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目光中。
宁策缓缓抬手。
他的双手,在宽大的衣袖中。
慢慢伸出。
现场顿时便出现了一阵倒吸凉气声。
“这……,居然真的是铁证!”
“宁策阴啊,这下李培三人全掉进去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没想到宁策居然还有这一手!”
“十万贯啊十万贯!”
“以前咋没看出来,宁策还有这一面!”
“李培这下栽了。”
青阶之上。
两位老者,此刻也讶异地睁大了眼睛。
宁策的两只手掌,此时此刻,到处都是黑色的墨迹!
只不过刚才宁策一直将手藏在宽大的衣袖中,是以谁也没有发现这一点。
古代人和现代人不同,古代人的衣袖很宽大,衣袖里面甚至能放很多东西,能轻易遮住手臂手掌。
“先生明鉴,学生因年轻气盛,刚才一时糊涂,摔了自己的砚台,所以,也弄得手掌上都是黑色墨迹。”
“请问先生,若学生当真伸手非礼周小姐,那么一定会在周小姐的白色衣衫上,留下黑色墨痕。”
“而这位证人,也说亲眼看到学生‘伸出双手’,非礼了周小姐。”
“所以,还请周小姐转过身去,让大家看一看,你后面的衣衫,究竟有没有被我弄脏?”
“只要你的衣衫上沾上半点墨迹,在下绝对会将十万贯,双手奉上!”
宁策气定神闲地望着不远处,身子开始不断发抖的周小姐,脸上,满是嘲讽的笑意。
周小姐目瞪口呆
,她的身体,抖动得越来越厉害,她脸色煞白地看着宁策,就像看着最可怕的恶魔一般。
突然。
只听到扑通一声。
众人定睛看去。
却是刚才出来作证的瘦弱书生,此刻已经摔倒在地,脸上被吓得面无人色。
“这,这不关我的事,这都是李……”
只见李培一个箭步便冲了上去。
啪的一声,狠狠地扇了他一个大嘴巴子。
“卑鄙小人,连本公子都敢骗!居然作伪证!”
瘦弱书生顿时便被李培给打蒙了。
李培用饿狼般的眼神,狠狠地盯着瘦弱书生。
受弱书生露出害怕的神情。
周小姐突然蹲在了地上,捂着脸,开始痛哭起来。
此时此刻,哪怕是在场最愚钝之人。
也晓得。
此事已真相大白。
紫衣老者饶有兴趣地望着宁策,双眼之中,隐约有光芒闪烁。
灰衣老者,此刻也以欣赏的目光,看着宁策。
但宁策却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
刚穿越过来的他,折腾了半晌,感觉身体很是疲惫。
既已真相大白。
宁策如今。
只想赶紧回家。
找个地方,好好地休息一下。
灰衣老者略一思忖,便挥了挥手,语气满是厌恶的情绪。
“把这两个人,带下去吧。”
于是便有几名仆人和丫鬟上前,把瘦弱书生和周小姐给带了下去。
而后,灰衣老者看着宁策,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
“宁策,你受委屈了。”
“无妨,无妨。”宁策这才伸出漆
黑的双手,对老者拱手施礼。
“学生刚才昏厥了一阵,现在感觉十分疲惫,抱歉学生不能久留了。”
老者脸上,遗憾之色,一闪即逝。
“哦……,既如此,你便先回去吧。”
“多谢先生。”
望着宁策的身影消失在远处。
灰衣老者的心中,不知为何,突然有种若有所失的感觉。
面前厚厚的一摞诗词,似是也突然失去了诱惑力。
他有些索然无味地侧过身去。
“今日的聚会,就到这里吧,不知哪几位俊才,有幸入了嵇仲法眼?”
紫衣老者闻言,不禁微微一笑。
“呵呵,荆楚之地,向来英才辈出,更何况是汝霖兄教出来的学生,每个人都很不错,很不错。”
“呵呵,嵇仲你不说实话。”
“呵呵,不过……,那个叫宁策的小家伙,倒是有点意思,但老夫有一事不解。”
“哦?”
紫衣老者,微微侧身靠近对方,压低声音问道:
“我看这宁策李培,皆是富贵之人,却不知两人为何会如此敌对?那周小姐和那所谓证人,明显就是诬告。”
灰衣老者不动声色地向场内某处,瞥了一眼。
紫衣老者何等机敏,当即循着灰衣老者的目光望去。
却看到了那名高挑美丽的少女。
“这,没想到襄州城,居然还有如此绝色!”紫衣老者赞了一声。
灰衣老者微微一笑,“此女号称襄州第一美人,与刚才那宁策,有婚约在身。”
紫衣老者顿时便恍
然大悟,“原来如此。”
望着宁策远去的身影,紫衣老者脸上露出欣赏之色,“被污蔑时处之泰然,反击时一刀致命,这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