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难了。
如今的局面,确实难办。
沉吟片刻后,宁策终于拿定主意。
“窦叔,你说的对,”宁策对窦管家微微一笑,“敌人确实太强,不过,我从来都不怕强大的对手,倭国我是不会去的。”
窦管家有些无奈地看了一眼宁策,心想你这么大个孩子,怎么不听劝呢。
但,如今宁家这么大的产业,轻易丢了,确实让人心疼。
窦管家觉得若是换成自己,设身处地,估计也舍不得扔下这边的偌大家业。
想到这里,窦管家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公子所言,也有一定道理,老朽虽然卧病在床,但也一直在为宁府苦心筹划,不瞒公子,就在昨晚,老朽已经秘密派人跟徐铸大人联系过了。”
宁策听了,顿时心中一动,急忙询问。
“他怎么说的?”
“他说他可以放过宁家,但是要咱宁家的的八成家产。”窦管家说道。
宁策一拍床榻,气急站起,“八成?我看他是在想屁吃!”
“公子且先息怒,”窦管家有气无力地说道,他眼中的生命之火,显得越
来越微弱,不过宁策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公子,老朽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若无意外,今晚或是明晚,徐铸就会派人前来,跟老朽确认此事,老朽以为,公子若是想留在襄州,只能如此。”
“形势比人强,公子,暂时低头,不丢人的。”窦管家说道。
“除了献上家产,与远走海外,难道此事就没有第三条路可走了么?”宁策喃喃自语。
窦管家苦笑一声,“李志淮苦心谋划,早就将我等的退路给堵死,路倒是有一条,只是此路不通。”
“此言怎讲?”
窦管家长出一口气,慢慢闭上双眼,“徐铸此来,打的幌子无非是替皇上征收花石,若咱们宁府能献上珍奇花石,自然可以交差,免去这场灾难。”
“只不过可惜的是,老朽无能,毁掉了那块奇石,而今襄州上至官员,下至百姓,谁不知道徐铸要对付咱家?谁又敢触这个霉头,卖给咱家花石?没了石头,咱又如何交差?”
宁策听到花石,想了想,心中不禁一动。
便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心中升起。
“窦叔的意思是,只要咱家能弄到上好花石,就能交差,免去当前的这场灾祸?”
窦管家睁开浑浊老眼,看了一眼宁策,“公子,咱们要在十日之内,弄到一块绝佳的,上好的花石,这样才能交差,并让徐铸不再征收咱家的镇宅古树。”
宁策听了,微微颔首。
心想你早这么说,不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