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之后,宁策带着鲁智深和张宪,率领百名精锐家丁,押送着生辰纲,以及众多金银珠宝,下山直奔郓州而去。
众人行了两日,即将进入东平县境内时,遇上一彪兵马。
只见来者约三百余人,看上去都是精锐之士,当先一名武将,手持镔铁双剑,骑一匹枣红色骏马,看到宁策,急忙下马,拜倒在地。
“属下孙安,叩见大人!”
宁策见状大喜,急忙上前,将孙安扶起。
“恭喜你,立下大功。”
孙安急忙转身,将身后七人招呼了过来,一一向宁策介绍。
手持铁骨朵的旁和尚,正是梅玉,浑身披甲,手持长枪的,唤做杨芳,使一杆大刀的,名叫冯升,背着长剑,做道士打扮的,乃是胡迈。
另有金祯,毕捷,潘迅等人,也都是英雄好汉。
宁策含笑一一接见众人。
众人见宁策态度温和,丝毫没有架子,心中也是暗自欢喜。
宁策转身,张宪会意,急忙递过一叠文书来。
宁策手持文书,含笑望向众人。
“几位既然前来投靠本官,本官也不会轻慢几位,你等几人,皆有封赏。”
当即取了纸笔,亲自在文书上,填写众人官衔。
任命孙安为正八品敦武郎,其余七人为从九品承义郎。
众人得了官职,摇身一变,从山贼变成朝廷命官,皆是喜不自胜。
宁策又将几人名字写在纸上,交给张宪,命他派人送往童贯处。
如今童贯正被自己捏着把柄,任命几个武将,不在话下。
孙安喜孜孜地拱手抱拳,“山寨就在不远处,请大人上山,暂时歇息几日,属下早已备好美酒肉食,为大人接风洗尘。”
宁策有些诧异。
“哦?原本本官和你约定的,乃是在郓州见面……”
“大人,凤凰山就在此地不远处,也在郓州境内。
”
“原来如此,那你速速前面领路。”
于是孙安带着七人,恭恭敬敬地将宁策领上山去。
宁策一路细看此山,顿时便越看越喜。
只见这座山,呈现葫芦形,初始道路极其狭窄,越往后,越开阔,及到最后,便是一大片平地来,周围群山环绕,端的是个易守难攻之地。
山路上,宁策还发现了很多黑色的煤炭,这些煤炭随意地散落在地上,也没有被人捡取。
宁策见状,便指着那些煤炭,问孙安,“你等不知道那种石头,能燃烧么?”
孙安定睛看去,当即哈哈一笑,“这种煤石虽然能烧,但烟雾太大,我等平时都不喜欢用,还是习惯了用柴火。”
“那这山上,这种煤炭多不多?”
孙安顿时一挥手,“多得很,漫山遍野都是。”
宁策闻言,当即大喜。
心想此地不但易守难攻,居然还是个盛产煤矿的地方,此地又在东平县的管辖下,自己完全可以在这里,再建立一个根据地,不但有天时地利,劳力也是现成的,孙安不是说还有三千手下么?
众人进了山寨。
说是山寨,其实也在平地上,被群山环绕,周围胡乱树立了一些木头栅栏,里面的草房搭建得也是东倒西歪,只有头领居住和议事的地方,房屋才稍微像样点。
孙安当即命人整治酒席,却被宁策给制止住了。
“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喝酒多了,还容易误事,就不要上酒了。”
“至于吃食,沿途看来,本官观察你的手下,也都是衣衫褴褛,多是穷苦之人,我等不宜太过招摇,你随意整治几个家常菜,也就罢了。”
孙安闻言,不敢怠慢,当即转身,按宁策心意,命他们简单做了几道菜肴上来。
聚义堂内,众人边吃边聊,七个头领早就听孙安说过
宁策本事,此时此刻,也皆是一副恭谨之态,不敢有半点差错。
宁策跟众人一边吃饭,一边聊着天。
他态度谦和,问了一些家长里短的事情,说笑一番后,众人慢慢地也变得不那么拘谨了。
眼看时机成熟,宁策便开口问:“我看诸位,也不是什么心怀恶意的凶恶之人,却不知你等为何会聚拢手下,在此呼啸山林,做打家劫舍的勾当?”
众人闻言,皆有些不太自在。
孙安愣了愣神,只得出言解释。
“大人说得对,我等皆是良善之辈,若非当初官府步步紧逼,不给我等活路,我等如何会沦为如此下场?”
孙安开了头,众人于是也七嘴八舌地开口为自己辩解。
宁策含笑倾听,片刻之后,发现众人有的是被当地贪官污吏陷害,有的是官府横征暴敛,税收太重,被逼得没了活路,但最多的,则都是述说自己家的田地,被官府夺去,生计无着,实在没办法,活不下去了,只得当了盗匪。
听着众人的遭遇,宁策不由得面露恻隐之色。
只不过听这七个头领的话,他们手下三千人,倒是有两千多,都是因为失去田地,生计无着,才出来当强贼的。
这些人大部分都来自济州。
这让宁策稍稍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