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安等人总算缓了一口气,纷纷也是站在原地,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气。
宁策放眼望去,
只见孙安拿着两把镔铁剑,扈三娘手持双刀,袁朗也终于露出了他一直藏在包袱中的武器,那是两把钢挝。
钢挝,看起来犹如两根短棍的末端,安上一只人的手掌般。
像是超长版的九阴白骨爪。
爪尖还有两根锋利的直刺,
这种奇门兵器,可抓,可砸,可勾,可刺。
这两把钢挝分量沉重,黑黝黝的,上面犹自还有鲜红的血迹,让人望之生畏。
袁朗腿上中了一箭,鲜血不断流下,他犹如受伤的猛兽般,双眼血红,面目狰狞。
孙安也很狼狈,整个人披头散发,左臂处也受了伤,手臂轻微颤抖,先前的镇定自若早已消失无踪。
扈三娘倒是没受伤,只是香汗淋漓,手持双刀,累的在那里不断喘息。
史文恭急忙上前,抱拳对宁策低声道:“大人,这些人都被属下包围住了,只有晁盖和吴用两人,大人曾吩咐不要轻易伤他们的性命,结果被他们给跑了。”
“无妨,”宁策安慰史文恭,“这两人本官将来还有用,跑了就跑了吧。”
随即宁策,走上前去,遥遥对孙安等人拱了拱手。
“几位朋
友,咱们又见面了。”
“你是何人?”孙安又惊又怕地问道。
他一向自负,却没想到阴沟里翻了船,不但看错了这名少年,更没想到攻上山的这些家丁们,出手如此狠辣,作战如此骁勇!
比当初他曾交战过的官军精锐,都要精锐十倍!
这伙人,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怎么会这么厉害?
面对孙安的发问,
宁策微微一笑,
“本官乃郓州知州宁策是也。”
语气,说不出的洋洋自得。
“狗官!”扈三娘顿时便是一声怒骂,“你为何派兵偷袭我等?”
狗官?
宁策怔了怔,
心想这小娘子,性子还挺烈啊。
居然敢骂本大人是狗官。
不过,自己的这种出场方式,好像是有点像后世的那种反派出场。
奸臣出场,屠戮忠良。
宁策想了想,便冷哼一声。
“此地短短两天,接连发生两场命案,本官怀疑,凶手就在你们中间!”
随即,他面色不善地望向扈三娘,“本官只不过想找你们了解案情,你们居然对官府拒捕!还敢公然辱骂本官!”
“这场官司无论打到哪里,都是本官有理!”
“扈三娘,辱骂本官,你可知罪?”
扈三娘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孙安面露苦涩
之色,勉强笑了笑,急忙拱手抱拳,“大人,小人之前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大人恕罪。”
“但我等确是守法良民,那对夫妻,也不是小人所杀,还请大人秉公执法,还小人一个公道,放小人离去吧。”
“本官自然会秉公执法,”宁策缓缓扫视众人,“但你们先要把兵器扔了,待本官找到真凶,自然会释放你们。”
孙安等人犹豫了一会,没有动作。
扈三娘想了想,便咣当一声,将两把钢刀扔在地上。
“谅你也不敢冤枉本姑娘。”
有她带头,孙安踌躇了一会,看着对方那些凶神恶煞的士卒,
情知再打下去,
也讨不了好,
只得命令手下,将武器扔掉。
最后只剩一个袁朗,面色不甘。
史文恭冷哼一声,提着方天画戟上前一步,
鲁智深也把重达八十二斤的水磨禅杖,往地上重重一顿!
两大高手威慑之下,
袁朗无奈,也只得有样学样,将两把钢挝,扔在地上。
于是宁策命人上前,先把这些人绑了,又命张宪去寻那拄拐老者以及莲儿,自己则带着众人,来到山上坟地。
一阵山风吹过,黑压压的群鸦叫着飞了起来,露出地面上女子的尸身来。
宁策带人来到这里站定,
耐心等待张宪。
孙安等人惴惴不安。
很快,张宪带着拄拐老者前来。
他快步上前,低声禀报宁策:“大人,莲儿姑娘不见了!”
宁策闻言,当即心中一惊。
目光如电,向孙安等人望去。
当即勃然大怒!
“你等好大胆子,居然敢对本官的妻妾下手!”
孙安一脸茫然,心中却是气苦。
心想明明是你手下主动杀上山来,
怎么又变成我对你妻妾下手了?
当即急忙叫冤,“大人何出此言?小人哪有那个胆子?此事绝不是小人所为!”
孙安显得很无辜,很委屈。
宁策目光扫过众人脸庞。
扈三娘耸了耸肩,“不关本姑娘的事。”
袁朗则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模样,双眼望天,也不理宁策。
想起张莲儿生死未卜,宁策气得眼睛都红了。
恨不得马上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