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可以去最中间的房屋里找主人,或者去柴房找我也行。”
“多谢大师指点。”宁策笑了笑,突然问道:“不知贵主人尊姓大名?”
胖和尚嘴角再度露出有些诡异的笑容。
“我家主人,公子很快就能见到的,公子还是先休息下吧。”
张宪问:“大师睡在柴房?”
和尚笑了笑,“禅房是给各位尊贵客人居住的,数量有限,故此,小僧只得住柴房了。”
宁策点了点头。
和尚转身离去。
看着他身影消失,宁策想了想,便上前推开了房门。
最里面的房间看起来稍大一些,里面的床铺也很大,可以两人睡觉。
寺庙虽然外面看着破旧,但这处房间却收拾的很干净,家具一应俱全,桌椅也很干净,显然是有人经常打扫的。
宁策又去看了隔壁,发现整体大同小异,就是稍小了一点。
他想了想,便吩咐张宪住旁边那间,自己则和张莲儿,搬进了最里面的屋子。
进了屋,妇人便忙碌起来,开始整理被褥和衣物。
宁策绕着屋子走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之处,敲敲墙壁,也没发现什么机关,这才放下心来。
他推开房门,来到长廊上。
长廊的一侧是厚实的墙壁,在最顶部留了一排窄小的气窗,另一侧则是一间间房屋,出口处在长廊的中间位置,无论住在那里,都必须走到中间,才能离开长廊,前去庭院。
宁策记得,小沙弥曾说过,他的主人,便住在最中间的屋子中。
站在幽暗的长廊里,宁策若有所思地望向远处。
半晌之后,他才叹了口气,转身进了屋子。
妇人见他来,急忙扑到他的怀中,紧紧抱着他,身子轻微颤抖。
“公子,都是奴家不好,奴家不该想要上山来……”
“这是……,这是一座黑庙啊。”
“无妨,”宁策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便是没有你,有些命中注定的事情,也早晚会来。”
“更何况,”宁策笑了笑,声音有些低,“其实,本公子也想来的。”
“不过,你也不必害怕,”宁策话锋一转,开始安慰起妇人,“我看这家主人,对我等暂时并未表露出什么敌意,除了打算让我等在这里多住几日外。”
“他若真想害人,刚才在外面就早动手了,不会还派人给我等安排住处,多此一举。”
“那个叫梅玉的和尚,也算有礼貌,把禅房让给我等居住,他自己去住了柴房。”
莲儿嗯了一声,微微点头。
“公子说的是,听您这么一说,奴家突然就不那么害怕了。”
宁策哈哈一笑,正待再安慰她几句,突然听到一阵悠扬舒缓的钟声,从远处传来。
两人对视一眼,都想起刚才和尚的话来。
午饭时间,到了。
宁策带着莲儿和张宪,走出房间,却看到原本空寂无人的长廊里,此刻变得热闹起来,小娘子扶着患病的丈夫,拄拐杖的老人不住咳嗽,红脸汉打着哈欠从屋子里走出,
更远处,年轻书生手持折扇,远远地对宁策含笑点头。
宁策亦是对其报以和善的一笑。
胖和尚梅玉,此刻正站在长廊中间,笑容可掬地望向众人。
“几位客官,请随小僧去用饭。”
在梅玉的带领下,众人穿过庭院,来到一处宽大的房屋内。
屋子里井然有序地摆放着长桌和长椅,众人纷纷落座。
宁策挑了一处靠后的位置,与莲儿和张宪等人坐下。
不动声色地打量周围。
只见这些人,大部分都是自己上山时碰到的熟面孔。
身穿红纱的高挑美女,坐在那对小夫妻斜对面,有些怜悯地偷偷打量着两人。
书生温文尔雅地与拄拐老者聊着天,红脸汉子抱着肩膀,独自坐在房间角落处,除此之外,还有两人是宁策刚才没有见过的。
这两人看起来是一起来的。
为首之人,年约三十余岁,体魄雄壮,黑色短须,戴着个青纱万字巾,上身白布衫,脚下麻鞋。
另一人年约四十余岁,三缕长须,抹眉头巾,麻布宽衫,一双细眼常常眯着,让人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不出意外的话,这些人,便是此番上山的所有香客了。
场中气氛,莫名地有点紧张。
感受到身旁妇人身躯轻微颤抖,宁策伸手拍了她两下,以示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