幔后面转了出来,对着黑衫公子一行礼,恭敬地说道:“这位公子有礼了,我家掌柜的说了,观公子也是个酒中知音,而且气度不凡,本当结交公子,但却实有些不便,还望公子见谅。至于十斤酒,本要一万一千两银子,但既然公子买的多,那就九千五百两好了,就当是结个善缘吧,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哦?”黑衫公子听了吴天的话之后很有些意外,心道这家店掌柜的果然就躲在布幔后面,但却不肯相见,这也罢了,但像这样一下子就优惠了我一千五百两银子之多,看来这家掌柜还真是个奇人啊,嗯,有点儿意思……
“呵呵,也好,那蔡某就多谢你家掌柜的一番美意了,既然不便相见,那我也就不便勉强了。蔡德,拿商票过来。”黑衫公子接过随从递来的厚厚的一沓商票,数了十张,递到张跑手里,说道:“你家掌柜的一番美意让韩某甚为感激,但本公子也不能让你家掌柜太过吃亏了,这是城中十三商行开具的商票
,随提随兑,每张千两,一共十张,你且收好了,这就请拿酒出来吧!”
黑衫公子的气度让张跑不由得心折,待点清验明了商票之后,便和李刚迅速地将二十大瓶酒捆好,递给黑衫公子身后的随从。
交易完毕,黑衫公子正准备离去,忽然又想起一事,扭头问道:“对了,却不知此酒何名也?”
张跑顿时被问得哑口无言,心道:恩师可没给这酒取名字啊!
不过这小子脑子倒也好使,灵机一动,便抱拳答道:“回公子话,此酒无名,天下无名可命此酒矣!”
黑衫公子一怔,旋即开怀大笑道:“不错,不错,此酒只应天上有,人间哪能命其名啊!哈哈哈……”
黑衫公子大笑而去,而围观的路人,皆慑于黑衫公子的不凡的气度,主动让出一条道儿来给他们通行,卓飞也忍不住好奇地掀开了一点点布幔,偷偷地望着那名黑衫公子的背影,若有所思自言自语道:“富贵不骄,进退得体,看来这梅州城里倒也算是人才济济呀!”
“是啊!这位公子明显颇有家世背景,但却与那些纨绔子弟大不相同。”吴天也有些感慨地附和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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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买一小瓶!”
“我买一大瓶!”
“我要两大瓶,先卖给我!”
“挤什么,后面排队去!”
“排个屁,明明是你在插老子的队!”
“我说小哥你别把酒都卖掉了啊!我的家仆就快拿钱回来了!还有诸位,我说你们给我留点行不!凡事总要有个先来后到吧!”
“没错没错,此酒本非凡物,正合吾辈吟诗应景之用,尔等俗人争来何用,莫要白白糟蹋了……”
“滚开,滚开,好狗不挡道,敢碍着本公子买酒,看老子踹不死你俩!”
“哎呀,你敢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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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黑衫公子走后,围观的人们便都按耐不住了,陆续有人上前购买,到最后更是造成了疯抢的奇观,甚至还有人因此而大打出手。
卓飞见状,心中自是乐得都快开花了,直感叹道:真没想到,这年头儿的有钱人还真是够多的啊!而且这些有钱人还各个都喜欢被宰,你不宰他,他还不乐意呢!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了,咱这也算是白酒酿造史上重大的技术突破了,就冲着这种特殊的意义,即便是我卖得再贵上一点,那也说的过去吧………?
半个时辰的疯抢,让卓飞深刻地领教到了老祖宗们追求美好事物的热情,三十斤酒卖得是干干净净,很多没买上酒的人,还捶胸顿足、懊丧不已地围在店门口久久都不肯离去。
“我回来了,快快,咦,酒呢?”王挫挤进人群,扑到张跑面前的桌子上,结果立刻呆住了。
“这位客官,酒已经卖的一滴不剩了,您来晚一步,实在是抱歉了啊!”张跑假模假样地安慰着王挫。
“啊!这……这……”王挫激动地连话都说不出来,紧接着便开始捶胸顿足的嚎啕道:“天啊!我已经跑得很快了啊!为什么呀,为什么全都卖完了呀!”
张跑挠挠头,也不由得暗自佩服自己三师弟的演技,于是又配合着他,假惺惺地说道:“这位客官对不住了,大家都抢得厉害,我实在是没办法给您留啊,见谅,见谅。”
王挫闻言后更是啜泣不止,引得那些同样没买到酒的人更加懊丧失落,纷纷打听什么时候还有酒卖。
酒卖得好,可谓是开门红,张跑现在也很兴奋,于是直接跳上了桌子,大声宣布到:“诸位,诸位,今天本店第一天开张,没想到能得到这么多位贵客的捧场,我先代掌柜谢谢大家了!可惜这种无名酒很难得,本店现在也没有一丁点的存货了,实在是抱歉,不过大家放心,本店一定会再想方设法去多寻些这种酒水来卖的,但请诸位耐心等待上一些时日,想必一定还有机会买到,望诸位海涵,海涵。”
说完,张跑和李结也不再和店外的人群纠缠,抬着桌子回到店里,然后直接就关门大吉了。
而李刚的亲兵也开始驱散那些仍然不愿意离去的人,很快,店门口的街道便恢复了畅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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