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妍儿的话没错,苦禅大师亲手制作的素斋色香味俱全,确实非常好吃,杨志在一旁吃得不亦乐乎。
想起刚才的白衣女子,宁策有些恍惚,心中涌起重重疑云。
听她的话语,好像是认得自己,但奇怪的是,自己对她却没有印象,尤其还是这样一位美丽的女子。
毕竟以她的美丽,任谁见了,也不会轻易遗忘。
这女子见到宁策后,当场动了杀机,她武艺比宁策强,宁策原本以为不能幸免,却没想到,当柳妍儿和杨志等人赶来时,她又悄然而走。
这才是宁策想不通的地方。
毕竟,在柳妍儿到来之前,这女人明明是有机会一剑刺死自己的,结果她却放弃了机会,悄然消失。
宁策拿着筷子,陷入沉思,眉毛也拧得越来越紧。
“宁哥哥,你在想什么呢?”一旁的柳妍儿用手臂碰了碰宁策。
“哦,没想什么,就是觉得有点累。”宁策急忙说道。
“没事的宁哥哥,菩萨很灵验的,一定会保佑你尽快恢复。”
就在这时,只听一声佛号传来。
一位六十余岁,眉毛胡子都白了的老僧,来到两人面前,“两位施主,饭菜可还满意?”
柳妍儿急忙翘起大拇指,“苦禅大师,您做的斋饭真是太好吃了,您要是去城里开个酒家,生
意肯定会火爆的。”
老僧微微一笑。
宁策斜了柳妍儿一眼,“妍儿你可别胡说八道了,大师是方外之人,不沾染酒色财气的,怎么可能去开酒楼?”
老僧深深地看了宁策一眼,笑了笑。
“这位施主,所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只要心中有佛,又何必在意那些戒律清规呢?”
宁策怔了怔。
顿时就想起了鲁智深。
心想,花和尚一生又喝酒又吃肉,冲锋陷阵杀人无数,除了不好女色之外,他把佛门的戒律都破了个遍,最终却还能在钱塘江边坐化,修得正果。
这么看来,这老僧说的,有一定道理。
宁策回过神来,想了想,便意有所指地笑道,“原来大师是个洒脱之人,难怪会在后院收留一名女施主。”
柳妍儿听了,顿时便吃了一惊,“苦禅大师,你庙里竟然有女人?”
老僧急忙双手合十,闭上双眼,“阿弥陀佛,罪过,罪过,那是一位与本寺很有渊源的女施主,她只是在这里暂住几日,再说,后山那里,我们从来不去。”
“很有渊源?”宁策微笑说道,“这位女施主莫非是庙里哪位大师的亲戚?”
“呵呵,施主勿要多想,原本也没什么藏着掖着的,但这位女施主与鄙寺渊源极深,老衲不便透露她的身份
,还请两位恕罪。”
老和尚说罢,似是担心宁策继续追问下去,当即对两人笑了笑,便匆匆而去。
看着老和尚远去的身影,宁策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哎,宁哥哥,你别多想,苦禅大师是有道的高僧,他不可能做什么坏事的。”柳妍儿用肩膀撞了宁策一下。
“宁哥哥,一会吃完饭,你陪我在庙里逛逛好不好?”
“妍儿,我今日有些累了……”
“那好吧,吃完饭我们就回去,你回去好好休息,千万别累坏了身子。”
柳妍儿对宁策露出一副可爱的笑容,随即又开始专心地对付起面前的斋饭来。
宁策想了想,挥手把杨志招来,低声吩咐了几句,杨志领命而去。
所幸接下来众人返程时,一路都是平安无事,那名女子也没有再次现身,宁策带人回城后,便返回宁府。
柳妍儿与宁策尚未正式成亲,姑娘家难免羞怯,只是嘱咐宁策要注意身体,随即两人依依惜别。
宁策进了府中,却见孙管事带人在路旁等候自己。
孙管事的身后,还有两名穿着粗布衣衫的少年。
两名少年都是十几岁的年龄,一个面容俊秀,身姿笔挺,手持一杆花枪,另一个皮肤黝黑,身材高大,手里拿着一根哨棒。
他们穿着的衣衫,都是蓝布
短衫,正是书院学生的标准服饰。
宁策当即心有所悟。
杨志急忙上前,低声道:“这两名少年,便是张宪,牛皋,属下知道公子看重他们,便派人把他们叫了来,让他们聆听公子教诲。”
宁策微微颔首,当即迈步上前。
“公子回来了?”孙管事一脸谄笑地上前,从宁策手中接过照夜玉狮子马的缰绳,随即他转身对后面的两名少年说道:“这便是咱家少爷。”
张宪,牛皋急忙上前,施礼道:“学生张宪(牛皋),见过公子。”
宁策见两人果然是一副英雄了得的模样,心中十分欣喜。
他看了看张宪手中的花枪,又看了看牛皋手中的哨棒,便含笑问道:“你们手中的兵器,可趁手?”
张宪闻言,略有些犹豫,牛皋却急忙开口道:“学生喜欢用重一点的兵刃,这哨棒有点太轻了。”
“重一点?你想用宣花斧,还是想用狼牙棒?”杨志饶有兴趣地问道。
看得出来,他很喜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