冒险一搏。”
“此事若成,则本官可将郓州牢牢掌控在手中,尽得此地百姓民心。”
“此事若是不成,官家震怒之下,要免去本官的官职,那本官也必须提前做好准备。”
鲁智深脸上露出好奇之色。
“不知大人所说的后手,是指什么?”
宁策以目示意,张宪急忙去一旁书架上,取了一张地图过来。
宁策伸手在地图上某处,点了一点。
鲁智深摸着下巴,沉吟说道:“水泊梁山?此地坐拥八百里水域,易守难攻,足以藏匿千军万马,端的是个风水宝地。”
随即,他眼中,闪过一抹寒芒,“若官家免去大人官职,大人是打算率众落草?”
“难怪大人对阮氏三雄,留有余地!”
惊讶之下,鲁智深的声音,稍微大了点。
宁策嗯了一声,脸色有些苦涩。
好不容易当上朝廷命官,他现在是真的不想去梁山落草。
但时间实在紧迫,现在已是十月,明年宋江等四大寇会相继造反,尤其是宋江,几乎搅动了整个山东地区,也包括郓州。
所以必须要赶在四大寇成气候之前,把郓州建设起来,掌控住这个根据地。
而要建设郓州,掌握民心,宁策就只能选择打掉李彦。
打掉李彦,就会得罪宋徽宗,处理不好的话,他这个官,也就当到头了。
但数年之后,靖康之耻就会如期而来。
在此之前,为了天下百姓,宁策必须尽快掌握强大力量,以对抗金兵。
所以,宁策想到了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