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日子里,宁策带着手下,一路前行,接连消灭了好几股不自量力的劫匪,并顺藤摸瓜,杀入贼人老巢,把他们积攒下的财富一卷而空。
李若水是有才学的人,与宁策也是脾气相投,这几日两人相处的很不错,双方都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这一日,众人来到临颍县,此时正是上午。
连日的车舟劳顿,众人都有些疲倦,宁策便吩咐下去,进城歇息。
城门处有官兵把守,百姓排成长长的队列,等待接受检查。
宁策今日没骑马也没步行,而是破天荒坐在了轿子里。
总在地上走,有点乏味啊。
李若水和老仆排在队伍的最后面,看着队尾的牛车,脸上露出羡慕之色。
牛车的车厢由厚重的实木做成,车厢门被大铁锁给牢牢锁住,连个窗户都没有。
车轮在黄土地上,压出深深的车辙,显然,车厢里面的东西不轻。
李若水和老仆知道,这辆牛车里面,装着宁策这一路来的所有缴获,两人虽然不知具体数目,但几千两银子,几万贯钱,总是有的。
“这位宁公子,还真是个人才,别人赶路,生怕有劫匪挡道,都是挑大道走。
他则是专挑劫匪多的地方走,走一路,劫一路,把沿途的劫匪给抢的裤衩子都没了,老汉活了这么大
岁数,还是头一次看到这种狠人。”
李若水也是深有同感,“是啊,黑风山,金钱寨,旋风岗……,多少绿林好汉,栽在他手里啊,宁公子别看岁数小,平时笑眯眯的,狠起来比劫匪都可怕。”
“这种生财之道,老汉也算长见识了,公子你说,宁公子就这么在咱大宋走一圈,能不能发家致富。”
“肯定能,这必须的啊。”
两人正在这边低声嘀咕,突然听到前面传来一阵喧哗之声,随即人群一阵骚动,似是发生了什么事。
“走,去看看。”李若水当即一催马匹,赶上前去。
两人来到前面,只见车队被几名官兵拦住,一名肥胖小吏,正面色不善地呵斥着史文恭。
“一辆车三两银子,乃是惯例,一分也不能少!你们一共十辆车,就是三十两银子!”
“这位官爷,进城费能否低一些?我们沿途所过州府,从来没有这么高的费用,通常也就几十文钱。”史文恭陪着笑,低声跟那小吏说道。
“别处是别处,这里是这里,想进城,就拿三十两银子来!”肥胖小吏一脸厌恶地看着史文恭,“没钱就在城外待着,我可告诉你,外面土匪可多,舍不得钱,小心丢了命!”
李若水在旁边听了,顿时勃然大怒。
三十两银子可不是小数,
按购买力来说,差不多等于后世现代的好几万块钱。
不过进个城而已,何须用的了这么多钱?
这小吏分明看他们是大商队,想要借机揩油而已。
“谁定的规矩?进城要这么多钱?”李若水不悦地说道,“你们也太黑了吧!”
小吏看了李若水一眼,脸色逐渐变得凶狠,“哪来的穷书生?交不起钱就别进城!”
“你在这里敲诈勒索,难道就不怕王法么?”李若水愤怒说道。
“王法?”肥胖小吏顿时便仰天一阵哈哈大笑。
周围一堆百姓聚拢而来,看到小吏为难史文恭,很多人面露同情之色,但都敢怒不敢言。
“王法?老子就是王法!规则就是老子定的!”肥胖小吏露出一副我吃定你了的神情,看着李若水,阴阴一笑。
“别人进城,老子收二十文,你想进城,拿十两银子来!”肥胖小吏嚣张地说道。
“大胆!”不知何时,杨志也赶了过来,他怒视小吏,唰的一声,拔出腰间宝刀!
“哪来的刁滑小吏!”杨志怒喝一声,“你拿我们老百姓当什么了?”
“你……,你想杀官不成?”肥胖小吏以与他体型明显不符的敏捷,快速躲到几名官军的身后,“晦气脸,你完蛋了,你等着!”
随即他便扭头,对一名老卒说了几句什
么,老卒转身而去。
李若水和杨志正在愤怒之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道懒洋洋的声音。
“杨志,你先退下。”
两人扭头看去,却见是宁策坐着轿子赶了过来,只见他掀开轿帘,招呼来张宪,附耳低声吩咐了几句,张宪当即匆匆而去。
片刻之后。
几十名手持兵器的官兵赶来。
看到官兵,肥胖小吏顿时精神一振。
在众多官兵的簇拥下,小吏趾高气扬地来到杨志面前。
“把这晦气脸汉子抓了!本官怀疑他是劫匪!”
几名官兵当即上前,就要捉拿杨志。
“且慢!”宁策喝了一声,随即便从轿子里走了出来。
慢步走到小吏面前,微微一笑。
“这位官爷,什么事不好商量呢?何必动刀动枪呢?”
小吏冷哼一声,“服软了?可惜晚了!来人,把这晦气脸,给本官抓了!”
众官兵正待上前,却见宁策猛地一挥手,在众目睽睽之下,狠狠地给了小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