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享国三百载!岂料天佑年间天不佑,天复年间天不复!朱梁乱贼篡朝,残害先帝,断我大唐基业!我祖保佑,扫灭梁逆,恢复河山,复兴大唐!呜呼!呜呼!”
将士感怀,哭声震天,良久方息。
5、崇州静胜军帅府。静胜军节度使温昭图对汴京供奉官窦维道:“朝廷大军失利,晋军铁骑耀武扬威于关右,无人敢敌。河中兵更是连连攻我崇州,本帅只好闭城不出,惶惶不可终日,如何是好?”
窦维拱手道:“晋军早晚
是要退的,但河中军在同州坐大,看来朝廷一时也鞭长未及了。本官长驻此地,也甚为不安。大帅仅仅有华原、美原两个县罢了,虽然名为节度使,其实是一个镇将,和一些强大的藩镇来比,怎么可以同日而语,你想扩大一点吗?”
“求之不得啊!”温昭图站起道。
“本官当为公谋之,但与公同进退,如何?”
“那是自然。大人有何大计,愿闻其妙。”
“汴京朝堂之上,最为陛下信任的当属他的姐丈、租庸调使赵岩赵大人了。大帅一向进奉有加,何不再次多备金宝,恳求赵大人代为奏请移镇关东。”
“此言有理。本帅愿倾其所有,玉成此事。单请大人辛苦操持。”
“本官定当竭尽全力。”
6、汴京金祥殿。朱友贞气恼地对文武百官道:“据报,刘鄩大军兵败同州,再败渭水,丢尽了朝廷颜面。到底为何?他刘鄩不是我大梁战神陈留郡王葛从周极力推崇的智将吗?为什么一败再败?”
众臣不敢言语。张汉杰出班道:“刘鄩退保华州,称病不;温昭图返
“宣!段凝身为监军,征讨失利,他也罪责难逃,看他有何话可讲!”
侍从官站在殿门高声道:“陛下有旨,宣右武威大将军、庄宅使段凝觐见!”
段凝随旨进殿,跪倒御前,哀呼道:“微臣叩见我主万岁万万岁!能再次见到陛下天颜,微臣平生大幸也!大梁永昌!”
朱友贞见段凝悲伤,顿生不忍,稍停,还是怒喝道:“朝廷大军兵强马壮,两倍于河中,何以惨败?速速讲来!”
段凝收泪道:“陛下,此次征讨同州,本可以击溃河中军,将朱友谦拿获,挫败河东援军也不在话下;只因那都招讨刘鄩与叛贼朱友谦有姻亲之好,朱友谦的女儿婚配刘鄩之侄,故而刘鄩勒兵养寇。在陕州,刘鄩停军不前,丧失
了歼灭河中军的大好时机;致使朱友谦做好顽抗准备,请得河东援军。朝廷大军对付一路贼军,尚有胜算;奈何遭到河中、昭义两路夹攻,故有此败。这里有华州刺史尹浩大人与微臣的联名上奏。请陛下明察。”
“呈上来!”
朱友贞接过奏章,打开一看,勃然大怒道:“刘鄩叛国,大逆不道,传旨,立刻诛杀!”
袁象先出班道:“陛下,刘鄩当死。但其率军在外,遽然传旨,恐生祸端!”
“如何是好?”
“可下旨军前,解除刘鄩兵权,令其返西京洛阳就医;再密令洛阳留守、魏王张全义鸩之,当保万全。”
“好。立刻依议而行。”
“遵旨!”
赵岩出班道:“朝廷大军失利,关中诸镇震动。那静胜军节帅温昭图乃当地强人,原是岐王李茂贞所部,恐怕又要投靠岐王了。这温昭图可算是一员猛将,段凝将军可知否?”
段凝急忙道:“陛下,温昭图将军勇猛英武,将才难得啊。”
朱友贞点点头道:“可是关中形势一时难以改变,如何善待温昭图?”
赵岩道:“温昭图破坏了大唐龙脉,可谓有大功于社稷;又是难得的将才。朝廷可以仿照先帝任用李茂贞之弟李周彝的故事,迁调温昭图移镇中原,将来到河北立功奉国。以中原故将移镇静胜军,必可初心不改,忠心于大梁。”
“嗯。此议甚当,如何迁调,可有具体方略?”
“镇守许州的开国伯王彦章已经移镇滑州,可调温昭图到许州匡任职。汝州防御使华温琪乃先帝故将,可前往静胜军镇守。”
“好。传旨徙温昭图为匡国节度使,镇守许州;以汝州防御使华温琪权知静胜留后。”
“陛下圣明!”
(温昭图厚贿权臣赵岩,果然如偿所愿。宿将刘鄩东归洛阳,被张全义鸩除,世人皆言朱梁自翦爪牙。)