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昔日热火朝天的建筑工地,如今却只有稀稀拉拉的几十个人在干活,青砖,圆木等建筑材料摆放得乱七八糟,满地都是。
而就这仅剩的这些人,看上去也不是很积极的样子,都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好消息是放眼望去,书院等建筑的主体已经完工,剩下的都是一些收尾的活计。
宁策急忙带人上前,发现这几十人都是庄上的家丁,看到宁策前来,众家丁纷纷跑了过来。
“怎么回事?怎么就这点人?本公子不是吩咐过了么?我不在的时候,你们也不能松懈!”宁策斥责道。
一名家丁急忙上前,神情激动又带着些担心,“公子,您可算回来了,您不在的日子里,咱这边发生大事了!”
“大事?”宁策皱了皱眉,顿感不妙,“什么大事?”
“就在前日,负责采集花石纲的朝廷官员来到咱们家,说是看中了咱们府上的那棵古树,已经在树上贴了封条,让咱们好好养着,等朝廷派人来挖。”
宁策听了,顿时气得暴跳如雷。
“那棵古树,是宁家先祖百年前栽种的,于我宁家有重要意义,是哪个昏官想出的主意?居然看中我府上大树?”
“再说那树如此高大,要运出去,不得拆了我宁府啊?”
“公子,就是从杭州来的徐铸大人下的令,他前日上午到的襄州,下午就派人前来府中,说
是要征收咱家的这棵古树!”
“这个狗官!”宁策禁不住骂了一声。
心想难怪自己早就派人前来通报自己归来的消息,一路上却从未碰到迎接之人,也许,赵宁正在忙着应付官府吧?
“公子且先息怒。”一旁的杨志急忙上前劝阻,微微皱眉,“公子,此事有些古怪,这徐大人,他上午到襄州,下午就去咱们府中征收老树。
这……,也太巧了吧,倒像是专门针对咱们似的。”
那家丁也是连连点头,“杨教头说的再对也没有了,如今满襄州城都在传言,说道朝廷派人来襄州,就是为了对付咱们宁家,现在庄子里人心惶惶,大家都很很担心和害怕,再加上窦管家的事,很多人吓得连工钱都不敢要,就偷偷跑掉了。”
宁策阴沉着脸,望着面前的工地,“哦,难怪就你们这些人在这里干活,其他的人,都被吓跑了?”
“正是如此啊公子,不过,您吩咐的事情我们都干得差不多了,别看这里乱,但没剩多少活了。”家丁说道。
宁策突然感觉有些不对。
“你刚才说窦管家的事?窦叔发生什么事了?”
“哎呀公子您还不知道么?赵宁没派人去通知您么?窦管家在回来的路上,被歹徒打劫了,如今重伤不起,在府中养病呢。”家丁说道。
宁策顿时吃了一惊。
宁策父亲去世后,偌大个宁府,
都是靠窦管家一人支撑,直到宁策穿越过来之后,才改变了这种局面。
但窦管家对于宁府,依然十分重要。
他就像宁策的亲叔叔一样,两人感情非常好。
宁策想了想,当机立断吩咐道:“你等继续在这里建设工地,务必要在冬季来临之前,把我安排的事情都做完,还有,马上派人去劝说那些跑掉的雇工,就说我宁策已经回来了,告诉他们不必害怕。”
“天塌了,有我宁策在这里撑着!”
“小人遵命。”
宁策吩咐完毕,更不耽搁,急忙带着杨志等人,翻身上马,直奔襄州城而去。
约莫半晌功夫,宁策带人回到宁府,匆匆而入,很快,小书童赵宁便从里面冲了出来。
当看到宁策时,先是吃了一惊,随即他再也忍耐不住,眼泪哗哗的就下来了。
“公,公子,”
赵宁泣不成声。
宁策见状,眼圈也有些微微发红,他拍了拍赵宁的肩膀,“走,带我去见窦叔。”
片刻之后,宁策终于看到了窦管家。
只见老人躺在榻上,身上裹着雪白的纱布,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房间里弥漫着浓郁的草药味道。
窦管家紧闭双眼,情况看起来很不乐观。
赵宁急忙上前,轻声说道:“窦叔,公子回来了。”
窦管家立即就睁开双眼,然后他看到了宁策,浑浊老眼中,顿时便有神采绽放。
“公子,
你回来了?”
宁策坐在榻上,紧紧抓住窦管家的手,含泪说道:“窦叔,我回来了,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公子安全回来就好,”窦管家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脸上露出欣慰笑容,“老朽一直在担心公子,而今公子能平安回来,真是太好了。”
“你的伤是怎么回事?”宁策急忙问道。
窦管家无力地摇了摇头,“挨了一刀,不过没事,上岁数了,身体比不得你们这些少年人。”
“听说,有人打劫了你们?”
窦管家脸上,闪过一丝后怕的神色,他想了想,便道:“老朽和公子等人分别后,便连夜赶回襄州,原本一路都是有惊无险,谁知过了随州地界后,突然碰上一彪歹徒……”
“锦毛虎燕顺?矮脚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